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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觉得也不能耽误了将臣的审讯,便掀开了被子,穿起拖鞋准备回自己的病房。
不过她刚刚想抓起拖鞋套在脚踝上,却被将臣一把手握了个满手掌。
和果子轰然红了脸,犹如番茄一般支支吾吾道:“将臣……你干什么?”
将臣却将她的脚踝放进被褥中,淡淡的说:“你先睡我的床,之前你的吊水瓶里下了药,让你一个人回病房,我不放心。”
言语里只是几句话,连起来,却让和果子心颤了颤。
她僵硬的红着脸,犹如木偶般任由将臣摆布,盖上了被褥,在身后放了个枕头。
将臣见这么乖巧,下意识的伸了伸舌尖,舔了舔干涸的上唇,嘴角浮上了一抹笑意。
……
郭九此时的内心只觉得草泥马奔腾,吃了一肚子的狗粮,还被拷着手铐不能动弹。
他用力的敲击着旁边的物体,发出些响动,试图阻止那两个环绕着爱心泡泡的男女。
大概是动静太大,将臣只得放下和果子,起身走到郭九身边,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
“我本来还想让你多想会儿,不过既然你急着告诉我细节,我不妨听听。”
郭九仿佛觉得自己是个文盲,这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为什么感觉连起来怪怪的。
什么叫我要急着告诉你细节,我明明想走啊!
“对了,五个失踪的死者,你是不是认识?”将臣慢条斯理的捡起刚刚被他摊在床上的照片,翻了翻里面的照片,一个个的展示给郭九看。
白絮,张诗雨,原先生,周先生……
直到最后一张挖心的照片暴露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将臣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郭九起伏的反应。
原本前面四位,这个男人的反应都是冷淡的,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或者说只是一面之缘,而直到最后的照片出现在他的眼帘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情绪失控了,甚至有点泪意。
将臣敲了敲那张照片,严肃的问:“你认识他对吗?”
然而室内一片静寂,等了好几分钟都是沉默的。
等到将臣实在忍耐不住了,郭九却开了口问:“有烟吗?”
有烟嘛,我有故事,你听吗?
将臣将常言给他的烟丢了一根过去,还附送了一个火机说道:“别耍花样!”
郭九却没什么反应,点燃了一根烟,感慨道:“都知道医院不抽烟,但是我到底好这一口。我和猴子跟着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到头来,我实在想不通猴子为什么会死了。”
将臣清晰的捕捉到了一个他字,眼神冷厉,话吐出:“他们是谁?”
话里的猴子肯定是这个死者,那么他用了他们这个词,所以说凶手并不是只有一个!
这个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
郭九笑的没心没肺,仿佛放弃了自我:“我是最先加入这个组织的,后来这个挣的钱多,猴子家里条件差,我就喊上了我的好兄弟猴子,哝,就是这个人一起跟着他们干。”
他指了指,又继续道:“你们警方肯定查到二十年前的德古拉案子了吧?”
将臣点头。
郭九深深吸了一口,补充道:“那你查到当年陈医生有个侄子了吗?”
说完,却嘲笑起来:“你们警察都没什么脑子,怕是怎么也猜不到陈医生的侄子才是杀人魔吧?”
和果子在听到陈医生的侄子的时候,下意识脑海里闪现出那个穿紫色衬衫的医生。
她睡了很久,没有再做恐怖的梦,可是也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十八楼的医生的确很多,乔医生从不解开白大褂,而其他几个医生她也没见过,但是有个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她遇到的玉教授是爱穿紫色衬衫的。
“是玉教授吗?”和果子朝郭九询问。
郭九显然没想到这么个小女生会猜到,不过马上回复笑容道:“对,就是他。他是陈与的侄子,原名陈矜,不过他的母亲改嫁了,所以才换了姓。”
将臣蹙着眉,没吭声。
只听那郭九笑道:“二十年前你们警察匆匆结案的德古拉,凶手可不是那个痴迷医学的田院长。不过也是,谁能想到,那么个十一岁的少年会残忍的杀死了好几个少女。”
将臣还是不相信郭九的说辞:‘你说,当年的案子是这个陈矜做的?那么他的动机呢?当年,定案的时候,是田院长亲口认罪的。一个十一岁的男孩,有什么动机杀害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
郭九笑的越发放肆:“你们警察真是蠢!那可是个恶魔少年。田医院大概是良心有愧吧。”
他继续说:“二十年前,陈矜的母亲带陈矜来二院找当时的田院长看病,症断书上写的是卟啉症。这种病对光过敏,需要长期输血。这本来就是个绝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田院长将陈矜治好了,原本这是个能让他在医学上走的更远的一件事,然而却出了更严重的事情。”
将臣拧着眉,他熟悉医学,这个嗜血症根本治不了,难道说田院长真的研究出了治疗的方法?
“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郭九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声音有些时高时低:“我见到陈矜的时候,他十岁,因为我母亲和他的母亲是亲戚,所以,我也将陈矜当成自己的弟弟宠着,直到有一天…”
他眼神放空,喃喃道:“那一天,我一如往常买了他喜欢的水果来到二院,他的病房被藏在陈与办公室的地下室里,因为田院长拿他实验的事情,整个医院都不知道他住着。而那个地下室是田医生特地拿病人实验的地方,为了谨慎建在了陈与的办公室里。”
“我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顺着绳索爬下去,却看到了个和我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男孩,他嘶咬着一具活人的身体,一口一口的舔舐着里面的鲜血,甚至手上拿着针筒抽干了那女孩的血,我是活生生看着那个女孩死在了我的面前……那个女孩瞪大了眼睛,浑身抽搐着,纸薄的脸色很快就撒着黑气……”
将臣冷冷的问:“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
郭九却病态的笑起来:“那可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经过那一天以后,我和他的叔叔,就是田院长的助手陈与达成了一个交易——用活人血来供养陈矜,他负责物色住进医院的年轻活力的人,而我则只负责怎么运进地下室。这件事情本来都藏得好好的……谁知道,那天田院长突然巡房早回来了。”
“对,他吓得拿着手机要报警,我当时想,真的完了,要在牢里度过一辈子了,结果……陈矜却丢掉了嘴里的食物,站了起来淡淡的打量着那个田医生,实施了个可怕的计划。”
“所以说,田医生当了替罪羔羊?”将臣问。
郭九点头:“对,他让我把田院长和几个陈与刚刚逮到的小兔子放在院长的办公室外间,将小刀放在田院长的右手,狠狠的将兔子的手腕割开,血就这样流满了整个地板……那个田院长一点都没反抗,说自己很后悔接手了陈矜的病,却将他治成了现实中的吸血鬼……”
将臣恩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郭九说道:“陈与的地下室藏在浴缸的下面,当时的警察当然也搜查了陈与的办公室,然而蠢得无药可救,只顾着勘察浴缸,却没发现那个下水道……我们就从地下室逃走了。后来,陈矜将之前的食物都藏了起来,抽干了她们的血封在血库里,这几年也一直没有发作。他考上了最好的医学院,成了客座专家。”
将臣问:“为什么他又杀人了?”
和果子也是好奇,在梦里,她只看到了张诗雨白絮等人的死亡,却根本不了解凶手的过往。
患上了卟啉症的病患,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换血进血就好,没有死亡的威胁。
郭九笑道:“陈矜回到二院开始,起先并没有动贩卖器官的事情,直到有一天,他在血库的时候偷血的事情被一个护士发现了。”
和果子直接问:“牛娇娇?”
这话让郭九愣愣的看了好几眼,半晌后,点头:“对,就是那个女人。陈矜那时候是想做了她,但是那个女人却和陈矜做了个交易。”
将臣毫不怀疑这个交易是什么,他淡淡的问:‘那么,香盈盈的尸体你们藏在哪里了?’
刚刚常言三七从地下室出来,带出来的只有五具尸体,只有香盈盈的尸体不翼而飞。
然而,很长的时间郭九都沉默着。
和果子却想到了她梦到的最后一次,那个令人窒息的食堂和诡异的深褐色遮布:“将臣,快!食堂!”
言语急促。
将臣一愣:“食堂?”
这话一出,郭九望着和果子的眼神都带着恐惧,他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他的供词,这个女人都能猜到这种地步。
真的都怀疑,这个人也是陈矜的帮手。
和果子点头:“对,三七那天看到陈助手的时候不是说,很眼熟吗?那天我们刚刚从豆腐羹窗口回来,那个卖豆腐羹的大叔就是陈与!陈矜的帮手!”
将臣缩了缩眼神,也顾不得郭九,急急的拉开门,喊了一小队人往食堂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