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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已经很乱了。
凌天涯和五毒老怪只能通过那两根闪闪发光的剑指，来勉强判别。
可现在呢？
四个樊战！
还特么每人都有两根闪闪发光的剑指！
这下彻底乱套了。
那么这个时候，樊战说自己是谁，那自己就是谁！
无论如何，樊战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就好。
真真假假的最好玩了~
不过，樊战也不能瞎说。
若是樊战说自己是张严之，凌天涯和五毒老怪就不会插手，让樊战跟张严之两个人打。
可樊战的战力明显比不过张严之，很可能被张严之杀掉。
若是樊战说自己是五毒老怪，他也打不过五毒老怪，凌天涯和张严之看戏就行，五毒老怪也可以一点一点磨死樊战。
但若是樊战说自己是凌天涯呢？
这就有意思了。
樊战跟凌天涯的战力几乎持平，不存在打不过的现象。
五毒老怪身为凌天涯的师父，自然不会撒手不管，张严之若是贸然行动，也势必会激怒五毒老怪，到时候又会出现狗咬狗的场面。
打定主意，樊战微不可闻的笑了笑。
四个‘樊战’大眼瞪小眼，没有人率先动手，四人都是在小心的戒备着身边的人。
良久。
一个‘樊战’缓缓出列。
“咳咳，我是五毒老怪。”
又一个‘樊战’出列，道：
“我是张严之。”
剩下两个‘樊战’对视一眼，双方面目狰狞，神色不善，齐声说道：
“师尊，我是天涯啊！”
“师尊，我是天涯啊！”
“噗嗤~”
五毒老怪喷出一口鲜血。
五毒老怪瘫坐在地上，一左一右拉过两个‘樊战’，捶胸顿足，声泪俱下，哭道：
“真是造孽啊！
樊战啊樊战，
是我老头子错了，行不行？
你原谅我们师徒二人吧！
没事就变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也不杀你了，我也不让我徒弟报仇了，
我们走还不行吗？
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我师徒二人以后见着你，定会远远地绕道走，
老头我求你了，求你收了神通吧！”
五毒老怪看向两个‘樊战’的目光充满了恳求之色，可见受伤匪浅，很快就要遭不住了。
两个‘樊战’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是喋喋不休的吵了起来：
“师尊，你搞错了，我是天涯，他是樊战！”
“胡说，我才是凌天涯，你是冒牌货！”
“闭嘴！”
五毒老怪艰难的爬起身，佝偻着腰向远方走去，苦叹一声：
“哎，你俩离我远点，我想静静。”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师尊！静静是……”
“师尊！静静是……”
“闭嘴！”
五毒老怪一步一步的来到了一颗大树下，还是个歪脖的。
他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伸出枯瘦如柴的手，缓缓地抚摸着树干，沉默不语。
五毒老怪如是想到：
“若是老头我一咬牙吊死在这歪脖树下，会不会少一些痛苦？
为何老天如此待我？
我五毒老怪一生形单影只，枕边无妻，膝下无子，只得一个爱徒，唤为凌天涯！
天涯也没让老头我失望，年纪轻轻已经身为承影宗一宗之主。
老头我一直将天涯视若己出，也算是望子成龙了。
天涯啊，为师一定会把你认出来的！
为师一定要让你亲手杀了樊战！
不过现在，为师……还是想先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