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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就睡着了。
十日后,从京城赶往塔塔县的老将军郑柏和他的护卫悄悄的进入了塔卡县城,这次来的,除了郑柏和他的八个随身护卫外,还有凤歌的三哥,凤玄琛,沙漠之事,凤歌本就是通过大哥的手转给外公的,所以也就瞒不住三个哥哥,但凤玄玢和郑国因为还在忙前朝余孽一系列余下的后遗症之事,而兄弟三人和郑国又不放心郑柏一人独自前往,所以三人商量下来,就由凤玄琛陪着郑柏来到了塔卡县。
“外公,三哥,你们来啦!”凤歌惊喜的看着塔塔木身后的二人,外公和三哥。
“小丫头,你黑了,长高了!唐家小子,你不错。”郑柏笑呵呵看着凤歌,顺便赞赏了一句站在凤歌身边的唐天宇,这是他心尖宠女儿生的外孙女啊,他只要一看到她,一路上郁结的心情都好了好多。
“外公……快坐下歇会儿,路上累不?我给你捶捶肩。”
凤歌撒娇的拉着郑柏坐下,一旁的塔塔木县令,很有眼色的亲自从丫鬟手中接下茶杯,给郑柏和凤玄琛奉上,然后垂首立于一旁侍候。凤玄琛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下的打量了唐天宇几眼后,走到他的身旁,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两下,然后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脑中浮现的是:这小子还不错,配得上歌儿!
“外公不累!”郑柏笑着再摸了摸凤歌的头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凤歌立在他的身后,为郑柏捶着肩膀,把郑柏乐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女儿好,女儿生的外孙女也好!
“哎哟,妹妹真是偏心,我这胳膊,腿,哪,哪都酸,哪,哪都痛啊!哎哟,痛……”凤玄琛凑趣,苦着脸,捏捏胳膊,捏捏腿,他的性格不似自家大哥凤玄玢清冷,更不似二哥凤玄宸稳沉,兄弟三人中,算他最跳脱。
“哈哈……”郑柏一听,高兴的大笑起来。
“……”唐天宇,心中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再走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他有这么夸张,哼。
“三哥,你赶紧找个嫂子,生个侄女,侄女生个外甥女,等你老了,让你外孙女给你捏吧!”凤歌也笑着给了三哥一个大白眼道,可是这话听在凤玄琛耳中,咋就感觉那么拗口呢。
而立于一旁侍候的塔塔木县令,正好看见自家丫鬟也在,给了那丫鬟一个眼神,意思让她去给凤玄琛捶胳膊捏腿,那丫鬟自然听到了众人的谈话内容,又收到自家大人的眼神,颤抖着身子走到凤玄琛身后,抬起一双小手,握了小粉拳,落在了凤玄琛肩上。
凤玄琛愕然,众人皆一怔,然后就见他哀嚎一声,从椅上跳了起来,他这个动作把塔塔木县令和那丫鬟吓得一愣,正要跪下请罪,却见其他几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别人不知道,凤歌,唐天宇可是知道的,凤玄玢自小就不爱和女孩子接触,原因是因为唐绝的女儿,唐天艳这个“泼辣”货。
自小因为两家的关系,她同凤玄琛亲近,只要一看见凤玄琛,就会粘着他,所以,如果凤玄琛理会了别的女孩儿,不理会她,那她可是有得哭了,对着凤玄琛哭,哭得惊天动地,哭得凤玄琛举手投降,像极了她的娘亲,小时候的李静粘唐绝一样,所以,凤玄琛的身边,还真没有别的女孩儿,或者是丫鬟敢跟他亲近,所以,你说这丫鬟主动给凤玄琛捶背,这让凤玄琛习惯成自然,一下子成了惊弓之鸟,从椅上跳了起来,还习惯性的四处看看,看唐天艳在不在。
“塔塔木县令,你让丫鬟下去吧,我三哥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不用给他捶背。”凤歌看着塔塔木和丫鬟二人脸上惶恐的神色,知道他们想了什么,于是忍着笑道。
“是,郡主。你下去吧。”
塔塔木恭敬的应了声,再吩咐那丫鬟,那丫鬟一听,忙不迭的跑了,这些个贵人太吓人了,她还是离得远点好,省得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家大人好可怜,还要立在那侍候,可别被那“神经兮兮”的俊公子给吓死了。
凤玄琛看着笑他的三人,还有那逃出去的丫鬟,一脸怕恐的县令,讪讪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头了,没想到打趣别人,反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
“外公,小虎叔叔和其他士兵的遗体停在城外的塔轮寺,我都做了防腐的处理,你是歇息后再去,还是?”
凤歌给外公捶着背,见他喝了两杯茶,也歇了一晌,出语小心翼翼的问他,果然,这话题一提起,屋内的气氛就沉重起来。
“……,先去塔轮寺。”郑柏沉默了一晌,掩住眼中的情绪,回了凤歌。
“好,那就现在走吧,外公早些看了小虎叔叔,早些回来歇息歇息。”凤歌点了点头,众人皆起身,出了县衙后院。
众人到了塔轮寺,寺内众僧正在给三十二个将士做法事,郑柏和凤歌一行就站在外面静静等待,没有惊动他们,等法事结束,住持接到消息,说是当朝的护国候,前护国将军郑柏来了,立即来迎接,带着他们去了停棺椁的大殿。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呆,陪陪他们。”郑柏看着三十二副棺椁,眼眶就红了,强忍着眼眶中的泪,对所有人道。
“外公……”凤歌不放心,担忧的看了眼郑柏。
“外公没事!歌儿,你们先出去。”
“妹妹,我们出去吧,让外公他安静的陪陪他们。”凤玄琛拉了凤歌的手,众人往外走去,郑柏的八个侍候守在大殿门口。
殿内的郑柏,推开一副副棺椁的盖子,一个个的看过去,摸着他们年轻的面宠,老泪纵横,这都是他的兵啊,是他视为亲人一般的将士啊,当年,那场大战,打得那么的艰苦,让他欣慰的是,他的士兵和将领没有一个人后退做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