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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是你，你会将手中的股票按2元的价格抛售出去吗？”周凡贵说话的语气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这是他多年官场养成的习惯。
楚皓呵呵一笑，打开了手里的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念道：“周凡贵，鸿达集团非执行董事，高级经济师。曾先后任市商业局副局长、副市长及常务副市长、华东银行省分行行长、华东银行京城分行行长、华东银行总行副行长、华夏信达资产管理公司副总裁及津门钢铁股份有限公司的副董事长，我说的没错吧？”
“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周凡贵对楚皓念出自己任职的简历不屑一顾，这些只有上网查，都能查到。
“周凡贵在担任华东银行省分行行长期间，违反相关规定，帮助天健集团以购买材料款的名义从华东银行获得贷款共计人民币1.3亿元，而事后你拿到了天健集团2000万的好处费。”
周凡贵的脸顿时白了，他拿茶杯的手禁不住的颤动，好几次把水都洒出在了地上。这么隐蔽的事情，楚皓他怎么知道？
楚皓知道这一招打中了周凡贵的要害，他面无表情的望了周凡贵一眼，继续往下念道：“在担任华东银行总行副行长期间，在沿海高速的一个200亿大项目中，你周凡贵指示华东银行放了50亿贷款，而有6000万的回扣落入了你的腰包。”
终于，茶杯从剧烈颤抖的手指间滑落，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周凡贵听来，这身响与那法警执行死刑时发出的枪声无异。
楚皓将手中的文件放进文件袋里，对面如死灰的周凡贵道：“周先生，如果我把这些材料交给检察院，够你吃五块钱一粒的子弹了吧。”
周凡贵颓然倒在沙发上，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楚皓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凡贵。他相信，周凡贵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好吧，你赢了。”许久，周凡贵最终还是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楚皓笑了笑，这是他自己来之前就预料到的结果。
“你先在这份股份转让协议上签个字，正式的文件我会安排律师和你见面时带过来。”楚皓递给周凡贵一份文件、一支签字笔和一个印泥盒，失魂落魄的周凡贵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也不看文件的内容，就用他哆哆嗦嗦的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无力的双手却怎么也不能将印泥盒的盖子打开。
在安德烈的帮忙下，周凡贵终于在自己的名字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楚皓满脸笑容的将文件放回文件袋，对周凡贵道：“周先生，我特别提醒你一下……”
说到这里，楚皓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发现这个时候的周凡贵双目呆滞，面如死灰，整个人已经彻底傻掉了。
坏了，是不是他受到刺激，变得神经失常了吧？楚皓大惊失色，一步窜到周凡贵的身边，伸手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摇晃。
周凡贵没有任何反应，眼睛也没有眨上一眨。不会这么倒霉吧，楚皓心里哀嚎了一声。如果周凡贵真的精神失常，那么自己跟他签的股份转让协议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律效力。难道自己辛苦了半天，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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