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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硬着头皮找理由道:“张松在此祸乱人心,本应当斩,肃大义灭亲,亲斩张松,岂能有罪,主公切莫听法正在此胡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张肃已经转了身,对着了刘璋。
法正“嘿嘿”一笑,依然是不搭理张肃,对刘璋道:“主公,张肃斩杀张松,一无真凭实据,二无主公您的命令,竟然还在此强词夺理。且张肃口口声声说通敌卖国,又没有真凭实据,这通敌卖主之人说不定便是张肃。”
张肃心中猛然一惊,没想到法正将这个帽子反过来扣到了自己的头上,张肃知道法正之才,尤其是口才,死人都可以说活,其既然敢这样说,下面必然还有话,弄不好今天会落个身败名裂,但张肃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手指着法正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胡说。”
法正冷冷一笑,转向张肃,侃侃而谈道:“主公,如今强敌压境,冷苞将军在遂宁与张卫相持,乃是不胜不败之局,若是冷苞大军回退,岂非使得张卫的大军能够长驱直入,进逼雒县。另外,张任和张鲁既然先后起兵,定然是事先早有联系,岂能如你所说,两虎相斗,到时候必然是两军合围雒县,四面攻打,我军兵力单薄,岂能守得住雒县,到时候即便主公再想投诚也没有了机会,汝此举岂非是害了主公之性命。”
张肃乃是文官,对于内政还算是在行,对于军事,自然是一窍不通,那里能够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竟然会有如此多的漏洞,顿时被法正一席话抢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右手指着法正,浑身颤抖。
法正见此,丝毫不给张肃辩解的机会,继续狂轰乱炸道:“而且,张肃乃是一文官,不懂打仗,竟然想率大军抗敌,微臣不知张肃会有何办法能够抵挡住两边的大军,又有何办法能够得保雒县不失,又有何办法能够收复益州全境。”
法正看着目瞪口呆的张肃,心中好笑,更是大快,有一种为张松复仇的欣喜:“何况,益州势危,多人欲通敌求功,谁又能保证汝掌管兵权之后不会像李严、孟达、霍峻等人一样率军投降,以主公和雒县作为进献之礼。”
法正的这一番话说的淋漓尽致、痛快之极,尽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但是张肃却受不了,向来以益州第一忠臣自居的他岂能受得了这样的诬蔑,何况法正的这一番话让张肃不知该怎样去辩解。
张肃只觉得胸口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呼吸也变粗了,更觉得喘息都很困难,两只眼睛看着法正的身影也开始模糊起来。最后,张肃大叫一声:“气死我也。”便仰天倒地,正巧压在了张松的尸体上,就此死去。
法正一愣,也没想到张肃竟然如此脆弱,被自己几句话给气死了,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几句话气死一个人,这在大汉朝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当张肃倒地的时候,整个殿上的人都惊呆了。
良久,刘璋才颤颤抖抖地对身旁地太监道:“汝……汝去……去看看……张……张长史究竟……究竟何如了?”
那太监领命而去,来到张肃的跟前用食指在其鼻前试了试,起身对刘璋道:“主公,张长史死了。”
“啊”,虽然猜到张肃死了,但刘璋仍然是吃了一惊,颤颤巍巍站起身道:“死……死了?”
法正趁机躬身对刘璋道:“主公,如今张氏兄弟皆亡,究竟是战是降,还请主公早做主张。”
刘璋此时早已是心中一团乱麻,又怎有主张,只得问众人道:“众人以为如何?”
张氏兄弟的下场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中,法正的心思不问可知,又有谁敢去步张肃的后尘,于是齐声道:“主公,敌军势大,非我等可敌,还是出城投降方是上策,如此可保主公性命无忧。”
刘璋听了,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两眼无神,喃喃自语道:“好吧,就以众卿之言,出城投降。”
忽然刘璋猛一站起道:“孤若是投降,是否能够得保性命?”
法正看着刘璋的熊样,心中更是不屑,道:“主公,此事应该不难,张任所图乃是益州,并非主公之性命,况且,倘若杀了主公,对其日后接掌益州只会有阻碍。臣愿往敌营走上一早,旦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任,保主公日后荣华富贵。但是,恐怕主公日后不能在益州待下去了。”
刘璋急忙道:“无妨无妨,只要能够得保性命,在那里都是一样,孝直速速携带益州民册和一份重礼,前往张任处为孤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