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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徒弟还能有谁,肯定是寅寅了。要换作别人,我也就是顺耳一听,并不在意,但现在我多多少少有点儿紧张了。
我没瞒着心中所想,跟姜绍炎提了点建议,那意思特警那么多呢,就不能换个人去请老猫?
我吃惊地发现,不仅姜绍炎,连铁驴也一起把我的建议否定了。他们还回答得很一致,说这世上,只有寅寅或者我才能请动老猫。而我这几天一直在修车厂呢,这么一排除,只能让寅寅跑一趟了。
我闷头想半天也没想明白,我和寅寅到底哪里特殊了?
奥迪车是奔着一处荒凉地方去的,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停下来了。
我们都下了车,一起吸着烟,瞎聊天,拿出一副等人的架势。这样过了半个小时,远处飞来一架直升机。
我认识这直升机上的标志,是个老虎脑袋。
姜绍炎提醒说,一会儿准备好!
我品着这话,心说难不成我们仨先搭直升机去那所谓的圣地吗?
我本来心里还一喜,觉得这次待遇不错,我们有个直升机坐着,就算去了那所谓的圣地,遇到啥危险也能开飞机跑吧?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这直升机也真就是一个搭乘工具,把我们运到圣地后,它保准就返航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或者这两种心情都有,一起纠结在心里头了。
姜绍炎示意我们别乱动。又过了几分钟,直升机离近后,开始改为在空中盘旋,还
抛下一个软梯来。
我看得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还目测下直升机离地的距离,少说有三十米高,我心说不会是让我们爬上去吧?
我看着姜绍炎和铁驴,意思是问问谁先谁后,而且谁到时能帮我一把。
让人没料到的是,突然间,直升机里出现了一个人。其实说这是一个人也不太恰当。他看着很臃肿,很明显背后背着另一个人,而且一定有绳索之类的东西,把他俩死死地绑在一起了。
他爬到软梯上之后,顺着软梯嗖嗖地往下滑,速度相当快。
我看着心惊胆战,心说这要是一失手,他岂不是摔下来了?而且他也得考虑下背着的那个人的感受吧,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呢?
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离地面越来越近时,我又发现这人打扮得很怪异。
他穿着一身带毛的兽皮,留着一头到下巴的长发,这长发还时不时被风吹得狂舞一番。光凭这种形象,就让我有个想法,心说这他娘的是哪个山沟里逃出来的野人吧?
而我这一分神一耽误,野人又有所行动了。他真狂,嗷呜地叫了一嗓子,在离地少说两层楼的高度,直接松开软梯,跳了下来。
他还背着一个人呢,但都不算什么,落地的一刹那,他只是往前跑了几步,就把下坠的力道全卸去了。
直升机并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在一个盘旋之后,又向远方飞去。
姜绍炎带头,我们仨往这怪人身边凑过来。怪人趁空也解下了绑在身上的绳索,他背着的人冷不丁少了束缚,一下子滚落到地上。
我留意到,姜绍炎和铁驴对这个怪人的态度不一样。姜绍炎有点儿绷着脸的架势,铁驴倒是很热情地一把将怪人抱住,念叨说:“老猫!好兄弟。”
我愣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他。
老猫还扭头看了我一眼。而我跟他对视的同时,也看清他的长相了。
怎么说呢,我以前觉得姜绍炎的目光就很凶,偶尔有股子野兽感,但跟老猫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老猫的目光,简直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他盯着我时,我都有种回避的冲动了,甚至被他看得脊椎骨都发凉。
另外,他一身古麦色,虽然正当壮年,脸俊俏,没啥褶子,但也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个饱经风霜的主儿。
他没跟我说啥话,从铁驴的怀中挣脱出来。看表情,似乎不喜欢这么被人拥抱着。
他指着倒地的那个人说:“这就是魔心罗汉,叫雷涛,我们在长白山小瀑布的一个溶洞里把他抓到的。”随后他又踢了雷涛一脚,喝了句,“喂,老畜生,起来!跟大家打声招呼!”
雷涛穿着一件很破旧的僧袍,紧闭双目,蜷在地上。老猫这一脚很重,但雷涛挨上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方面很吃惊,心说这次要抓的重犯,就这么轻松地被带回来了?另一方面,我也觉得,雷涛现在这德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