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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消息对咱们府上不利?”祝老夫人并没有就这件事发飙任何言论,而是考校她。
贺兰悦之自然明白,所以她没有退缩,要想得到上位者足够的重视,就必然要呈现出自己有足够值得对方下注的实力,她要呈现的,是自己的聪慧,她点点头,并没有任何隐瞒:“即墨公子是英国公的嫡长子,无论是英国公还是刘夫人,都必然会寄予厚望,而以英国公府的地位,即墨公子堪配公主,而杨家不过是依附英国公府生存的一个小家族,即便杨夫人跟刘夫人有血缘关系,但终究门不当户不对,只怕非是刘夫人心属的人选,原本纳为贵妾即可,可如今不知何故却成了正妻,只怕刘夫人心中会有不满,到时候必定会迁怒,而昨日,我们府上三位小姐都曾出现在簌芳阁,只怕会成为刘夫人的矛头所指,所以孙女儿心里担忧。”
小小年纪又是才刚回京,就能够看出这些,的确是聪慧至极。
祝老夫人心中暗暗点头,又继续问她:“那你觉得,如果英国公府要迁怒,会如何对付我们贺兰府?”
祝老夫人说的是英国公府而非刘夫人,这里有混淆视线的嫌疑。
贺兰悦之没有被蒙蔽眼睛,她沉吟片刻道:“我虽然没有见过英国公,但是也曾经听闻世人赞叹英国公乃是个正直谆厚之人,即使心里怜惜儿子,想必也不会因此而怨恨上几个小娘子,费尽心思去为难她们,而长安长公主——”
贺兰悦之迟疑了下,说到底,无论是对英国公还是对长安长公主,她都没有足够把握。
“悦之今日也是初识长安长公主,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是悦之能够感觉得到,她并非是那种会迁怒他人的人。毕竟,这件事固然是因为众人心中好奇闯破的,但事实上,若是杨家肯认下妾室,对于英国公府来说,也不过是丢些脸面,即墨公子的婚事会艰难些,但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我认为,无论是英国公和长安长公主,他们的关注点,都应该在那个令他们改变主意不得不让杨小姐进门为正室的缘由上,不会迁怒一干小姐。”
贺兰悦之头脑越来越清醒:“而刘夫人则是不同,女子的思维大多局限于后院,而刘夫人必然是对长子给予厚望的,所以不管是那个令即墨公子不得不娶杨小姐做正室的缘由,还是撞破了这件丑事的众位小姐,她都必然会怀恨在心。而我们贺兰府,无论是从地位还是此事的位置上来说,都会首当其冲。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般,女子的视野,大多都是着眼与后院的,所以刘夫人若是想要给咱们府上找不痛快,必然也会从后院着手。”
她话锋一转,提起了贺兰宝之:“我听下面的人说,二姐姐因为是大伯母最小的孩子,是以从小到大,不仅仅大伯父大伯母疼爱她,甚至兄弟姐妹也都喜欢她,更不用说成国公夫人还有贤妃娘娘,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是以从小到大,出去做客大伯母都会带着她,昨天我还听到一位夫人向大伯母问起二姐姐为何没去参加寿宴呢,大伯母说起二姐姐病重不能前往,那位夫人还连连叹息呢!”
直到贺兰悦之提起贺兰宝之,祝老夫人这才慢慢的直起腰来,深邃的眼睛望着贺兰悦之,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头顶,贺兰悦之却不再说话,微微的垂着头坐在那里等着祝老夫人开口。
祝老夫人过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轻轻叹息道;“好孩子,难为你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看来祖母还是小看了你啊!”
贺兰悦之谦虚的说:“其实悦之能够想到这些,都是祖母教导得好,若不是祖母将香影姐姐指给悦之,又让周妈妈给悦之说规矩,将英国公府中的情况告知,悦之哪里能够想得到这些?而这些,也都是悦之胡思乱想的,倒是让祖母笑话了!”
祝老夫人摇摇头道:“你不必谦虚,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以你能够想到这些,我一点儿都不惊讶。”
她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她的聪慧,固然是想向她表现她的价值,但更多的是一种信任。
她这一步棋很险,她太聪慧了,反而难以让人放心啊!
她不信她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
说到底,也是因为她在这个府中,太过势单力薄了,要是保护宋氏和小七儿,她就必须要借助自己的力量,而只怕她也明白,若是她有所保留,必然会被自己看穿,到头来也许会得到自己的支持,却不会得到自己全心的支持,可现在呢,她将自己全然摆在她面前,不隐瞒,不耍心思,全心信任,反而更易打动她。
好吧,她承认,她更加喜欢她了。
也许,这也是她所预想得到的吧?
“你的分析不能说是错误的,但是以目前的信息来说,你能分析出这样的结果,已算是不易,但要弄清楚英国公和长安长公主的态度,还需要了解清楚其中的隐情,清楚英国公府到底是为什么改变主意。”祝老夫人点评她的分析:“不过你对于刘夫人的分析很到位。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心里有数,你就不用多想了。”
得到祝老夫人的肯定,贺兰悦之暗暗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笑容,点头应:“是!”
祝老夫人看着她,又淡淡地说道:“你二姐姐眼看着就到了要出门的年纪,嫁的又是最重规矩的勋贵之家,而三丫头跟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学学规矩了。过几天我会托人问问有没有可靠的规矩嬷嬷,到时候请回来教你们规矩,也免得下次出门不懂规矩让人笑话,惹了祸事也不知晓。”
贺兰悦之闻言大喜,连忙应道:“劳烦祖母费心了!”
祝老夫人看着她欢喜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摇摇头道:“那些小姐们一听说要学规矩,几乎都是愁眉苦脸的,你倒是喜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怕吃苦吗?学规矩可是要吃很多苦的!”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学规矩要吃苦的呢?
可是若是现在不吃苦,以后只怕就要吃更多的苦。
贺兰悦之摇头,轻声道:“悦之不怕吃苦,悦之只怕学不好将来会让家族让祖父祖母蒙羞。”
祝老夫人闻言十分满意:“既然这样,那我可一定要找一个严格的嬷嬷过来。到时候你可不许叫苦连天!”
贺兰悦之调皮的说:“祖母放心,悦之绝对不会哭着来找祖母求情的的!”
祝老夫人不由得笑了,“好,你们都帮我记住她这话,将来若是来找我哭鼻子,可就不要怪人笑话你!”
“祖母你就等着看,悦之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贺兰悦之握着小拳头,信心满满。
这下连周妈妈都忍不住笑了。
“好了。”祝老夫人挥挥手:“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到时候再看。不过找教导嬷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会半会找不来,这样吧,你以后每天早上过来请安之后,就留在我这里抄写佛经,用完午饭再回去,下午就自己安排。”
这是要教导她吗?
能够得到祝老夫人的亲自教导,对于她的将来可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贺兰悦之眼睛一亮,连忙应是。
贺兰悦之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不妨碍祝老夫人去做布置。
晚上贺兰悦之早早睡下,却睡到半夜,突然间惊醒,睁眼看到窗前站着一条人影,顿时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不由得出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