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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入勒格大军，像疯了一样，没人不怕他。
“冀州军能这么快消耗掉勒格大军，主要原因是誉王杀红了眼。他杀了很多俘虏，手段极其残忍，一直杀到勒格大军人心惶惶溃不成军。”白七感慨。
如果誉王不是皇子，该多好。
白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么恨，怎么不揭穿老皇帝的真面目呢？他是在替白雪复仇，还是在宣泄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站在白雪身边，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管怎么说，白七能在年前回来，白霜还是非常高兴的。他们在京城没有亲戚朋友要走节礼，便关起门自己庆祝。
换桃符、做合菜、包饺子……因为白霜身上有重孝，所以梦溪院上下没有贴春联和年画，其余该有的都有。
除夕夜，白七在梦溪院的院子里，架起一堆木柴、黍秆和松枝等垒成的柴塔，准备庭燎。
“不用忙，我都准备好了，出来一起吧，人多还热闹些。”杨管家邀请白霜一起。
白霜没有拒绝，出了梦溪院才发现，柴院的其他地方也没有贴春联和年画。
“唉～这是我对你父王和母妃的一点心意吧，我老啦，能为他们做得不多。”杨管家解释。
白霜张了张口，想问，但想起杨管家之前的态度，又乖乖闭嘴。
“好奇我的身份许久了吧？”杨管家笑呵呵地问。
“嗯！”白霜坦诚。
“继续好奇吧，人总要有些神秘感嘛！”杨管家坐在柴塔旁，灌了口酒，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
白霜……
“杨管家曾经是白家军中的一员吧？”白霜问，“白家军曾是冀州军的一支，因为红毛鬼子入京，我父王带兵将红毛鬼子赶出去后，驻守东北，这支军队才慢慢发展成东北军。”
“杨管家是那时候的冀州军将领？”
杨管家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白霜，和她母妃一样聪慧。
“后来，您因伤退役？”
“或者，因为什么原因不得已退役，进公主府成为管家？”
白霜沉思片刻，“大长公主一生未嫁，不会因为您吧？”
杨管家瞬间睁开眼怒斥，“别胡说！”
白霜撇嘴，还否认，明明这么在乎大长公主的名誉，还骂她胡说！
白霜观察杨管家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杨管家和父王应该是年少时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情谊，所以他才对自己多有照顾。
而柴院，是大长公主留给杨管家的一方净土……
“思归院应该归置得差不多了，过完年我也该搬过去住了。”白霜念叨着。
柴院很好，但一花一草都是大长公主和杨管家的回忆。五皇子对杨管家的身份了解不多，只当他是普通下人，所以才将白霜安排在这里。
她之前将这里弄得乌烟瘴气，已经多有打扰，应该还杨管家一片清静。
“你很像你母亲。”杨管家感慨，聪慧又善解人意。
“我没有母亲幸运。”白霜感慨，母妃能遇到一个将自己护在心尖尖上的父亲，她没有，也不打算有了。
杨管家沉默良久，“若不想牵连甚深，还是早些离开是非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