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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你先去洗个澡如何？”
的确，乙羽因为一路上一直陪小精灵们玩闹，身上沾了不少泥土，看起来挺狼狈的。
伊布也好不了多少，它的皮毛看起来干净，但是爪子多多少少是踩过湿润的泥的，偏偏喜欢往乙羽身上爬，给小孩的衣服上印下一个个小巧可爱的梅花。
唯一干净的，就是一直发呆脱线，总是被乙羽抱在怀里的玛丽露了——不过水系小精灵本身就不容易脏。
“我没有换洗衣服……”乙羽有点为难地笑了笑，“有烘干机吗？”
“那个就不用麻烦了，我去精灵中心给你拿一套就好。”茂木里子摆了摆手，“被精灵打到把背包掉下了吗？”
乙羽试探着顺着话继续陪着茂木里子聊着天，一直说了半小时，这才被茂木里子赶去澡堂了。
温热的水哗啦啦地喷洒下来，白色的水汽在乙羽身周浮动。
伊布和玛丽露在另一个喷头下玩得欢，自己全身的毛都湿到黏在身上，硬生生瘦了好几圈都不在意。
乙羽按了按脖子上的项链，垂着眼帘回忆茂木里子刚才的表情。
的确……没什么坏心。
非常简单的，把一个小孩接入店里，包吃包住，完全不考虑小孩是否有成为“员工”的能力。
太奇怪了。
乙羽关掉花洒，去换衣间拿浴巾草草擦了擦身体，看着柜子里的新衣服，抖开来打量了一下。
新的，质量还不错，那个「精灵中心」应该距离这家店不远——上面还有标识，衣物很齐，连内裤袜子和鞋都有准备。
眉头越皱越紧。
衣服乙羽穿上去比较宽大，倒是让小孩看上去更小只了。
伊布见乙羽离开澡堂，废了点力跳上开关把花洒关掉，自己拼命甩毛抖了一地的水，开开心心地带着玛丽露出了澡堂。
然后因为只顾着回头看反应慢半拍急急忙忙追过来的小伙伴，砰地一声撞上了乙羽还未关上的铁柜子的门。
伊布：……
乙羽被接踵而至的大哭吓了一跳，也就没再继续回忆店里的摆设抓细节，退后一步关了柜子，便看到脚边可怜巴巴的还有点湿的毛球。
跟过来的玛丽露呆呆地看了眼哭得可惨的小伙伴，慢吞吞地伸出小短手拍了拍伊布。
然后伊布哭得更凶了。
乙羽：……
他有点好笑地轻轻揉着小团子爪子捂着的地方，轻声道：“怎么了？”
伊布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了带着笑的人类一眼，熟练地一扑，在蹭了人类一身水后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的头埋进了人类的领口。
乙羽一手托住伊布的身体，也不介意小家伙蹭了自己一身水，就这么湿着头发穿着新鞋出去了。
“洗好了吗？”茂木里子被乙羽还在滴水的头发吓了一跳，连忙拿毛巾给乙羽，“我忘记拿吹风机了，对不起啊。”
“没事。”乙羽回了一个笑，空出的手自觉按着毛巾擦头发。
茂木里子依旧忙碌，但还是记得和旁边的小孩聊聊天，教点技巧。
乙羽手上不停地给伊布擦毛，一边笑着点头。
玛丽露安静地窝在小孩怀里，一直抬着头望着人类的下巴。
“露——”
「玛丽露可以保护你的。」
乙羽愣了愣，放下了已经湿润了的毛巾，捏了捏玛丽露圆圆的尾巴。
“嗯。”
似乎顾忌着睡着了的伊布，人类的声音很轻。
“露。”
「别怕。」
玛丽露蹭了蹭人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