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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空千融眼睛里森森的冷意,姚丝雪心头一紧,随后便是汹涌而来的酸涩。只有在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会出现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情绪,才会让人觉得他不止是个冷心冷情的帝王而已,才会让人觉得他也是一个有心有爱的男人。
“臣妾只是觉得应该查明真相而已,不然于家和崔家只怕是心有不忿,到时候,君臣之间生了嫌隙就不好了。”姚丝雪微微低着头,谨慎地应着司空千融的话,但这话里分明并未有避让之意。
司空千融之所以能坐上帝位,除了有叶舒楠和司空詹白的扶持帮助之外,他本人也非愚笨之人,如今他又在皇位上坐了一年有余的时间,洞察人心的本事早已又上了一个台阶。所以,他心里很清楚姚丝雪话里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暗示自己马儿受惊和于夫人摔下看台的时候跟叶舒楠有关,如果不找叶舒楠来问话,给崔家和于家一个交代的话,他们只怕会生出异心。司空千融想到这里,眼睛里露出一丝惘然,哪怕姚丝雪有一点点了解叶舒楠,就不会这样去猜想。
不过,想来那个于夫人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叶舒楠的事情,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直到看那于夫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才出手。想到这里,司空千融脑海里浮现刚刚叶舒楠站在看台上吹笛的那一幕,当时他看到这画面的瞬间脑海里立刻浮现‘音驭之术’这四个字。之前,自己只从司空詹白那里听说她这一年多的时间都被困在了越照国的鹊翎山,却不知她竟学会了音驭之术。
音驭之术啊,就是为了这个,当时自己差点杀了她。
“这件事朕自会让人去查的,皇后就不必操心了。”司空千融冷声道。
不过,他刚刚仔细想了一想,觉得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那些马儿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呢?而且还不是一匹,而是一群。
“皇上,澹王世子在外求见。”一太监快步走进来,低着头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司空千融开口道。
在那太监退下之际,司空千融转而看了旁边的姚丝雪一眼,姚丝雪会意,立刻起身告退。
司空詹白进来的时候恰好迎头碰上正要走出去的姚丝雪,两人虚虚行了礼,都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司空詹白不由有些感概,此时的姚丝雪早已不是当初自己在灵隐寺见到的那个姚丝雪了,大概只要进了那皇宫,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吧?
“见过皇上。”
“这里只有我们二人,那些虚礼就免了吧,朕想问你,叶姑娘她是不是在鹊翎山习得音驭之术?”在司空千融问出这句话之前,其实他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需要确认而已。
司空詹白闻言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她之前并没有跟我说过。刚刚我已经问过她有关这件事了,但是,她不愿跟我提及这件事,不过我想应该是音驭之术没错。”其实当初自己看到她随身不离那支玉笛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但是她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所以自己也就没有多问。
音驭之术,这个百年来已经慢慢消失在世人眼中的技艺,如今又突然出现,却不知是福还是祸、司空詹白担心的是,音驭之术应该是他们族人不外传的技艺吧,那舒儿是从哪里学到的?
司空詹白想,既然舒儿闭口不谈,那就只有去问洛承里了,虽然看洛承里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也未必会对自己说出实话。
司空千融闻言沉默了片刻,原来在这之前,他竟也不知道叶舒楠习得音驭之术的事情,那这是不是代表她对司空詹白也不信任呢?
甩开这个念头,司空千融继续道:“现在事情有些麻烦,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是叶姑娘控制住了那些发了疯的马儿,只怕这件事会很快就会传播开去。”以音驭兽,这样足以引起轰动的奇闻轶事是不可能瞒住的,届时只怕会将叶舒楠推至风口浪尖。
司空詹白亦是微蹙眉头,音驭之术早已无人提及,可是舒儿这一举,只怕是要引来无数人的好奇以及歹念……
想想看,天底下哪个人不想拥有这样的能力呢?但是这是之后的问题了,现在要紧的是崔欣彤那里。
“听说御医已经给于夫人看过了?”司空詹白看着司空千融问道。
“刚刚皇后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御医诊断说,于夫人以后说不定要落下残疾了。”司空千融顿了一下,然后微皱着眉头问道:“她是不是得罪叶姑娘了?”
司空詹白应声道:“皇上还记得解语阁的雨薇吗?这一切还都是因为她……”
听了司空詹白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司空千融算是明白叶舒楠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关头才出手相助了,原来是于夫人先惹的她。
“但是,崔家和于家那边不会这么想,于夫人也不会说全是自己的错,她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叶姑娘的身上。”刚刚皇后话里的意思也是如此。
司空詹白沉默了片刻之后,沉声道:“他们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对舒儿怎么样,到时他们两家找皇上讨说法,皇上大可以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仗势欺人这种罪名,我也是担得的。”
崔欣彤受了这么重的伤,崔家和于家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把所有矛头指向舒儿,皇上身为君者夹在中间也是为难,那就只好由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了,反正自己是无所谓。
司空千融看了司空詹白一眼,片刻之后道:“现在最主要还是先了解清楚,那些马儿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大约可以用这个原因给崔家和于家一个交代,他们就不会纠缠在叶姑娘的事情上了。”
司空千融很快吩咐下去,命随行的刑部官员尽快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在查出真相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行宫。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叶舒楠彻底郁闷了,本来还以为今天就能离开了呢,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呢,才过去一天一夜,自己怎么就这么想小乌了呢?
叶舒楠软软地趴在桌上,无聊地用手指在桌面上画圈。
雨竹见状微微一笑,“姑娘无聊了?要不要我去请世子殿下过来陪姑娘说说话?”
叶舒楠连忙摆手,“你放过我吧,你家世子我可招惹不起,他的爱慕者众多,一人一个眼神就足以把我给杀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雨竹轻笑着摇头,姑娘这算不算是吃醋啊?
“雨竹丫头,笔墨伺候。”
雨竹一愣,“干嘛?”
“你家姑娘我显得无聊,给你画一幅画像。”自己好久都没动过笔了,还真有些手痒。
“啊?我不行,姑娘你还是找别人吧。”自己得坐着不动,被姑娘仔细观察着?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眼看着雨竹是用自己的全身心在拒绝,叶舒楠不禁一笑,瞧把这丫头吓得那样儿,“好了,我……”
叶舒楠还未说完,就听闻外面有动静,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人敲响了叶舒楠的房门。
雨竹经验丰富,一定就知道是女人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个。
想起刚刚世子殿下在离开之前嘱咐自己的话,雨竹在叶舒楠的耳边轻声道:“这些女人一定是来找碴儿的,姑娘不要理她们,我把她们打发走就是了。”
叶舒楠却淡淡道:“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们,干嘛要躲着,这样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了?让她们进来,我倒是好奇她们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雨竹只好依言去开了门,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女子时,心中不由暗道:果真有杀气。
当中站着的不正是萱宁郡主、何小姐还有刚刚跟崔公子订了亲的沈小姐吗?她们三个凑到一块儿来找姑娘,说不是来找碴儿的都没人信。
萱宁郡主暗瞪了雨竹一眼,然后率先进入了叶舒楠的房间,但见叶舒楠老神在在地坐在软榻上喝茶,听到她们进来,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哪有一点站起身来迎客的意思?
依旧是萱宁郡主先忍不住开口,“你把崔姐姐害成那个样子,你还敢坐在这里闲闲地喝茶?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叶舒楠一脸的疑惑不解,“崔姐姐?谁啊?我害谁了?我可是老老实实地呆着,什么都没干,郡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血口喷人?”此时萱宁郡主的眼神恨不得把叶舒楠整个给吃下肚里去,那是被强烈的嫉妒所扭曲了的眼神,“有沈小姐作证,在崔姐姐掉下看台之前,你跟她发生了口角,而就在你站起来的时候,崔姐姐就掉下了看台,不是你推她下去的,又会是谁?你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叶舒楠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萱宁郡主,我奉劝你一句,爱上一人呢是没有错,但是因为不被爱而去伤害别人这就是你的错了,我还没计较那天你当众衣衫不整勾引我未婚夫的事情呢,你倒是先冲着我来了。那好,我问你,沈小姐只听见了我和崔晗行的姐姐争吵,她亲眼看到我把崔晗行的姐姐从看台上推下去了吗?这中间可是有很大的差别,郡主可不要弄错。”
真是好笑,她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跑到自己这里来兴师问罪,傻了不成?
“你还在狡辩,当时只有你离崔姐姐最近,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难不成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成?”萱宁郡主依旧不依不饶。
一旁插不上话的何小姐终于寻着个机会开腔,“而且,我们刚刚去看到于夫人了,她亲口说就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还狡辩。”
叶舒楠双手一摊,表情很无辜,“你们刚刚也说了,我才跟她发生过口角,很有可能是她自己跌下去的,然后诬赖在我的头上,这种空口无凭的大白话谁都可以说,我还说是她先推的我呢,我运气好,身边有雨竹这丫头,她拉住了我,然后那位崔小姐于夫人不知怎么的,就自己掉下去了。”
叶舒楠一边说着,一边在她们三人身边踱步,此时正走到那位沈小姐的面前,只见她突然凑近到沈小姐的耳边轻声道:“我不是说了吗,古往今来凡是拆散有情人的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因为老天会看不过眼,果然,你看报应来得多快,简直来不及说再见啊。”
叶舒楠的话让那位沈小姐面色骤变,却又很快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颤着声音道:“叶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得罪你的,只是于夫人她的状况实在是不怎么好,其实若是叶姑娘肯认错的话,我想于夫人一定不忍心追究叶姑娘你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是面色稍变,叶舒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声儿来,“沈小姐啊,沈小姐,你自己说着不恶心,我们听着还恶心呢,这种任何人听了都不会相信的话,请不要再说出来了好吗?不然别人真的会以为你是白痴。”
沈小姐的脸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隐在袖中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却是拼命隐去了眼睛里的恨意。
萱宁郡主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她现在一看到叶舒楠的脸就觉得可憎极了,自己恨不能拿一把刀狠狠地划花了她的脸。
只听得萱宁郡主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有世子殿下护着你,你就什么都不怕了,这一次你得罪的是崔家和于家,他们都是京中的名门望族,先祖们也都是对朝廷有功之臣,我告诉你,这一次,就连世子都护不了你。”
叶舒楠却是不耐烦道:“你不就是嫉妒司空詹白喜欢的是我吗?有本事你自己来抢啊,抢到就算你的,自己没本事还把账都算在我的头上,真是没品,难怪司空詹白那么讨厌,你都脱光了去勾引他,他还是一掌把你给打出了房间,这有些事情啊是不能强求的。”
雨竹一时有些惊讶,她们不是来征讨姑娘推崔欣彤掉落看台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却突然变成谈论世子殿下了?
当着其他人的面,叶舒楠这么说,自然是无异于朝萱宁郡主的脸上狠狠打上一巴掌,萱宁郡主当即就忍无可忍,羞愤一下猛然举起右手往叶舒楠的脸上挥去。
她的巴掌自然是落不到叶舒楠的脸上去,有雨竹在旁边站着,怎么可能让叶舒楠吃亏?只见雨竹一把抓住萱宁郡主的手腕,冷声道:“郡主请自重。”
萱宁郡主受了这等侮辱哪里肯罢休,恨恨盯着雨竹道:“你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敢拦我?以下犯上可是大罪,你承担得起吗?”
也许是经常跟叶舒楠呆在一起,受了她的影响,要换了以前的雨竹,一定只会有沉默相对,但是此时却听雨竹道:“不管承不承担得起,我都已经做了。”
叶舒楠微微一笑,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好。然后看着萱宁郡主她们,淡淡道:“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想治我的罪,请拿出证据来。当然就算你们拿得出证据,也轮不到你们来治我的罪,现在,趁我没发火之前请回吧。”
何小姐拉下萱宁郡主的手,盯着叶舒楠沉声道:“我们的问话,你可以不说实话,但是皇后娘娘面前,你总要说实话的吧,你等着,不出一会儿,皇后娘娘就会宣你去问话,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地、如实地回答。”何小姐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言罢,她们几人又一起走出了叶舒楠的房间。
叶舒楠微微皱眉道:“真是倒霉,我算是惹上煞星了,雨竹丫头,我问你,我之前跟那位什么何小姐结过什么梁子?”
雨竹诚实地点了点头,叶舒楠哀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也是因为司空詹白?”
雨竹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自己惹上的最大的煞星,其实是司空詹白那个家伙啊。
而萱宁郡主和何小姐她们这厢却在皇后姚丝雪那里吃了闭门羹,姚丝雪直接宫女跟她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这下萱宁郡主可就纳闷了,刚刚皇后不还说要问问看叶舒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大有一查到底的语气,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称病不见人了?难道皇后刚刚是在忽悠她们?
姚丝雪一听说是萱宁郡主和何小姐她们来见,自然不会让她们进来的,她们是什么意思,自己清楚得很,那萱宁郡主和何小姐跟叶舒楠可是死对头。
方才在皇上那里,自己不过是稍稍试探了一下,皇上的脸上已经不怎么好看,看自己的眼神也很是冰冷。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不能去管叶舒楠的事情,不然皇上会以为自己跟萱宁郡主和何小姐她们是一伙儿的,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麻烦了。
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所有女眷都是吓得不轻,也没什么人有心情用午膳了,叶舒楠却是例外。
虽然刚刚萱宁郡主她们闹那一出,的确让自己的心里有些添堵,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
“听说刚刚萱宁郡主和何小姐她们来找你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叶舒楠兀自吃着自己的饭,吝于给进来的男人一个眼神。
雨竹识趣地退下。
叶舒楠看着雨竹离开的身影,对司空詹白略有不满道:“每次你一来,雨竹就要离开,以后你还是少来找我了。”
“原来在你心里,雨竹比我重要。”司空詹白含笑道。
叶舒楠肯定地点头,“当然。”
“那这么看来,我得把雨竹调回澹王府,重新再选一个人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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