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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以濛的言行和举止吓了一跳,谢云蹙着眉道,“太过分了!”这小姑娘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
“放肆!”以濛斥,她岂能让别人一再批判她的言行。见以濛神色冰冷,谢云方才反应过来,还没动作便听女孩儿又收了气势,微笑道,“谢云,别说我过分,告诉你,我方才要是真过分,手里的杯子砸的就不是地板而是您的身上了。”
谢云后退几步,低头的瞬间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水杯碎玻璃碴子只觉得背上生生冒出冷汗来。
这小姑娘不是软绵的小白兔,不是任人逗弄的小花猫儿,她是虎,是猎豹,即便还在幼兽时,可凶险的杀伤力一点都不弱。
一想到刚才脚下的一地热水可能是在泼在自己身上的,谢云忙低头道歉,太太,我........”
“出去!——”
以濛现下心烦的很,不想看着这些赌气的人。
见女孩儿眼色不善,谢云急忙退下。
关了主卧的门,她只觉得额上冷汗直冒。
拭了额上的汗,一次又一次,可这冷汗就像是出不完一样。
不该如此的,只一个小姑娘何时有这样吓人的气魄?
靠在二楼的墙壁上大肆喘息,谢云只觉得大半天都惊魂未定。
主卧内,以濛起身,想到谢云对她的步步逼问,那形态多像是个吃醋的妒妇,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谢云对祁邵珩的心思,她看得出,只是觉得与自己五关,便不去在意。
可今日,竟然迁怒到要教训她?
祁邵珩的事她不管,可牵扯到她,她不会放由人践踏自尊。
烂桃花!
低斥一声,以濛更觉得和祁邵珩有这样的婚姻协定像是一场灾祸。
蹙了蹙眉,她赤脚踩在室内的地毯上,腿上有伤,脚上有伤,这才体验了一次步步锥心的深刻感受。
厌恶这样如同囚笼的房间,以濛拉开窗帘让窗外的阳光大肆落入了室内。
阳光刺眼,她伸起左手臂遮挡突然亮起来的光线,却刚好看到手臂上的烫伤伤痕。
右手指微微用力,她一一抚摸过去。
这样的烫伤伤痕除了她另一个人也是有过的,不过比她早有,宁之诺的左臂有烫伤。
因为——
当年的那个生日礼物。
宁之诺执意给她特殊的礼物,却忘了亲力亲为是有风险的。
参与化工制造厂的玻璃制造,加加热,使那些漂亮的凡晶体成为液态玻璃。而后少年按着自己想要的桔梗花图案通过工具使液态玻璃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最后,淬火,上了蓝紫色,最终成为以濛当年礼物盒里的惊喜。
以濛不知道当时的少年是如何忍受玻璃厂的澄清剂、助熔剂、乳浊剂、着色剂等各种难以忍受的化学味道的,就听长期工作在玻璃厂的人都说带着防毒面罩,脸上的皮肤都要变红,有时候皮会脱落。
那年,宁之诺脸上确实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他毕竟第一次做,左臂烫伤了,留下了永远的烙印。
可即便如此,少年交给她如此心意沉重的礼物的时候,没有邀功,没有说明它的来历,更是掩藏了他手臂上的玻璃液高温烫伤。
祁家老宅露台,漫天的繁星,少年只问一句,“濛,你喜欢吗?”
她点头,他就笑。
直到后来她发现他一整个夏天都穿着长袖衬衫,才得知真相,她生气,却又真的气不起来。
直到现如今,相框彻底碎裂了,真的一点点关于他的东西她都没有了。
——祁邵珩足够果断,足够决绝,即便是交易契约之妻,他也要对方干干净净,完完整整。
可是,他不知道,他契约妻子的心早已经破碎不堪了。
扶着墙壁走了两步到桌前,下意识抬眼去看放在桌子上的蓝紫色相框,以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相框换了,上午的被祁邵珩一脚踢碎,以濛知道现在一定被当作垃圾丢弃了,现如今摆在桌上的是木制的相框。
木制的,结实,耐用,牢固。
相比玻璃的脆弱,祁邵珩换的木制的相框不知在和当初的比对什么。
但是吸引以濛注意的是换了的那张相片。
*
欢子中午赶刚到家,匆忙一更后电脑又出问题,跑到别人家写的,哎,本来说三更的,二更都这么晚,抱歉啊亲们。三更在凌晨写,你们别等去睡,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