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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哪里,哪里,子旒素来对赌门都持不屑态度,即使此刻子旒也依旧坚持,所谓赌则坑蒙欺诈害人害己,但对赌之厌恶并非是针对姑娘,子旒亦知,姑娘沦落于赌场之中,必有许多不得已,所以,姑娘实在不必跟子旒较真,对子旒说话不周之处,不如一笑置之。”
“好一个一笑置之啊”,玉鸣叹道,这个人,执拗得超乎寻常,便是输也输得昂头孑立,他当然是令人讨厌的,然而在这讨厌之中,又有着难能可贵的真实,世人里,掩藏真心于虚伪者甚众,像冉子旒,即使知道轻重厉害,也有其坚持的底线,实在少之又少。
“冉大哥直言不讳,玉鸣也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其实,玉鸣何尝不晓赌门如恶疾,染者纵使神医再世亦束手无策,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善行未必不会害人,恶者未必不能为善,善恶之间一念之差一线之别,冉大哥似乎也不必过于执念吧?再者,我先前已说了,今日不过区区游戏而已,尽管玉鸣和冉大哥有认识上的差距,亦只是与凌飞公子一起,和冉大哥开开玩笑罢了,至于输去的银两,自然不会真的跟冉大哥要,冉大哥你就尽管放宽心好了,至于说起玉鸣的身世,玉鸣倒觉得和沦落一词沾不上边的,尽管玉鸣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然而在百万庄里的这几年,玉鸣受怜庄主授艺与疼爱,每日只管游戏愉悦,不知道过得有多开心呢,冉大哥,一花一木一世界,并非都是我们以固有的眼光看到的那样。”
“噢?姑娘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了么?”冉子旒和皇甫凌飞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心中同时生出疑惑,玉鸣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记忆的丫头,到底是否真的就是南宫骊珠?
玉鸣眼珠一转,笑嘻嘻道,“是啊,怎么,冉大哥好像对玉鸣的身世很感兴趣?”
“咳咳”,冉子旒尴尬地假意清嗓子,“不是啦,我只是纳闷姑娘怎会失忆的,为姑娘担心而已。”
“唔,我也不清楚,不过,一个人必须非得记得过去吗,不记得的话就是有病吗?可是玉鸣现在生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
“呵呵,是啊,子旒,人家姑娘不记得从前,未必就不是好事,想一个人一辈子,得经历多少悲喜,也未必都是记得的,有很多事,记得还不如忘掉好,既然玉姑娘生活幸福,我们也要替她开心才是”,皇甫凌飞生怕冉子旒的执拗脾气又犯,便一意盯着冉子旒,示意他就此打住话题。
王爷的眼神似笑非笑,但冉子旒看得清,其中的绵里藏针,看来,王爷是真的不想动玉鸣,冉子旒的肠子打了一大团的结,也只好应道,“是是,都怪子旒好奇心重,多了几句嘴,姑娘千万勿怪,姑娘说得对,凡事都有两面,诸如攻与防的转换,以后,子旒怕是还有更多要向姑娘讨教了。”
“不敢”,玉鸣着手收拾牌桌,“玉鸣从来就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要二位能在玉鸣这里获得凡尘俗世未曾有的放松,便是玉鸣最大的欣慰,走吧,我们已玩了这许久,不妨去庄中走走,换换心情。”
“嗯,好!”皇甫凌飞和冉子旒也纷纷起身。
“不过”,冉子旒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指着玉鸣收拾好,正准备装入匣子中的花牌问道,“敢问玉小姐,这些牌都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