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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轻松,甚至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叶舒楠不知道她是真的都不在乎了,还是刻意假装的,但是只要雨薇能试着走出来,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个看起来……嗯……活泼可爱的女子究竟是谁啊?
“舒楠,你怎么不说话啊?一年多没见,你都不认识我了吗?”
叶舒楠心道:你倒是给我机会说话了吗?
“那个……不好意思,我的确不认识你了,那个,我失忆了,请问你是……?”叶舒楠心道,这个又是谁啊?失忆真的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你失忆了?!怎么夫君没跟我说?”女子纳闷道。
叶舒楠暗道,怕是还没有机会跟你说吧,就你这速度……不过,刚刚她说夫君?也就是说她夫君也认识自己?
绮云笑着在叶舒楠的耳边轻声道:“她叫左静芊,是谭信瑜谭大人的夫人。”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位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谭大人。这位看起来活力无限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夫人,嗯,这两人倒是挺互补的。
“哦,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经过倾城色,看到倾城色的牌匾被卸了下来,门也没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倾城色不做生意了吗?”左静芊疑惑地道。
绮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叶舒楠也是一脸的惊讶,漆菱一早就去了倾城色,怎么可能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开门?
雨薇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在解语阁发生的那件事情,她至今都忘不了那满地的鲜血,还有那些惨死的姑娘……
“倾城色会不会是出事了?难道是那个人他又回来了?”雨薇的声音有些颤抖。
绮云闻言,眼睛里也满是惊恐,一脚已经往外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只是还未等她们走出清尘园的大门,房漆菱就已经从倾城色回来了,看到房漆菱安然无恙,她们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绮云和雨薇,她们经历过解语阁的事情了,所以心中就更加害怕。
“发生什么事了?倾城色没有开门?”叶舒楠看着房漆菱问道。
房漆菱看着叶舒楠,沉声道:“我到倾城色的时候,就发现匾额上被人写了一个‘杀’字,是红色的,拆下来一看,那红色的竟是鲜血,还残留着血腥味儿。我想着万一是……那个人,于是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倾城色里的姑娘被杀了……”
雨薇听到这里忙是问道:“那怎么样?倾城色里有人被杀了吗?”她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心中已经在打颤。
房漆菱摇摇头,“没有,倾城色里的姑娘都按时到了店里,没有一个出事。”因为倾城色主要是卖胭脂水粉的,所以里面负责招待客人的都是姑娘。而这些姑娘都是京城里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她们并不住在倾城色,都是住在自己家里,每天卯时到倾城色,酉时回家。房漆菱是等她们都到齐,确定没事之后,才回来禀报的叶舒楠。
叶舒楠再一次感受到失忆的痛苦,看到雨薇和绮云反应这么大,似乎以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那匾额呢?”叶舒楠看着房漆菱问道。
“在马车上。”
经过厉晴霜和洛承里的辨别,确认这匾额上的血的确是人血,这个结论让叶舒楠她们面色很是凝重。用人血写成‘杀’字,这样的行为太具威胁性,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舒楠,我看这件事还是先告诉世子殿下吧,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干的……他真的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们要早做准备。”雨薇面色有些苍白,她又想起当时那些人闯进解语阁就开始杀人的画面了,那浓重的血腥味,她至今都忘不了……
在等待司空詹白来的过程中,绮云和雨薇把当初宿炎浦在解语阁一番杀戮的事情讲给了叶舒楠,叶舒楠听的时候,似乎都已经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一定是惨不忍睹,同时心里对那个宿炎浦狠狠鄙视了一番,那人竟然对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手,可见注定只能做一个宵小之辈。这就是穆芷语爱上的男人?果然是小女孩儿没见过世面……
司空詹白很快赶来,在路上他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件事情,而且他的心里也已经有了一种猜测。
今日秋风萧瑟,似乎格外应景似的,空中阴云密布,连一丝阳光都不见,正应着清尘园里一众人压抑的心情。
看到司空詹白走进来,叶舒楠竟奇异地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似乎看到了他就觉得安心不少。
“事情你听说了吗?”叶舒楠看着司空詹白问道。
司空詹白轻轻点头,“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倾城色那里我已经派人去守着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地上放着的牌匾。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人做的?是不是那个……宿炎浦?”叶舒楠心里没底。
司空詹白抬头看向叶舒楠,“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今天早上朝中的一个侍郎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我也是刚知道的,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司空詹白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倾城色的匾额上被人写了一个‘杀’字,而当天朝中的一个侍郎死在了自己家中,这两件事会没有关联吗?
洛承里微皱着眉头道:“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朝廷官员,那他为什么要在倾城色的匾额上写下‘杀’字?”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要写也应该在那个官员的府邸写啊。
司空詹白闻言沉声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怀疑这个人是宿炎浦,因为他跟舒儿还有皇上都有仇。他恨舒儿破坏了他的计划,把他逼至绝境;他也恨皇上的母妃,更恨皇上登上了皇位。他如今这么做,是对他们两人的报复。”
而宿炎浦蛰伏了这么长时间,决定在这个时候重新现身,是不是也是冲着舒儿来的?司空詹白心中亦是担忧,看来这几日,自己须得寸步不离地守在舒儿的身边了。
叶舒楠想了一下,皱着眉头道:“如果这个宿炎浦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残忍暴戾,那这件事很可能只是一个开端,他接下来还会杀人。”
司空詹白点点头,“的确,以他的性格,既然开始了,就绝不会轻易罢手。而他最恨的人就是你,所以,这几日我要住进清尘园中,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叶舒楠闻言愣了一下,“不用了吧,清尘园里这么多人,没事的。”承里还有厉前辈他们不都会武功吗?自己身边还有雨竹和那么多暗卫。
“你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所以你也忘记了宿炎浦是个极其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他的武功很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司空詹白沉声道。
一旁的雨薇和绮云也连忙道:“就是啊,之前几次你都因为那个宿炎浦差一点丧了命,要是再出一次事儿,我们的心脏都受不了了。世子殿下在你身边守着,我们也放心一些。”一想到之前,舒楠和宿炎浦的几次交手,宿炎浦走到如今这地步,亦是舒楠一手造成,如果再让舒楠落在宿炎浦的手里,舒楠还能活命吗?
叶舒楠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爱住就住吧,反正清尘园大的很,多他一个也不多。
“漆菱,这几天倾城色就不要开门了,等这件事过去再说。”叶舒楠看着地上仍是沾着血的匾额沉声道。
“还有解语阁,也暂时关起来吧。”谁知道那个神经病接下来会干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的左静芊突然开口叫了一声,顿时房间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她。
“啊,我想起来了,这次我回家的时候听二哥说,被关起来的那个水澄秋前不久从玲珑谷逃走了,好像还偷走了玲珑谷的什么宝贝,你说她会不会跟那个宿炎浦在一起?”当初,她不就是为了给宿炎浦报仇,才在爹爹的寿宴上下毒,意图嫁祸给世子和舒楠的吗?
而且,怎么会刚刚好,她刚逃出玲珑谷不久,宿炎浦就在京城出现了,还做下这些事情?
司空詹白闻言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大概和宿炎浦在一起。”
其他人对他们二人的对话都是听得一头雾水,心道:这水澄秋又是谁?
片刻之后,司空詹白看着左静芊提醒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下一个要杀的还是朝廷官员,也就是说谭大人也很有可能……”
果然,左静芊一听这话,立刻面色紧张道:“你们先聊,我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她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洛承里突然间想起穆芷语,便道:“那个宿炎浦会不会去找穆芷语?”
司空詹白摇摇头,“我在穆明轩的医馆附近一直都布有眼线,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宿炎浦的行踪。”或者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守株待兔了?司空詹白并不能确定。
倾城色和解语阁同时关门,自然引来了不少的议论,而与此同时朝中又莫名其妙被杀死了一个官员,而且还是被人杀死在家中的,京城的百姓一时间多了许多的谈资。
叶舒楠倒没有多么紧张,这清尘园里这么多人,自己身边又有这么多的高手,就算那个宿炎浦武功再怎么高强,想要带走自己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所以,这一天叶舒楠过得还算是轻松,而等到晚上静下来的时候,心中才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不过看了一眼睡在旁边软榻上的雨竹,再想一想隔壁房间睡着的司空詹白,她的心里也没怎么害怕了,只是心中暗自想着,不知道那个宿炎浦明天还会做些什么。
月黑风高杀人夜,黑暗中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清尘园,只见这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袱。黑夜中,这人眼睛更显阴冷,那种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寒直透过这寒冷的秋夜,如勾魂使者。只见来人跃至地面,把手里的包袱仍在地上,然后看着叶舒楠房间的方向,阴冷一笑,然后迅速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又有一个朝中官员被杀了,而且这一次凶手砍下了他的双手。
而在清尘园的后院中,一个侍女被吓昏了过去,因为她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包袱,里面有一双被砍下来的手!
让司空詹白感到惊讶的不是这双手出现在了清尘园中,而是竟然有人可以躲过清尘园里里外外那么多暗卫的监视,悄无声息地进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宿炎浦能做到这样吗?
如果是以前的宿炎浦自然是不可能,可是只一年多的时间,宿炎浦的武功能一下子精进这么多吗?
直到此时,洛承里和温塔锐亦是紧张起来,他们自认都是武功不弱,可昨天夜里,有人闯了进来,他们竟一点都没有察觉。最重要的是,司空詹白在这清尘园里里外外布置了那么多高手,竟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人的丝毫踪迹,这太不可思议了。
厉晴霜看着司空詹白,脸色亦是很严肃,“看来这个人在我们所有人的武功之上,他这样的行为明显是挑衅。”
雨薇顿时气馁道:“那我们岂不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万一他要是在对舒楠做些什么,那……”
叶舒楠却是摇摇头,“不,还不至于。如果他真的无所顾忌的话,昨天晚上他进到清尘园的时候,就会把我给带走,可是他并没有,说明他还是有所忌惮的。”而且,自己也不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叶舒楠暗暗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笛,自己还有这个……音驭之术!
“皇上那里……他知道凶手把死者的手丢在了清尘园中吗?”叶舒楠看着司空詹白问道。
司空詹白点点头,“已经知道了,他的猜测跟我一样,也认为是宿炎浦,只是我很不解,为什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宿炎浦的武功精进了这么多。”这些暗卫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瞒过他们的耳目,武功要高出他们一倍不止,可若要按照宿炎浦之前的武功是不可能的。
叶舒楠道:“昨天左静芊不是说那个水澄秋逃出玲珑谷的时候,偷走了玲珑谷的一个什么宝贝吗?或者这个宝贝就是令宿炎浦功力大增的关键。”武侠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吗?一个人突然武功大增,要么就是吃了什么特效丹药,要么就是练了什么邪门武功,绝对不会是走正常途径。
叶舒楠皱眉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动地等着吗?明天肯定还有一个官员被杀。”
司空詹白应道:“虽然皇上已经派兵守卫在各个朝廷官员的府邸,但是如果他连我的暗卫都躲得过,要想躲过那些士兵也是不再话下。”
叶舒楠喃喃道:“要是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就好了。”
“什么?”司空詹白疑惑地看着叶舒楠问道。
叶舒楠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说,或者我们可以从穆芷语那里入手,把宿炎浦给引出来。”这要看穆芷语在那个宿炎浦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了。
厉晴霜也赞同道:“我认为可行,如果失败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可是我们要怎么引?”雨薇问道。
叶舒楠用手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道:“这个嘛,还要穆明轩来帮忙。”
两天之内,朝中一下子死了两个官员,不仅朝中官员惶恐不安,就连百姓们心中也是有些惶惶然。却见这日下午,一口棺材抬进了穆大夫的医馆,看到的人不禁疑惑,这是怎么了?棺材怎么直接抬进医馆里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穆大夫那个体弱多病,打小就不能走路的妹妹不行了,穆大夫提前准备好棺材,就知等着她咽气就装殓下葬了。
一时间,京城的百姓感到冷意飕飕的,最近京城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地死人啊?
他们却不知道就在穆明轩医馆的附近埋伏着不少的暗卫,司空詹白不敢调集大量的官兵来,因为担心被宿炎浦识破他们的计谋,就只能让自己手底下的暗卫乔装打扮一番,埋伏在穆明轩医馆的附近,只等宿炎浦出现。
可是这些暗卫们等了一天,也没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影。
司空詹白不禁怀疑,或许宿炎浦根本就没有把穆芷语当成一回事儿,再或者,他根本早就把穆芷语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等等看吧,最起码等到明天天亮再说。
夜幕降临,京城里所有的朝廷命官都是惶惶不安,因为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到明天天亮之前,他们中还有一个人会去见阎王,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除了那个杀人恶魔。
黑暗中一个身影悄悄地靠近了穆明轩的医馆,潜伏在附近的暗卫顿时浑身一紧,看来这个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样,他们就占得了先机。
所有的暗卫都明白,这个人武功极高,甚至,他们这些人联起手来都未必是那个人的对手,所以他们必须攻其不备,一击致命。
但见那个人已然进了医馆的后门,其中一个暗卫把一粒黑色药丸状的东西抛向空中,霎时间有烟花在空中爆开,这是他们暗卫行动的信号。
一时间埋伏在附近的暗卫俱是现身冲进了医馆内。
而就在不远处的茶楼里,司空詹白他们也看到了暗卫们的信号,均是拿起手中的利剑起身离开。
“我跟你们一起去。”叶舒楠站起身沉声道。
司空詹白、洛承里和温塔锐俱是惊讶地转过身看向叶舒楠。
叶舒楠却很坚决,“我跟你们一起去。”她并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