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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笛声已经不复刚刚那般柔和悠扬而是带着召唤什么的意思。
只听得外面一阵异响,就在殿中所有人都不解的时候,却听得这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朝着这大殿而来。
“是鸟儿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殿中的众人皆是一惊,是了,这的确是鸟类拍动翅膀的声音。而且从这动静听来,这些并不是一般普通的小鸟儿,而是体型比较大的鸟类,否则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声音。
翟靖辉一听到这声音,面色顿时一变,在亲眼看过那‘百鸟朝凤’的情景之后,他一点都不怀疑叶舒楠有用笛声引来鸟儿的本事。
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刚刚叶舒楠为什么主动要求吹奏一曲了,原来她是为了召唤这些鸟儿前来。
就在他想明白的下一刻,一只体型健壮的苍鹰从大殿的门口快速地飞了进来。
殿内突然飞进来一只这样大的苍鹰,那些女眷门又是一阵尖叫,生恐那只鹰伤了自己,但是那鹰似乎能看到这殿中的局势一般,只攻击那些‘刺客’和侍卫。
而在这只苍鹰之后,又飞来很多它的同类,个个都是伸展着翅膀,爪子尖利。
那些‘刺客’和侍卫当然是斗不过这些会飞而起灵活的苍鹰,手中的利剑还未刺出去,它们就已经飞走了,这边刚一转身,那苍鹰便是朝着他们的面上啄来。
这些侍卫唯恐那些鹰啄坏了他们的眼睛,皆是抱头护住,一时间竟是只守不攻了。
因着这些鹰的到来,殿内又是混乱成一片,此时翟靖辉也是束手无策了,此时殿中有这么多朝廷命官,还有他们的家眷,这要是调弓箭手来,只怕会误伤他们。
此时的太甫国皇帝却是看向翟靖辉,沉声道:“把殿中的其他人都带出去,调弓箭手过来,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走出去。”
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了,那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今天必须要杀了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否则后患无穷。
“是,父皇。”翟靖辉沉声应道。
是了,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司空詹白和叶舒楠活着走出这里,否则的话,以司空詹白的性子,必定会加倍报复的。
“你们护着父皇先走,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翟靖辉对着太甫国皇帝身边的几个侍卫沉声道。
那几个侍卫应了声,便是护着太甫国的皇帝往外走。而翟靖辉这是开始吩咐殿中的那些官员带着自己的家眷尽快离开。
然而就是在这过程中发生了变数,其中的几个红衣女子竟是转而攻向被侍卫护着走出去的太甫国皇帝。
那些侍卫以为这些‘刺客’都是自己人所以并没有防备,一时间竟是都被那些红衣女子手中的红绫所伤。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见皇上身边守卫松懈,顿时飞身上前,用手中的红绫勒住了皇帝的脖子。
太甫国的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刺客’会转过来攻向自己!这些刺客不都是齐王和皇后安排的……太甫国皇帝的脑袋顿时清明,一定是齐王和皇后串通起来想要趁机害死自己,这样的话,翟靖辉就能立刻坐上皇位了……
自己到底是太相信他们了,竟然忽略了最想让自己死的人是谁,求生的本能让太甫国的皇帝伸手去抓勒住自己脖子的这根红绫,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只感觉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眼前似乎就是鬼门关了。
就在太甫国的皇帝感觉到自己就要不行的时候,眼前一道寒芒闪过,他就感觉到自己手里抓着的红绫猛地一松,整个人失去支撑,也是栽倒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却发现是翟辰离用手中的长剑斩断了红衣女子手中的红绫,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而翟辰离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倒在地上的皇帝一眼,便是转身跃回了叶舒楠的身边。
这一突然的情况亦是吓到了在场的那些朝廷命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已经扑上前去把皇帝给扶了起来。
其他的那些侍卫也是反应过来,连忙放弃纠缠司空詹白和叶舒楠,而是慢慢向皇帝的身边聚拢。
但是因为有了那些苍鹰的帮助,司空詹白的压力骤减,他看准机会,迅速闪身至太甫国皇帝的身边,他身边的那些侍卫完全没有能力抵挡得住司空詹白,所以司空詹白轻而易举地把手中的利剑架在了太甫国皇帝的脖子上。
“都住手!”随着司空詹白的这一声,整个大殿内瞬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些苍鹰还在大殿中不断地盘旋着,叶舒楠仍旧在用笛声控制着它们。
只见司空詹白挟持着太甫国的皇帝缓缓退到大殿的门口,而一旁的翟辰离也扶着叶舒楠退到司空詹白的身后。因为司空詹白手里握着他们皇上的性命,所以殿中没有人敢阻拦他们。
司空詹白劫持着太甫国的皇帝走到殿外,侧过头对翟辰离道:“翻过宫墙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翟辰离淡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最终司空詹白劫持着太甫国皇帝飞身跃出了宫墙,而叶舒楠则是由翟辰离抱着叶舒楠‘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自己手里劫持的是翟辰离的父亲,司空詹白才不会让翟辰离抱着叶舒楠一路回到他们住的地方。
听到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回来了,绮云和洛承里他们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司空詹白手中劫持的那个穿着龙袍的人时,他们这一口气却又是迅速提了上来。
“这……这是什么回事儿?”毓小王爷开口便是结结巴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司空詹白手中劫持的这个人应该是太甫国的皇帝吧?他们只是去出席个宫宴,怎么还把人家的皇帝给劫持出来了呢?
司空詹白却没有理会毓小王爷的问话,而是径直吩咐了雨竹找东西把这皇帝给绑起来。
“司空詹白,你别太过分了。”这时候一路上吓得没了魂儿的太甫国皇帝终于找回了些神智。
司空詹白看着那太甫国的皇帝冷冷一笑道:“我过分?你借着宫宴的机会想要杀了我和舒儿,我们谁过分?皇上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样的龌龊的事情你竟也做得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那么多大臣的面儿做出来,你一点都不怕被人耻笑的吗?我真是很好奇,史书上会怎么写这一段。”司空詹白的声音冰冷至极,一双眼睛更是冷到极致,让那太甫国皇帝的心中忍不住抖了一下。
“什么?这么龌龊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太甫国的皇帝的。”
太甫国皇帝听了这话,转头看向毓小王爷,心中暗道这少年应该就是之前齐王跟自己说过的风御国的毓小王爷了,这个小王爷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自己的性命捏在他们的手上,也就只有忍气吞声了。
雨薇和绮云他们闻言也都是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被押在那里的太甫国皇帝,心道:这个皇帝可真是够阴险的,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这可是劫持了人家太甫国的皇帝啊,难道就一直放在这里?
“辰离,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朕被绑在这里吗?”皇帝转而看向站在一旁自己的儿子,他知道翟辰离是不会想让自己死的,要不然刚刚在那红衣女子想要勒死自己的时候,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谁知道翟辰离却是淡淡一笑,轻声道:“父皇你放心吧,以我对世子殿下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杀了你的。”
“你这个不孝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太甫国的皇帝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道。
翟辰离的眼睛里却流露出讽刺的意味,“我是不孝子?那你的皇长子又是什么?要不是我出手救你的话,你早就被你那皇长子的手下给杀死了,你还能坐在这里冲着我发火儿?”
太甫国的皇帝听了翟辰离的话,一脸惊讶地看着翟辰离,他并不是惊讶他说出翟靖辉想要杀死自己的话,而是他今天晚上跟自己说话的态度。之前,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今天他却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跟自己说话也是……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刚刚在大殿上的时候已经说了,这皇位我是一点都不想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吧,当然这昭王殿下的名头你肯定也不会给我留着了,我一并还给你算了。”翟辰离的神色轻松,但是语气里却暗含讽刺。
这话听得太甫国皇帝的心中一刺,“辰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去看过我的亲生母亲了。”翟辰离沉声道。
皇帝闻言猛地一怔,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已经死了,就在生下我逃走不久之后,她就死了。”
“死了?”那皇帝似乎有些不相信,怀疑地看着翟辰离。
“我没骗你,她的确是死了,就在她死了不久之后,那个男人也死了,是殉情。”翟辰离说着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父皇,知道真相之后的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那该有多好。我已经错了那么多年,今后的日子我已经不想再错了,所以我今天出手帮了司空詹白,而我也放弃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父皇,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
翟辰离的话音落下,那太甫国的皇帝却是愣怔怔地看着翟辰离,他那眼神似乎是今天第一天才认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样。
一旁的毓小王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现在你们父子两个怎么样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把这个太甫国的皇帝怎么办,要不然……干脆直接杀了算了。”
太甫国的皇帝顿时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一脸认真的毓小王爷,“你们不能杀了我,杀了我的话,你们也别想活着走出太甫国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确不能把这太甫国的皇帝给杀了,一来,就像是他刚刚说的那样,如果把他给杀了,那他们这些人想要活着离开太甫国就太不容易了。而且太甫国的皇帝一死,那翟靖辉势必借助皇后的力量还有葛云芙身后的势力,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这样的话,司空詹白就会被他说成是杀了太甫国皇帝的凶手,就算司空詹白成功地逃回了昊泽国,于司空詹白的名声也有损害。
二来,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话,很容易引起太甫国百姓的激愤,他们一旦同仇敌忾来,那势必会蔓延到两国的关系上,一旦两国起了战争,那昊泽就会成为不义之师。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虑,太甫国的皇帝暂时都是杀不得的。
叶舒楠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承里,你手里不是有很多你自己弄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毒药吗?拿一颗来试试。”
那次司空詹白在玲珑谷的墓中取出了一本医书和一本毒术,两本书都交给了承里,而承里也因着那本书,对毒术产生了兴趣,偶尔也研究一下毒药。
洛承里一听叶舒楠的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洛承里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箱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叶舒楠,又是看向被绑在那里的太甫国皇帝。这才开口道:“这些毒药都是我根据那个人留下的书上的记载而制成的。那个人就是……跟昭王的母亲一起离开的男人,说起来还真是凑巧,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吧,当年你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如今你就要吞下他研究出的毒药。”
洛承里打开药箱,看了一遍那里面所有的瓶瓶罐罐,犹豫地道:“给你吃哪一种毒药呢?”
片刻之后,洛承里的手停留在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上,“就这个吧,这个最适合你。”说着就是把药递给了司空詹白。
司空詹白接过小瓷瓶见了一眼,淡淡问道:“这药药性如何?”
“这药毒性很强,若是毒发会七窍流血,全身腐烂。”洛承里的眼睛瞥到一旁太甫国皇帝惊恐的神色,笑着安慰道:“不过皇上你不用怕,只要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毒发。我现在来跟你说说解药的用法,这种毒的解药有两种,一种是彻底的解药,一种是不彻底的解药。这个彻底的解药呢,意思就是只需要吃一粒这种解药,皇上您身上的毒就能完全解了。当然了,这种彻底的解药,我们是不会轻易给您的。至于这不彻底的解药,就是每个月皇上您都必须服上一颗这样的解药,一旦耽搁了时候,那就只能毒发身亡了。”
洛承里说着便是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另一个青色的瓷瓶来,拿给太甫国的皇帝看,“这种就是我说的那种不彻底的解药。”
司空詹白看着洛承里手里的解药淡淡笑了笑,继而取出自己手中瓷瓶里毒药塞到了太甫国皇帝的嘴里,迫他咽下,继而吩咐雨竹给太甫国的皇帝松了绑。
司空詹白取过洛承里手里的解药,对仍旧一脸惊色的太甫国皇帝道:“皇上您可以离开了,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此时这座宅子的四周应该已经布满了禁卫军,皇上只要一走出去,就安全了。当然,如果翟靖辉不再试图想要杀死你的话,你才是安全的。至于解药嘛,让翟靖辉明天找我来要吧。”
太甫国的皇帝愣愣的看着司空詹白,似乎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一般,“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朕走?”
“解药在我手里,皇上您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如果皇上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轻举妄动。”司空詹白的最后一句威胁性十足。
太甫国皇帝这才缓缓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在经过翟辰离身边的时候,他侧过头看了翟辰离一眼,只见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太甫国的皇帝离开以后,司空詹白这才道:“好了,已经这么晚了,大家就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但是经过刚刚的那件事,其他几人的心里陷入震惊之中,只能怔怔地看着司空詹白扶着叶舒楠离开。
片刻之后,雨薇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身侧的洛承里道:“承里,你手上竟然还有这种毒药?我以为你是……医者仁心呢?”而且刚刚承里对太甫国皇帝说的那番话,也不太像是他平时会说的话。
洛承里闻言轻笑道:“身为大夫就不能有毒药了?”言罢,他看了旁边的翟辰离一眼,便是拉着雨薇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洛承里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刚刚看着那个太甫国的皇帝,便是想到他活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最后还一手造成了他们的死亡,那样的一个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惜的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死,折磨折磨他总是可以的吧。
雨薇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的确,这样的人是该给他一点教训。承里,你说得对,也许这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当年那个皇帝强占了别人心爱的女子,时隔多年之后,上天又安排他借由我们的手来给他们二人报仇。”
而此时的太甫国皇帝已经走出了宅子的大门,一看到他的身影,翟靖辉还有那禁军统领皆是迅速围了上来。
“皇上……”
“父皇,您没事吧?”翟靖辉扶着皇帝,急忙问道。
而那太甫国的皇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是对旁边的禁军统领道:“先送朕回宫去,这件事明天再说。”
他可还没有忘记,之前在宫宴的大殿上,这个不肖子想要趁机杀了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自己一直看中的皇长子,会想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