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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那种窒息的疼痛感,司律痕急忙抱住溪艾摇摇欲坠的身体。
“流年,你做了什么?”
她的身子在慢慢变软,让司律痕心慌害怕到了极点。
“我终于……为西哲报仇了,我可以安心的去见他了。”
一滴泪无声的滑落,欠西哲的,来生她再还给他……如果还有下辈子,她一定……
溪艾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呃……”
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流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绝不可以。”
司律痕拼尽全力的抱起溪艾,此时他的额头青筋暴露,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少爷”
管家急忙迎了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上给言亦打电话。”
“好好”
管家连连点头,少爷的脸色看上去恐怖极了,还有他怀里的溪艾,此刻紧紧地闭着双眼,唇色也变成了青紫色。
……
言亦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司律痕怀里紧紧抱着溪艾,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才没有倒下。
“先救她……”
松开溪艾,让言亦为溪艾检查,而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溪艾,不曾有一刻松动。
“流年没事了,幸好这种毒我能解。”
言亦手上的动作很快,三分钟之后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在听到他的话后,司律痕总算露出了一抹笑颜,随即晕了过去。
言亦迅速的拿起针管朝着司律痕的皮肤注入了些白色液体,随即喂他吃下了一颗药丸,“把他们扶进房间。”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有多余的解药,不然……可是他们怎么会中这么霸道的毒?
……
两个小时后,司律痕缓缓的睁开了眼,“流年”
他猛地坐起身。
“醒了?”
耳边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言亦,流年呢?”
还真是,自从爱上流年后,司律痕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与淡然。
“你左手边。”言亦提醒道。
“她怎么还不醒,脸色怎么还这么苍白。”
司律痕爬下床来到溪艾的身边,执起她的手贴着他的面庞。
“她服用的剂量比较大,而且从她服用的剂量来看,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的,而你是间接中毒,所以,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她就可以醒来了。”
“抱着必死的心态……”
司律痕喃喃自语,脑海中这句话一直不停的循环播放。
“律痕,到底怎么回事?那场婚礼……还有你们现在……”
那个时候他在国外有特别棘手的事情,所以没有办法赶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
“流年一定觉得是因为她,凌西哲才会死,所以她才抱着必死的心态……”
司律痕的声音涩然,他知道她很痛苦,从凌西哲死亡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活在痛苦里。
她已经没有了笑容,对她而言,他就是个刽子手,夺走凌西哲生命的刽子手……
“凌西哲到底为什么会死?”
关于凌西哲的死大家众说纷纭,都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哪个版本是假。
司律痕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把我们所有人都套了进去,那个陷阱算准了所有人,但我却不知道背后那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而且调查没有任何头绪,对方隐藏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但是高明并不代表无迹可寻,总有一天,他会揪出幕后操控者,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言亦讶然,连司律痕都被算计了进去,看来对方真的不简单。
叹了一口气,“也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愿流年能够忘掉所有痛苦。”
司律痕猛地抬头,看向言亦,“你刚刚说,忘掉所有痛苦?”
言亦的一句话,瞬间让司律痕脑中产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言亦不明白他这么激动是为什么,“你……”
“言亦,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一个人忘记所有事情的药?”
司律痕的语气带着点儿急迫。
“你想要做什么?”
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
“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此时的司律痕已经恢复了平静,冷热的看着言亦。
言亦缓缓地点点头,他似乎猜到了司律痕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有现成的?还是需要花费时间去做?”
无数个可能在司律痕的脑海中窜过,可是最终他还是决定这么做。
“你不会是想把这种药用到流年身上吧?”
言亦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司律痕却不否认,“对,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流年忘记所有的事情。”
也只有这种方法,他们之间才会产生可能,而不是现在的这种状态。
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直接说出口。
“司律痕,你要想清楚,这种药一旦流年服下,她将会丧失所有记忆,包括你的。”
言亦不由得看向司律痕,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那就都忘记吧,忘记她曾经爱过我,忘记我曾经带给她的伤痛,忘记所有的事情。”
他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手心,“就让我们从头开始,重新开始。”
这一次,哪怕拼尽所有,他也要让溪艾狠狠地幸福。
“律痕……”
言亦喃喃着,目光却锁在躺在床上看上去却毫无生气的溪艾的脸上。
忘记所有,言亦承认,此刻他为这个疯狂的想法心动了,如果,如果流年能够忘记一切,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他会有一个机会,一个让流年爱上自己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需要时间。”
言亦看着司律痕,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需要多久?”
“明天上午我会把药给你。”
司律痕点点头,他会让溪艾心甘情愿的把这颗药吃下去。
因为这种药耗费时间比较长,药性有复杂,而且他还要保证在吃下去忘记所有的同时,也必须保证没有副作用,所以言亦急忙抬脚走人,这个药他必须在他的实验室里完成。
……
正如言亦所说,一个多小时后,溪艾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在看到司律痕的瞬间,“司律痕你为什么没有死?”
她明明把药涂在了嘴唇上,而且剂量足够大,为什么他还能活着?还有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流年,你当真那么想死吗?”
他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异常的冷冽。
“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时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悲凉。
“而且,我最想要的就是看到你痛苦的死去。”
司律痕笑了,那笑却带着莫名的寒意,“流年,我不会死,你更不会死,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的,这一辈子你都不要想着可以摆脱我。”
他一字一句,带着蚀骨的寒意,带着霸道的决绝。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互相折磨下去吧。”
溪艾笑着,笑的凄凉,反正她已经失去了拥有幸福的资格,所以痛不痛苦又有什么关系。
司律痕倏地松开溪艾,转头不再看她,“梳洗一下,下来用餐吧,只有吃饱了,有力气了,这样才能好好的折磨对方。”
话落,司律痕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律痕,我恨你。”
溪艾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司律痕听得清清楚楚。
脚下步子微微一顿,“我知道”
随即走出了房间。
“少爷,月横来了。”
刚走出房间的司律痕,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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