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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会一直陪伴着她,永远。
那年手术后,苏以濛送给宁之诺的日记本上,被他写着这样一句话:感谢上天,这是我活得最有价值的一天。愿世间所有苦痛远离她,身体安好,永远康健。
宁之诺以为苏以濛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安琳失约了。
他昏迷的数月里,安琳被忿忿的怒意驱使,一怒之下道出了一些她答应隐瞒的实情。
在静安医院的病房里,安琳说出这些后,看到如此面无表情的苏以濛,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她厌恶苏以濛的不动容。
却忘记了,苏以濛也同样在受着折磨,自闭症的人,哭不出来,笑不出来,被安琳如此刺激无非是在她的心脏上一把一把地捅刀子。
以濛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想倾诉,她是缺失了这种叫做倾诉的能力。所有的压抑和愤懑都积压在心底,她的情绪已经到了面临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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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3日,晚上六点,祁向珊下班回答公寓的住所,却没有发现以濛的身影,手里的女士皮包扔到地上就给向玲打电话。
“向玲,以濛呢?”
值班的祁向玲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反问回去,“以濛现在还没有回去?”
“祁向玲,我让你看着她,她人呢?”祁向珊现在的情绪很糟糕。
“向珊,依着三妹的性格,她不会让人跟着她的,还有她理智很清晰,你不用过度担心。”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向玲想了想,咬着唇对着听筒另一端的人说道,“墓园。”
——祁家墓园。
4月5日就是清明节,也是扫墓的日子。
4月3日祁家都在为扫墓准备,没有人会去墓园。
江南A市,春日小雨连绵不断,晚上七点,天空阴阴沉沉,已经很黑了。
祁向珊开车到了墓园外,来时匆匆忙忙手里只有一捧白色的野雏菊。
墓园一直是祁向珊最不想面对的地方,2年前父亲过世,她到现在还麻痹着着自己不去想这些,祁向珊骨子里的偏执,让她一直觉得只要不觉得自己父亲过世了,祁文彬就还真的活着一样。
但是,祁向珊明白,祁文彬死,最痛苦的一定是以濛。
曾经的祁向珊有时后会莫名嫉妒以濛,爸爸待她是比她和向珊这两个亲生女儿还要好的。
祁文彬生前总说,“你三妹除了我们,也没什么人照料,你母亲虽然不说看得出对她的不满,家里是我把他带回来的,我若是不对她再好一些,怕是小孩子就太过孤独了。”
那时候,向珊虽然嘴上别扭,可心里还是承认父亲说的话的。
她,以濛,向玲,之诺,从小就亲厚,一起长大,之间再如何吵闹,感情也不会淡。
四个人中,曾经最招人羡慕和嫉妒的宁之诺和苏以濛,现在却被折磨至此。
祁家墓园。
收回思绪,撑着伞,向珊看着不远处在父亲墓碑前睡着的女子,心里滋味难以言说。
一声的黑衣,仿佛和黑色融在一起了一样,及腰的长发被打得微湿,长发掩映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淡色的双唇,被睫毛掩住的眼瞳,苍白的优美手指,带着极致的病态美。
单薄的春装下,她背脊的骨骼突出让人看的那么惊心,她消瘦的有些惊人。
“你来了?”
阖着眸的人,眼睫眨了眨,然后睁开了眼睛。
祁向珊惊愕,她以为她在这里睡着了,却被她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墓园内的苏以濛,一声黑衣,有些可怖。
向珊将脑子里的这些不好的情绪排除掉,俯下身用一把伞将姐妹两人遮了起来。
“爸爸,我来看您了。”
白色的雏菊上,雨珠晶莹剔透。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祁文彬,依旧笑得那么温和。
以濛看着向珊的侧脸,说道,“曾经父亲的遗嘱里真的有祁,顾两家联姻的委托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向珊骤然蹙眉,“母亲告诉你了?”
“她找过我。”
祁向珊冷笑,她就知道,她的母亲有时候太会苛刻人了。
“你会听她的话?”祁向珊拉住她。
“不,我只是尊崇父亲的遗嘱。”
向珊却觉得,她已经对对任何都失去了兴趣。她病的有些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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