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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柜台，心道今个出门没看黄历，到哪都能遇到鸽子眼，自己有那么穷吗？怎么知道他赔不起。
他来买玉不是置气，压下怒火，沿着柜台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价格，仅是玉佩，最便宜都要三四十块，最昂贵的几千，甚至上万。
杨凡不懂玉器，更不懂玉的品质，就让那女孩给他拿三十块钱一个的玉佩瞧瞧，那女孩竟有些不高兴。
“确定要吗？要是看看隔着玻璃也能看到。”
这样的服务态度，杨凡转身就要走，可转念一想，自己为啥要走？
“不要我来干什么？”
女孩这才不情愿离开椅子，把那块标价三十元的玉佩递给杨凡。
杨凡也不着急，放在眼前悠悠哉哉看起来。
“看好了吗？三十，微信支付还是现金？”
女孩相当不耐烦，大老爷们为了几十块的玉磨磨唧唧，真心没谁了。
“还能便宜点不？我多要些。”
如果二十的话，他都不打算去别家了。
“一分不能少。”
“哪怕要一火车也不行。”
杨凡放下玉佩，心道这女孩提前更年期吗，不卖就不卖呗，干吗说的那么绝对，大不了到别家买去。
放柜台上时，声音有点大，女孩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板着脸喝道：“那么大劲干嘛？弄烂了至少十倍赔偿。”
杨凡笑了，“怪不得没人，太黑了。”
“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女孩耍起横来比男人还可怕，那杀人的目光，那吃人的洁白贝齿，那夸张的怒容，杨心搜遍整个村的女人，没一个像她这样的。
杨凡正想开口，从里面冲出一名男子，个头不高，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莲子，手腕上戴着玉石手链，满脸横肉，脑袋锃亮，关键还包着块纱布。
那女孩立即嚷道：“四眼哥，这小子来捣乱，还差点把玉佩砸烂。”
“谁他妈敢在老子地盘上找事，我弄不死——他——。”
男子骂骂咧咧，当看清杨凡时，神色一怔，拉起长长的尾音。
“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
杨凡做梦也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进了四眼哥的店。
“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正想找你算帐。”
“哦，你非法绑架勒索，还买卖妇女，企图不轨，要是我给警方打个电话，你猜会判多少年？”
一旁的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两人认识，似乎还有仇。
“哼，你认为能走出这门吗？”
四眼哥从柜台最下面抽出一把砍刀，足有半尺长，闪着森寒光芒。
嘶，这家伙藏有凶器，店内终究狭小，一旦动手，躲闪起来难免受到局限。
“你觉得伤得了我？”
轰。
杨凡抬脚踢碎一节柜台玻璃，从里面拿了件标价几千的玉石，威胁道：“把刀放下，否则，把它摔了。”
四眼哥冷冷笑道：“随便摔，反正不值钱。”
砰。
杨凡真的摔到地上。
四眼哥眼角抽了下，抡起砍刀欺身上前，斜肩铲背落下。
啊——。
那女孩一声尖叫，不敢直视。
杨凡侧身闪过，刀刃擦过他的肩头。
“老子废了你。”
一刀走空，四眼哥回身横扫，不带犹豫的，那副狠劲，可见平时没少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