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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一生只得两子,若两个都不是他的,那真是棺材板儿都要压不住了。
楼墨渊并没有立刻回答,但又何须开口,只从他的表情上,楚凝秋就知道自己这次猜对了。
“做皇帝做到先帝这个份儿上,大概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楚凝秋同情地在心里为先帝点了一排白蜡烛,之后又忙不迭追问道:“皇上和桓王……大概也不是同一个父亲吧?”
若是同一个父亲,很难解释太后这么多年为何只偏爱桓王,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帝已经继位近二十年了,是谁突然想用身份血统的问题挑起事端?
这个秘密是才被他们发觉的,还是早早就知道了,只是要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来发作?
不对……
楚凝秋只觉得脑海中突然一阵灵光闪过,后知后觉地想通了什么,下一秒已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乎下意识地拽住楼墨渊的袖子,“该不会是先帝他……不行吧?”
皇帝可以无嗣,但江山却不能无人继承,与其到时候为了选哪位宗室子弟为嗣子跟各路大臣争论不休,倒不如让皇后跟别人生下孩子,最起码能把自己‘不行’的密辛遮掩住,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至于孩子的亲爹?
古代皇室既有‘舍母保子’这一说,那么这‘舍父保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当然,皇帝的亲爹到底是谁这种皇家顶级八卦,楚凝秋还是有些好奇的,只是如果楼墨渊不主动说,她也不好追问,只能暂时按捺住。
以楚凝秋的聪慧,能想到此中关节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楼墨渊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说到‘不行’俩字,这丫头眼神往自己身上瞟是几个意思?
楼墨渊的‘不满’太明显,楚凝秋就是想忽视都不行,只见她下意识地松开楼墨渊的袖子,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立刻转移了话题道:“司主大人,不知这么隐秘的事是哪位高人察觉到的,又打算在什么时候挑起事端来?”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到时候皇帝少不得要陷入被大臣们和天大百姓议论猜疑的境地,不必想,定然是场轩然大,波,这种时候,楼墨渊必定是要陪在皇帝身边的,只是这一切都跟楚凝秋沾不到半分关系,难不成还会有人想趁乱对她下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关于皇帝身世的秘密,也跟那本至今踪迹全无的秘籍有关系。
若真如此,的确是该好好筹谋一番了。
楼墨渊何尝看不出楚凝秋故意转移话题的小心思,但眼下说正事要紧,倒也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只淡淡道:“没有人察觉,就由本座来助他们一臂之力,你觉得可好?”
额?
楼墨渊这是准备把京城这潭浑水彻底给搅乱,好来个浑水摸鱼?
至于最终摸到的是鱼还是旁的什么,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