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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坐!你很少进宫,难得来一趟,要好好陪陪大姐才是。”
晏玉质笑着点头,也不推拒,在桌边坐下。晏玉淑扬声叫宫人来服侍,流水般地送上来好茶好点心。晏玉质并不客气,嗅着那茶清香怡人,想着自家亲姐姐爱喝茶,便道:“大姐这茶不同寻常啊,是贡品吧?”
晏玉淑立刻道:“你若喜欢,大姐都给你包上,带回家去慢慢喝。”自己也坐下,关心地问,“祖母身子可还安好?我那里有几品养生的药材不错,你等会一起带上。”
温老夫人进京已有不短时间,但晏玉淑一直住在宫里,并未亲自过府拜见。不过她做得很周到,几次三番遣了心腹宫人携带孝敬给温老夫人的礼物,在京里招摇过市。玉质曾经暗自鄙夷,这位好大姐这是唯恐旁人不知她的孝心,要闹得尽人皆知呢。
说起来,晏玉淑在温老夫人膝下也养过不短时间。奈何原先昆山长公主不爱住在晏林郡,一年总有九个月在京里,而晏玉淑是必定要跟着进京去孝顺玉太后的。这几年,晏玉淑与温老夫人之间也就剩下些表面情份。
再加上,温老夫人每每见她,总会旁敲侧击规劝她几句,叫她不要太将心思花在宫里,最好是能常住晏林郡的安国公府。可是她如何肯放弃玉太后这棵遮天大树,于是祖孙俩的情份越来越淡。
对此,晏玉质心知肚明。相比起来,他自三岁起就被父帅带去军营,在家的时间比起晏玉淑还要少,但他与温老夫人却是真正的祖慈孙孝。哪怕是现在,祖孙之间的情份也没有分毫弱化的迹象。
晏玉质曾经对宗政恪说起这些家事,宗政恪便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眼前这位好大姐,可不就是明证?在玉太后身边长大,看到的学到的,不都是玉太后的作派?晏玉质实在厌烦晏玉淑这假惺惺模样,便随意打发了两句,赶紧说到正题上。
“你的事儿,祖母与我都知道了。”他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道,“祖母当时就气得差点厥过去,我也很生气。”
晏玉淑慢慢白了脸,垂头不语,一双手紧紧揪着丝帕。
晏玉质摇头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宫去找男人。大姐,这要按晏家的祖宗家法,私见外男、败坏家族名声,是要跪祠堂受笞刑的。”
晏玉淑抬起眼,已是泪流满面,凄苦道:“我实在没有办法。玉质,你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帮衬母亲。她昨天夜里当真到宫里来了,真的,我不骗你!”
晏玉质皱了皱眉,满意不赞同之色:“你就是想找个背黑锅的,也要找对人才是。不错,昨天母亲她确实离开了国公府。但她只是去见了宗政世女,那时我也在场的。可是随后,母亲就被送回国公府了。啊对了,她还特意去见了顺郡王府的孙太妃。为以策万全,来往路上,都是由国公府派人看护的。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国公府帮了母亲入宫?呵呵,大姐,你觉得可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