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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复始!”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看待自己,走近一步,“我们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她手中忽然多了一枚银针,月色下泛着血色银光,她身体摇摇欲坠,双手随着她乱颤的身子挥动着,银针在两人之间划过血光,一个不小心,便能扎到人!
曹玄逸一把钳制她乱挥动的手腕,她躲闪不及,被他食指掐住了腕关节,剧烈的疼痛刺激醒了频临边缘的失控情绪,指尖虽使不上力气,她还是紧捏着银针。
又是一股剧痛,她强忍捏住银针的手指一颤,银针从指间坠落。
她仰头大笑:“哈哈!”
手腕又是一股剧痛,蔓延至全身,疲.软无力,连凄厉笑意都弱了七分。
他不顾她现在是否情绪崩溃,兀自说道:“我们就从何夜开始说起。”
果然,他知道何夜!
“你什么意思?!”她语气沉寂,敛了疯狂之色。
他恼怒她一听到何夜这个名字就像换了个人似得,愤怒地扯着她,把她推到墙上,质问道:“你总独自一人出门,可有告诉过我你去哪里去做什么,我不问你,你就从来不提,把我当做傻子一样,在两个男人之间玩的团团转,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冰冷的墙壁撞的肩胛骨剧痛,额头不禁冒汗,怒气蹭地上涨!咬牙:“告诉你?你天天醉生梦死,做着你的白日梦,想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不待她说完,他又是一用力把她向墙上推去,“你明明就是心虚!他是郡主都知道的人,那必定是有身份地位的,而你,就是嫌弃我一穷二白,所以攀上了何夜!”
“不可理喻!”
他对她不屑的反映异常激动,握着她的手腕力气越来越大,“枉我真心实意对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手腕的痛无以复加,惨白了脸,厉喝:“放手!”
他似没听到,又向前走一步,捏着她的手腕直接按在了冰凉的墙上,竟是让她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又是做什么?想要剥夺我的官位,可复始我告诉你,你虽然有找何夜疏通官位,虽是那尚书之位,可我也要告诉你,若不是我找人花银子,你以为那官位我能做的稳当?不要太自以为是!”
她哪里没有想到过,左冷珍儿子六岁,与她同时怀孕的,也就是说六年前他坐上尚书之位,疏通的钱,自是出自当年已经很是富有的左家。
左家?
呵!
“滚开!”
手腕巨痛突然消失。
“嘭!”
只见曹玄逸整个人如破布般撞到对面墙上,滑落下来。
而自己身旁,赫然多了一道碧绿身影,他沉冷着的脸被月色划分,嘴角忽而挑起邪笑,邪恶渐渐爬满邪肆的妖颜,肆虐翻搅周身气息,她觉得四周气压太过低,窒息着她的神经,消去了她刚刚的疯狂之色。
凤眸忽如一个利剑刺向左侧,曹玄逸扶着墙站立起来,唾了一口血沫,对上如刀的凤眸,忽而笑道:“相爷捡了自己弟弟的女人,是觉得滋味美妙?”
气势全散开的萧何一个闪身,已掐住了曹玄逸脖子。
复始刚一动,暗色的天空竟起了大风,刮的眼睛睁不开,眯了眼,瞧着背对着自己的萧何,翡翠玉簪簪起的长发被风高扬,身上的碧绿锦袍被风刮的呼呼响,上面带血的铜色光芒骤亮,复始突然有种错觉。
萧何要以血洗礼这夜色。
被自己想法惊住的复始,忙顶着肆虐的狂风一步步靠过去。
忽地听见曹玄逸从被窒息的喉间发出的话:“臣把她置入冰中,您没怪罪我;臣欺骗您她自己杀了孩子,您没有怪罪我,您明知是臣命霓裳杀的婢女,您还是没有怪罪,今日,臣什么都没有做,您为何要怪罪了?”
风肆虐地更大,她忙抬起胳膊挡住脸,可被曹玄逸捏过的手腕痛的发抖。
“因为你碰了她!”
曹玄逸惊住,喉间被捏的喘不过气,充血的脑袋忽然想起。那时第一次见到复始身旁多了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给他印象最深的,不是那身白的毫无瑕疵的锦袍,也不是这人的温文儒雅,而是那双凤眸,走路时总是凝着身旁左看右看的复始。恰是有一人急匆匆跑来,撞上了正欲去去一侧看首饰的复始,它一个闪身,那急匆匆跑的人被他一掌卸了胳膊,当街晕了过去。
而那狠劲,与现在的萧何,太过……不,简直一模一样。
复始并没有听见萧何的答话,耳朵全是风声,她向前迈开,又被风刮退后两步,不过短短几步路,她却始终走不了一步的路。
这风,来自萧何。
他到底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竟能搅动这片空气?!
“叮!”
复始清晰地听见了这声脆响,眯眼顶风望去,萧何一头黑发张牙舞爪地被风卷起,肆虐舞动,张扬的发尖处有一翠绿之色,风嚣张翻搅发丝,那抹翠绿之色被卷动打转,是翡翠玉簪。
她猛然向前跨了两步,风一个使力又推着她后退,迎着风恰是看到翡翠玉簪冲着自己而来,伸手,一把抓住,手心兀地疼痛,而眼前,却见另一个半翡翠玉簪被向上翻腾,渐渐从眼前消失。
曹玄逸凝着如地狱魔鬼而来的萧何,不禁瞪大了眼珠子,他从没有想到,萧何的武功邪门至此,他知他掌管朝政,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他以为这些都是他位高权重,带大了皇帝便自视甚高,原来他真有让人望而却步的本领。
可看他迟迟不动手,他便知道,萧何不会杀他,但是,“何夜却是占有了她。”
他萧何喜欢又如何,不过也是个晚到的人,当年谁会冲进去强占了她身子,除了与她相熟的何夜,不做他想。而她又怀了他弟弟的孩子,这乱.伦的禁.忌,他敢尝?
似是看透他的想法,萧何嗜血的薄唇勾起,说着令人心颤的话:“阎王让你五更死,谁敢报你三更亡?!”
他瞬间明白,萧何这是留给复始自己动手,“可她不舍得我死。”
不是他太过自信,而是他相信,复始对他……情根深种!
不然何夜如此有权有势之人,她当年为何还要选择自己?!
曹玄逸的这番肯定,却是激怒了眼前的萧何。
他纤白手指关节凸显,用力!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就是怕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便让她远离,不敢轻易有任何动作,甚至不敢动一下眼前这个被自己掌握在手心的人一根头发,即便他可以轻易杀死他!
他明白曹玄逸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是因着这个明白,他畏畏缩缩,无论上次关押宁贵,还是剥夺他尚书之位,他都只保了他!
可现在,他想杀了他!
五指渐渐收缩,指尖渐渐陷入曹玄逸脖颈,被他掌握在手心的人,他再稍稍加一点力,便永远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曹玄逸已经喘不上气,双眼直翻白!
“相公!”
左冷珍忽然尖叫跑过来,却被这面的风刮地一个趋趔,摔倒在地,却还是不死心地吼道:“我相公好呆是朝廷命官,你虽贵为丞相,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萧何垂着的另一只手五指蜷缩,忽地张开朝后一挥!
复始只觉风力一变,整个人像被磁铁吸住了般向前一动!
反应过来之际,人已经被他环在臂膀之内。
她视线直接触及到被憋的脸色通红的曹玄逸,他眼珠子不住上翻,心中骇然。
抬头正准备劝阻萧何,却见他一双黑色的眼珠子,渐渐变的血红。
从瞳孔开始,乃至整个眼眶一片如血的稠色,这种深红,竟是与月亮之上的妖红同色!
妖红吞噬了眼珠子,吞噬掉了那个凝着自己就泛着光亮的黑色瞳孔,他朝着自己这边扭头,可自己却对不上他的视线,就如个木偶娃娃般,他的一举一动僵硬呆滞,像被人用线提着。
她心口忽疼,脸颊风刮地如刀割,他周身的风力更大,扯开嗓子,喊道:“萧何!”
他机械开口:“他该死!”
她拽着他衣服,喊道:“是,他该死,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她视线转到奄奄一息地曹玄逸身上,也似说给他听,声音再次提高:“可是,我要他死在我手里!”
妖红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那双薄唇亦是深红,俊脸苍白盈色,长发在空中张牙舞爪,骇人至极!
她一时慌了神色!
她该如何做?!
风力之外的左冷珍还在不停叫嚣。
她脑里急速飞转。
忽而想起,白日里他还说,“你若不解气,为夫先找人揍他一顿。”
她神色绷紧,看他这副模样,也只能一拼,冷凝语气,吼道:“相爷,您说过我的事您不插手,但您现在这么做,是要反悔吗?!”
她紧张地凝着那双红眼眶,呼吸都小心翼翼,环着她的手臂忽而动了一动,她也跟着提了口气,恰见那妖红的眼眶,血色渐渐消散,黑色瞳孔渐渐浮现,还没有消散的血色薄唇在风中低低开口:“我说过不插手!”
她曾对自己说过的。
他都记得。
钳制曹玄逸脖颈的右手一抬,轻轻一挥,像丢破抹布一般,他不过轻轻挥动,一个七尺男儿就被甩了出去!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风声刺入复始的耳朵。
她猛然回头,竟是曹玄逸砸到了左岚倾身上!
一旁哭的一塌糊涂的左冷珍瞬间反应过来,撑着地起身半弯腰跑了过去,还没到左岚倾身旁,竟是惊地又跪在了地上!
“啊!”
左冷珍这一声音,恰是惊醒了被摔的晕头转向,刚刚差些窒息的曹玄逸,不停咳嗽着,但身下的柔软让他一惊,赶紧从左岚倾身上滚下去,摔在地的撑着地的手一片黏腻。
抬手。
今晚的夜色有月光,虽然这点偏僻,被树木挡了部分月光,也足以让曹玄逸看清。
那是血!
他望过去,那血还在从左岚倾身下缓缓流着。
“表妹!”左冷珍吓的惊叫。
而被曹玄逸压倒在地,又无法动弹的左岚倾,手捂住肚子痛的面部扭曲,却仍是不死心地侧凝妖娆如恶魔的萧何,含泪的双眼依旧痴缠,可那人却仍是紧紧环抱着红衣女子,面容深沉,视线只在自己身上划过,还是带着嫌恶。
肚子又是一阵剧痛,手紧抓着身旁的左冷珍,说不完一句话:“表……表姐……痛……”
复始脸颊忽痒,是萧何蜷起食指,挑了她脸上被风吹乱的发别向耳后,凤眸里的认真,配上身后张牙舞爪的黑发,再想起刚刚那猩红的双眸,不禁后怕。
“冷?”
他瞬间收了周身气息。
风乍停!
张牙舞爪的黑发缓缓落下,从他肩头滑落身前。
手中痛感提醒了她。
“相爷,断了。”
她伸开右手,赫然是一根断裂的发簪。
他眉目紧蹙,触及的是那手心的血迹。
她以为他是在意这发簪,忙开口道:“我看它被刮到了那侧,找来了还可以补救。”
他以为她是在讨好自己,为了转移自己对曹玄逸下手,笑道:“好。”
---题外话---萧何一直小心翼翼守护自己的爱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