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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孙艳菲不光闲,脸皮也很厚。
她无视掉沈晏均的冷脸,凑上前,一屁股坐到潘玉良边上的椅子上,“你们昨日去了哪里,我过来你都不在。”
潘玉良看她,“去了我二姐那里。”
说着把桌上的小鞋子拿到孙艳菲面前,“好看吗?”
孙艳菲惊呼一声,“也太可爱了吧。”
说着又道,“你不会是为了避我才故意不在府里的吧?”
这个还真不是,潘玉良笑笑说,“说的哪里的话,你来我府里,我是真高兴的,不会有意避开你。”
孙艳菲点点头,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地道,“我想也是,我这么招人喜欢,你怎么可能会避着我。”
潘玉良被她逗得笑出声来,顺着她的话说,“你想的很对。”
孙艳菲眼睛转了转,看向沈晏均,“我说沈少校,你能移一下步子,让我们同学之间说点贴己的话吗?”
沈晏均直接无视她,看着潘玉良问,“你可要睡一会?”
孙艳菲抽口气,心想这沈少校的心眼可够小的,她才刚来他就要让人去睡觉。
潘玉良摇摇头,她心里头还乱着,正好孙艳菲来了。
“我跟艳菲说说话。”
沈晏均想了想,还是由着他,“要是累了就跟红衣说,我去书房。”
孙艳菲不负潘玉良所望,有她在,她是真的一点都没觉得无聊。
孙艳菲把她前个儿回去,当着陈立远的面狠狠驳了陈夫人的面子的事跟她细说了一遍,全方位把她是如何不畏强权,面对陈夫人跟陈立远那样的人她都能一身正气,毫不退缩地迎难而上。
红衣是见过那个陈夫人的,两相比较,红衣还是更讨厌那个陈夫人一点,起码孙艳菲目前来看是没什么坏心的。
那个陈夫人可就不同了,他们陈府还没怎么着呢,碰着潘玉良就开始冷嘲热讽的。
而且陈夫人那个人的确难缠,孙艳菲连这样的人都能搞定,红衣不由得对她改了些观。
倒是潘玉良道,“你住在他们府上,得罪他们当家主母,怕是不好吧?”
孙艳菲无所谓地说,“怕什么,大不了让陈立远在外面给我租个房子,让我住着,反正也是他们陈府出钱。”
潘玉良还是道,“你既不想嫁那陈立远,跟他有这些牵不清的关系,岂不是不好?起码于你名声是不好的。”
孙艳菲怂怂肩,“我忘啦,我是春风楼里出来的,哪里还有什么名声,我也不在乎。”
说着她又道,“良儿,你可变了,你以前也跟我一样,不大在乎旁人的眼光的,只要自己活得自在就行了。”
孙艳菲说的对,以前她是不在乎。
可是……
她道,“有时候人也不能只顾自己的。”
孙艳菲也没反驳她,只说,“我现在只有我自己了呀,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无所谓了。”
潘玉良被她说服,“好吧,不过,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你便来找我,我能帮到你的一定会帮你。”
孙艳菲捧着潘玉良的手,一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良儿,你真好,你要是个男人,我定然要嫁给你的。”
红衣一听这话赶紧把潘玉良的手给夺了回去,不给她握着。
“孙小姐,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对我们少夫人动手动脚的。”
孙艳菲噦了一声,不过也没有跟一个丫鬟计较。
不再聊陈家,孙艳菲又同潘玉良说了些别的事情,她知道的倒也多,什么哪家官太太同他夫君又打了架,哪个大人物又背着他夫人在外面置了金屋。
她说的跟真的似的,就好像她亲眼所一样,都不知道她都上哪知道这些的。
红衣听得脸都黑了,恨不得去捂住潘玉良的耳朵。
潘玉良却不甚在意地全当乐子听了。
只是乐归乐,听着听着,便想到,如若哪天潘如芸的事情被人捅了出去,是否也会像这样?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一起说的笑话?
这么想着,她的兴致不免淡了下来。
孙艳菲也看出来了,渐渐地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生的样子。”
潘玉良摇摇头说没事,“有些头晕。”
红衣立即如临大敌,“少夫人晕得可厉害,可要请医生过来,还是去床上休息一会?要不奴婢还是先去请大少爷过来。”
红衣一连串的问题,问题孙艳菲都跟着紧张起来。
潘玉良连忙稳住红衣,“没事没事,只是有一点点而已,我一会就去休息一会。”
即便她这样说,红衣又哪里敢怠慢,连忙让阿板好生看着潘玉良,她自己跑去书房里找沈晏均去了。
孙艳菲看她那样,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要不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潘玉良连忙道,“你明日还是不要来了,明日我应该不会在府里。”
孙艳菲看着她问,“你明日还要去你二姐那里?”
潘玉良笑笑说,“不是,明日我跟晏增多哥哥要一起去营里。”
沈晏均跟南京那边的人吃完那顿饭后,接连地避了三日没有去营里,为的就是冷着那边的人,这都三天了,也该过去转转了。
不然由着那些人私底下自己动作,还真当这晋城没有做主的。
沈晏均本来是没打算带她一起去的,但在潘玉良再三保证不会发生之前跟重晓楼比打靶那样的事之后,他才点了头。
他知道潘玉良是因为沈夫人在查潘如芸,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不想一个人留在府里。
而且,他也不想留她一个人在府里胡思乱想,带在身边也好。
孙艳菲想了想,看着她,满脸期待地问,“能带我去吗?”
潘玉良一愣,条件反射地答道,“不……不好吧?”
两人正说着,沈晏均已经大步跨进了屋子,红衣一路气喘吁吁地小跑跟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晏均的眼睛里只有潘玉良一人,他看着她十分担心地问。
潘玉良无奈地说,“没什么事,都是红衣这丫头大惊小怪的,我没事,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昨天夜里潘玉良都没怎么睡,所以方才他去书房前才特地问她要不要睡一会。
但沈晏均还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
潘玉良忙说没有,“真不舒服了我会说的,晏均哥哥你放心。”
沈晏均这才松了口气说,“还是去睡一会吧。”
潘玉良点头,说了声好,没有拂他的意。
孙艳菲等他们把话说完,才插着话说。
“沈少校,明日我可以跟您夫人一块去您的大营里看看吗?”
沈晏均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挑挑眉,“你去做什么?那里岂是你能去得的地方?”
说着他将潘玉良抱起,往里屋走去。
孙艳菲厚着脸皮跟上,边走边说,“为何,是因为我是女人吗?你夫人也是要,她都去得。”
沈晏均把潘玉良放到床上,随意答了句,“你也知道她是我夫人。”
潘玉良掩唇笑了笑,示意沈晏均不要那么凶。
孙艳菲不死心地说,“她去了丫鬟是不是也得跟着,丫鬟都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她想了想,往自己身上看了眼,然后道,“你是不是觉得长的太美,出现在军营里会动摇军心啊?”
沈晏均懒得理她的厚颜无耻,孙艳菲没停地继续说,“还是你觉得我这个样子,看着像军妓啊?”
“咳……”
这孙艳菲真是语不惊人语不休,潘玉良因为她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阿板连忙去拿水子,沈晏均扶着她的肩膀帮她拍着背,又接过红衣递壹为的杯子喂她喝了两口水,看她咳得眼睛都出来了,不禁皱了皱眉,想要把人扔出去的冲动明显。
像是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潘玉良赶紧拉了扯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沈晏均冷笑着开口,“你懂的倒是多。”
孙艳菲刚想说她懂的可不止这么多,又觉得沈晏增多的这话也不像是在夸她,于是夹起了尾巴,选择低调做人。
“如果你是担心这些,我保证,明天我绝对良家妇女,您要是煤媒款还是背柴款,只要您说一声,我绝对照办。”
红衣方才对她升起的那一点好感,这下子又荡然无存了。
潘玉良失笑,“你怎么那么想去营里?”
孙艳菲嘿嘿两声,“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同你说。”
潘玉良仰头看着沈晏均,询问他的意见,沈晏均沉吟了片刻,松了口、
“那行吧,我明日便跟在良儿身边,但倘若你在营里乱来,就别怪我不念你们同学情份了。”
孙艳菲高兴地道,“谢谢沈少校。”
对对着潘玉良说,“就当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改日我一定还你。那我就先回去啦,你不舒服就赶紧歇下吧。”
红衣心里翻着白眼想,若不是她一直在这里纠缠不休,潘玉良早休息了。
等到她走后,红衣跟阿板也退出了房间。
潘玉良抱着他的腰,撒着娇说,“你陪我睡会。”
沈晏均说声好,也踹了鞋子上了床。
潘玉良窝在他怀里问他,“你为什么会答应孙艳菲。”
沈晏均笑着拧了拧她鼻子,“你现在倒是精了,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还知道给我搭梯子。”
方才潘玉良便是看出他的意思,所以才顺势表面了她想答应孙艳菲的话,好让她觉得沈晏均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答应了这事。
潘玉良道,“你不是说了么,这叫夫唱妇随。”
沈晏均闷笑出声,片刻后才说。
“陈立远这时候忽然找这么个人出来,总是有他的目的,与其去猜,不如把她想要的放到她面前,也好尽快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潘玉良垂着眸子静默了会,然后说,“也许,只是凑巧呢。”
凑巧陈立远在这个时候把孙艳菲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沈晏均动了动,让她在他怀里更加舒服的窝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给她摇着扇子。
他道,“如果只是凑巧,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过凑巧这种事,沈晏均是不大信的。
等到第二日,孙艳菲浴室怕沈晏均会反悔似的,早早地就到了司令府。
潘玉良见着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捏着嗓子学着那戏台上的腔调。
“这位哥哥面生得紧”
孙艳菲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而且不知道上哪找了顶短短的男士的假发载戴在头上,鼻子下面画着两撇小胡子,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圆圆的眼镜。
除了身高上有些欠缺之外,整个一个富家公子哥。
孙艳菲在潘玉良面前摆了个造型,然后对她抛了个媚眼,“放心吧,不会给你丢人的。”
她这副打扮,也是骚气的,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
沈晏均带着潘玉良去了营里,今日还多带了个孙艳菲,等下了车之后,其他人一路目不斜视地往楼上办公室走,只有孙艳艳菲脑袋乱转着,不停地到处看,沈晏均跟潘玉良也没管她,只是安排给赵副官今日的任务就是盯紧了她。
一行人一路上了楼,进了沈晏均的办公室。
红衣侍候着潘玉良坐办公室的沙发椅上,在她前面的茶几上一一摆上水果和零嘴。
孙艳菲闲不住,进了办公室后也是乱转着。
“艳菲。”
孙艳菲回过头看她,问道,“我能自己到处看看吗?”
潘玉良看了沈晏均一眼,后者道,“要看可以,带上赵副官,他会告诉你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孙艳菲又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沈少校,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沈晏均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她身上,他看着潘玉良笑了笑,随意地说了句,“你没什么值得信任的。”
孙艳菲只好道,“带着就带着。”
孙艳菲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小块办公区域跟训练场,不过她虽然好奇,但好似也没有什么非要去的地方不可,先去训练场转了一圈。
训练场内的士兵见着这么位细胳膊细腿的“先生”也就看了一眼,随即没什么兴趣地继续投入训练。
孙艳菲也觉得看一群糙汉子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踢着正步没什么看头,转了一圈后就好又回了楼上。
赵副官也看得出来,这位少夫人的同学明显是有事,他不动声色地跟着。
等到了楼上,孙艳菲终于没忍住。
“听说兰园那位重先生在这?”
赵副官扯了扯嘴角,“孙小姐在哪听说的?”
孙艳菲大方地道,“陈立远那啊,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在跟谁混的。”
见她如此大方承认,赵副官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孙小姐找重先生有事?”
孙艳菲冲他挤挤眼,“没什么事,就是对他这个人很是好奇。”
正说着,重晓楼就从最那头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份什么东西。
赵副官往那边看了眼,孙艳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眯了眯眼。
重晓楼应该要是去找沈晏均的,孙艳菲跟赵副官就站在楼梯口,重晓楼要进沈晏均的办公室,一定会碰到两人。
待他走近,赵副官先开口打了声招呼,“重先生。”
重晓楼也点点头,“赵副官。”
孙艳菲看着他眼睛不禁一亮,“这位就是重先生?”
重晓楼上过多少台了,在他们戏园子里,男男女女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孙艳菲好是个女的。
所以当孙艳菲嘴里说着,“兄弟,你好,我们认识一下。”手伸着想往他肩上搭的时候,他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小姐自重。”
说着就与好孙艳菲擦身而过。
孙艳菲看着他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赵副官,“我有这么不像男人?”
赵副官也不知道这孙小姐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像个男人?
孙艳菲说完也不等赵副官回答,径直跟在重晓楼的身后进了沈晏均的办公室。
屋了里没有人说话,沈晏均手上正拿着重晓楼方才拿着的那份东西在看着。
见她进来,潘玉良问她,“不是说要去转转?”
孙艳菲冲她挑挑眉,又看了眼站在办公桌前的重晓楼,扬扬眉,捂着嘴小声地在潘玉良的耳朵边说了句。
“这重先生为人看上去很正派嘛,怎么会勾引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