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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褚国第一美寿王?”
第一美寿王?
这样的称呼还是头次听到,容天音不由向秦执的后脑勺看去。
“第一美称不上,正是本王。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听秦执温润的声音传来,少女两眼一亮,直愣愣地盯着绝世无双的秦执。
像秦执这样的俊美男子,确实是容易吸引女性。在褚国有人知道他的克妻命,又是个标准的短命鬼,就算是喜欢也不敢说出来,美貌固然是好,可若是像寿王这样两样缺陷存在,再美也是没有用处的。
在齐国可就不同了,虽然有些人略有耳闻,但是否属实确是没有真正见证过。
“指教没有,只是听说褚国的寿王自持天下第一美,本郡主特地过来瞧瞧,是不是传言那样好看!”
不过两下子,从褚国第一美到天下第一美了。
这位自称郡主的女人还真是……
“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站在后面的容天音站出来,没好看地看着挡在前面的众人。
嘉平郡主皱起小眉,指着容天音,“你是谁?”
看见容天音的男人一个个呆滞失魂的样子,看在嘉平郡主眼里很不是兹味,女人对于长得比自己还美的女人总是没来由的充满敌意和嫉妒。
“寿王的妻子,寿王妃。”
秦执听了容天音直言大胆的承认,心里舒服极了。
“你就是寿王妃?不是说寿王克妻吗?怎么你还活得好好的?本郡主不信!”
“……”容天音还能说什么?难道她说她命硬,阎王殿都不收她吗?不过,这女人竟然诅咒她早死!
“小音命理与本王契合,自然是不会被相克。”秦执淡淡地说道。
“骗人。”
“喂,我说你是谁啊?秦执克不克妻关你什么事?我和秦执的事,似乎还没轮到你一个陌生人来指手画脚吧?”要是在褚国容天音直接甩一把药粉过去,懒得费口舌。
“你竟敢藐视本郡主!”
少女厉喝了一声,只见一道纤影朝着容天音扑过来。
容天音推开了秦执,觉得这嚣张的小孩很欠收拾,好端端的拦着他们不说,还在他们的事上指手画脚的,大有强行插足进来的错觉。
后面一点才是让容天音恼火的原因,随随便便来个女人就想要夺走她正妻的位置,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容天音身体力行,飞身朝少女的身上狠狠地一踢,少女那点功夫根本就不够看,放在打杀上根本就不足为威胁。
看到少女飞身倒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就有一群人慌慌张张的簇拥上去,嘴里喊着郡主有没有事,哪里疼之类的话。
容天音见此,冷冷地一哼,不过是被宠坏的小孩子而已。
容天音却忘了,对方的年纪和她相差并不大。
“滚开!”
少女恼羞成怒推开身边的人,起身愤怒地朝着容天音冲去。
容天音冷冷地出招,将少女再次轻而易举的踹飞出去,如此反复了几次,少女又累又痛大呼着,“本郡主不干了!”
容天音:“……”
“郡主,属下帮您教训教训她……”
“教训你个头,给本郡主回来。”嘉平郡主捂住摔得疼痛的屁股,别扭地走到了容天音的面前,“哼,寿王妃是吧,你给本郡主等着!”
容天音耸肩,“随时恭候。”
说完这话,容天音转身看见秦执正微笑着看她,容天音郁闷地摸摸鼻子,“真是蓝颜祸水啊!”
“喂,你等等。”
嚣张的嘉平郡主打发了下人在原地等着,自己则是气冲冲地追上来,一把扯住了容天音的衣袖。
容天音不耐地皱眉甩开,“还想找打?回去多练十年再来吧。”
嘉平郡主嚣张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吱吱唔唔道:“那个,你能不能教我?”
“什么?”容天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刚还在冲自己嚣张的少女突然来了一个十八大转变,弱弱的说出这些话,还真有点玄幻的错觉。
“哼,他们都说本郡主的武功已经很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教本郡主武功,每次都是敷衍了事。”
看着这位大小姐嘀咕的话,容天音也算是了解这一类型的女子。
看着嚣张,却还是有点良心的嘉平郡主到不让容天音有多么的讨厌。
“你是哪个府的郡主?”
“平西王府!”嘉平郡主回答完了才发现自己脱口回答了,有些懊恼。
“难怪了,像你这样的金枝玉叶,谁敢伤你啊?想要练好武功,又不受伤不经打的,你想得到是美啊!”
“我可以的!你的武功那么厉害,能教教我吗?那些人根本就不愿意将真本事交给我。”
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她容天音武功厉害了?不过就是踢飞她几次吗?这也叫做厉害?
容天音对嘉平郡主定义的厉害不苟同,不过,不可不说,这少女确实有眼光啊!
“行啊!”容天音狡黠一笑,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
“别高兴得太早了,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徒弟孝敬师傅是件很正常的事是吧?师傅的话徒弟也会乖乖的听从,是吧?”
少女抿了抿唇,想了想,咬牙道:“师傅放心吧,我,我会努力的。”
“不是努力,是一定要,否则,你这样的徒弟我可不敢收,还是另请高明吧。”容天音不爽地摆手,欲要转身就走。
“我能做到!”
容天音回头,将一样东西交到她的手上,“乖乖在府里呆着,以后那些嚣张横行的事少做,少去给我惹事生非,等着我去找你!”
“啊?”嘉平郡主愣愣地接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有些回不过神来。
“记住,徒弟要对师傅言听计从,这是我收徒最重要的规矩!一旦违规了,我们师徒情份就了了!”容天音匆匆说完,就拉着秦执走了。
嘉平郡主想问她什么时候能去,却已经不见容天音他们的身影了。
“小音为何要这么做?”
“诸葛犹还当我是傻子啊,这个嘉平郡主我们都知道,平西王最宠爱的女儿,恰是诸葛犹对平西王手里的军权忌惮三分,一直迟迟未下手,我们刚出来就遇上嘉平郡主的挑衅,在桥头时又遇上了阙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算是巧合,她也觉得有问题。
“小音认为诸葛犹利用了我们来对付平西王?替他除去一大要害,而他这个皇帝也不会受人诟病。两全齐美的计划!”
容天音哼了声,“你就装吧,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只怕不是猜到,而是料到了。
诸葛犹将他们留在这里不正是想着要利用他们吗?当然,另有一点将容天音留在这里更久一些。
“为夫岂会受人摆布让小音受苦!”
容天音挣开秦执的抚在脑袋上的手,“既然他留我们,就要付出留我们的代价。”
秦执看着容天音发狠耍坏的样子,眼底闪过宠溺一笑。
诸葛犹不是想要利用他们对付平西王吗?那么她何不利用平西王将他牵制得死死的?
想要在古代发展下去,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也许,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平常时,嚣张得令人不敢亲近的嘉平郡主突然倒戈相向容天音吧。
意料之外的,容天音与嘉平郡主之间竟然能相安无事!
阙修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着他们的想法走,反而走偏了。
当然,并没有人知道容天音收了嘉平郡主为徒的事。
嘉平郡主自然是没有傻得让人知道的程度,果然乖乖的在府里等着容天音找来,整日忙碌的平西王对女儿突然乖巧觉得很不可思议,其间还叫大夫过去看了几次,得知嘉平郡主没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想法子从嘉平郡主的嘴里耗出点什么,却是一点也没有。
平西王只好从那些下人的嘴里打听到了那天晚上的事,知道可能这事因寿王妃在背后作怪的原因。
女儿突然变乖,让平西王觉得很不安。
同样的,嘉平郡主的突然改变让某些人的某个计划无法实施了,平西王是何等谨慎的一个人,如若不是有一个嚣张野蛮的女儿,他根本就不必防着。
现在女儿懂事了,整日躲在房子里,呃,说是绣花……这个理由平西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但见女儿平安无事,平西王对此也就不管束了,只要女儿不到外边给他添麻烦,让人抓把柄,那就是好事。
在敏感时期,嘉平郡主突然生变,大家都说平西王是怕锐帝对平西王府有什么不轨意谋,所以才将女儿囚禁在家中。
平西王当真是冤枉得紧,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女儿到底在干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容天音整天就泡在了平西王府内。
平西王若是得知容天音可以在他戒备森严的府邸翻来覆去,自如来去,定气得咳出老血不可。
秦执对容天音的做法表示十分无奈,因为容天音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所幸容天音进出平西王府并没有什么动响,让秦执放心了不少,这样一来,容天音能陪在他的身边的日子就少了。
说秦执不对嘉平郡主心生妒意那是假的,只是秦执没想到,他和容天音的关系能够迅速进步,那还多亏了这个嘉平郡主,当然,这是后话。
秦执后来,想像着若是没有嘉平郡主的多事,后果却不是他和容天音能够承受的。
偶尔诸葛犹还会将夫妻二人请到宫中一起用餐,之后又是对秦执提出的封后大典的事推三阻四,总之,诸葛犹就是有理由推脱。
秦执非常好脾气的点头,并没有为难诸葛犹的意思,齐国的臣子见褚国寿王如此放低姿态,顿觉齐国高大了起来。
看,你们褚国还不是被我们齐国耍得团团转?
但是诸葛犹总觉得心里边很不安,总觉得秦执太过好说话了,从拖慢行程到这里拖慢封后大典,他都没有反驳一声,事事顺着齐国来。
这情况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别看诸葛犹已经坐在了帝位上,实则有很多实权都不在他的手,帝位只是帝位,没有真正的实权,迟早会有人推翻的。
原来诸葛犹去褚国之前就在皇宫里备了一个替身,难怪宫里并没有大乱。
容天音对让诸葛犹心里不好受的事情很热衷,比如这位嘉平郡主,他派人想要引他们去和平西对着干,想用她和秦执的手替他平定齐国天下,想得到是挺美的。
“师傅,小银除了毒液外,就不吃别的毒物?”
正逗着许久不出现的小银的嘉平郡主,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吸食毒液的小银,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容天音和嘉平郡主混在一块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日子过得极快。
早晚在教嘉平郡主的同时,容天音自己也重新拾起那些活儿,顺便借着平西王府的势力可以暗地里运用毒草药!
在齐国,容天音发现更容易找到一些毒虫之类的东西,等到天黑时,容天音就悄无声息的将嘉平带出了府,一来二去的,嘉平竟然也能从中学习一套就算武功不好也能学会的“轻功!”
容天音经过考察,觉得嘉平这个人就是太过孤独了,总是喜欢用那些嚣张来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
平西王是宠她,可是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极少在她的身边陪着。
古代人的思想影响,平西王并没有选择将女儿带在身边,独自放任她在家里。
若说平西王哪点值得人利用的,还是他的女儿,因为平西王只有一个妻子,并没有妾室。当然,之前是有的,妻子去了之后就被平西王遣散完了,足以见得,在古代,还是有专情的男人存在的。
“吃太毒的东西,小心你连它的皮也碰不着。”
容天音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克制了小银吞太毒的东西,否则连碰都碰不得了。
嘉平听了倏地缩回手,“那它……”
“太晚了,我得走了。”容天音拎起小银圈在手上就走。
突然想起,不论前世还是这世,唯一知道她能控制动物的人,便就是眼前的嘉平郡主了。
嘉平郡主感觉到容天音看自己的眼神很深很深,寒毛突地竖起,结巴地道:“师傅,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考虑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容天音摸着下巴盯着嘉平郡主道。
嘉平郡主乌黑的眸子一缩,头皮一麻,欲哭无泪地瞅着容天音:“师傅,你,你这是……”
容天音突然肃然道:“这个秘密谁也不要说,在这个世上,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也唯有你了。”
嘉平郡主激动得瞪大了眼,“师傅!”
“不必太感动,因为这也意味着你很危险。”因为知道得太多。
嘉平郡主经过相处下来,了解一些容天音的性子,知道她说到做到,不会因为她是她的徒弟会手下留情。
“直到我死,你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嘉平郡主指在发誓。
“好了,誓言若是有用的话,天下发过誓的人早就死了。”容天音有点受不了这套,突然抬头看向漆黑的天际,喃喃地道:“这场暴风雨酝酿得太久了,都让我有些不安了。”
没等嘉平郡主听清她说的话,容天音就已经消失在窗口了。
他们已经在这里虚度一个多月了,可是诸葛犹那里仍旧没有动静,越是平静,越是令人不安。
容天音总觉得,很快就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