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上,大大小小,也不知打了多少仗了!如果光靠嘴头上的功夫,是建成不了一支强军的,而强军的标准,只有靠打仗、打胜仗来体现!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给大家泼冷水,而是在点出我军当前在伦巴第地区所面临形势的严峻性!一味的退防是不可能取得战略胜利的,现在南线集团的进度超出想像,而在北方,我想卡蜜拉也必定铺陈完毕,时刻准备趁虚而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出在我们这里了!因此,仗是不会少的,立功机会也不会少,就看各位如何去取得了!”
“报告!”
“什么事。”
“情报处第322号信件!”
“念!”
“是!”卫队专职通信员有条不紊地拆开了密函,大声道:“6月11日夜,经5昼夜奋战,北线军团攻拔鲁昂,伤亡2120人;混编舰队损失战舰2艘,伤亡551人。歼敌3个军团1.35万人,其中俘虏6112人,摧毁各类敌船150艘。”
“好极了。”塞拉弗听到报告,唇角浮现出满意的笑容。等到通信兵离开,他又喃喃地道,“卡蜜拉真长大了,她独立统帅一支军队也能这么漂亮地完成预定目标,看起来真是不赖。现在着急的应该不是我了吧?”
卡蜜拉在6月份才开始鲁昂攻略,完全是因为此前她代表父亲在鹿特丹开了一次“意义重大”的新教联合会议。不过时间倒也耽误得起,因为北线紧张对峙的局面不是一两天了,而法兰西王国南部逐渐腾起的硝烟才更令弗朗索瓦一世担忧。他把所有能抽调的部队都派出去了,可到了5月底,土伦港仍然宣告失陷。
单纯的陆军,当然阻挡不住水陆两支军事力量的协同打击。更何况俞大猷军团自经历过多场战役并取得辉煌连胜后,已然蜕变成另一种可怕的存在了。他们战力强大、手段多样、精神亢奋,打起仗来就像一群疯子!天知道俞大猷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调教出这样一支部队的!
土伦港的获得,使得哈布拉德王国地中海舰队迅速将其指定为下辖舰队的母港之一。紧靠大陆的母港,和在科西嘉岛上的港口,意义是全然不同的,哈国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摆在了台面上,那就是他们根本不考虑以后诸如“归还”土伦等问题的可能性!
至于说这样安排会激怒法方,从而导致报复的说法,只能让波旁公爵为之轻蔑地大笑。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摸一摸弗朗索瓦一世的老虎屁股,看看那是只真老虎,还是只假老虎!
通讯员离开后,帐中一片安静,许多高级将领的目光,不由得都望向那位正俯身看地图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件亚麻衬衫,袖口高高捋起,全神贯注,*斜着,用肘部撑着*,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在图上似乎漫无目的地画着。
“我们离开皮亚琴察之后,敌军的进展快不快?”
瓦氏看了一眼一脸幽怨表情的法尔内塞公爵,有些抱歉地朝他笑了笑,“禀陛下,他们整理队形移师城中就花了快两整天的时间,看起来有些过分小心。”
“这不难理解,我们弃城不守,往南行进,就像有什么阴谋一样。”
“但他们仍然忍不住要吞吃我们的饵!”塞拉弗丢下铅笔,直起身,扭了扭自己的头,发出咯咯的轻鸣,随即晃悠了两圈手臂,握拳,又是一阵骨节脆响,“我希望他们留恋于此,那样就能最大限度地拖住法军主力,免得他们跑回去作乱。匡龙将军,111师已经出发了吗?”
那位深受器重的老将军挺直了*,声音浑厚,中气十足,丝毫看不出是快80岁的人了,“出发一天半了,我想他们很快就能到达预定地点并发起攻击!”
“好的,那么我们也该继续撤退了,这一次,把帕尔马也让出来。”
“陛下!”法尔内塞公爵不能不开声了,他的嗓音里带着颤抖,如果帕尔马也弃守,那么他就是个一钱不值的大贵族了,公爵没有领地,就宛如没毛的孔雀不如鸡!
“放心吧,皮埃,无论造成怎样的损失,我都会负责如数赔偿。而此战后您的领地想必还会有所扩张的,我保证!”
“希望如此,上帝保佑。”这位公爵在*前拼命划起了十字。
“离开前在城中制造点混乱,散布些谣言,就说我军缺粮……”
“是个好主意,陛下!我们还可以说是因为瘟疫……”
“哦,那可不行!”塞拉弗神色一凝,“我想让他们追过来,可不是想把他们吓走,这年头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瘟疫!别以为我们能预防得了什么,如果不是充足的食物及严格的医疗卫生规定,你敢保证我军的非战斗减员就一定在十位数以下吗?”
“末将失言,请陛下恕罪!”
塞拉弗拍了拍瓦氏夫人的肩头看到她*轻颤、陡然脸红的样子,他方才觉察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转过身,说道:“没关系,也是我话说重了。瘟疫也好,缺粮也好,只是给敌人的指挥官一个深入的借口罢了!如果他们聪明一点,他们就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戒备森严的都灵,可惜土地永远是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就像狗儿不会松开到嘴的骨头一样。”
“陛下您的话太精辟了!”
瓦氏充满赞叹意味的马屁,只是让塞拉弗哑然失笑,他抬了抬手,却又突然略显尴尬地放下来。僵硬地转身,更走开了几步,“让他们尽情撒欢吧,这是最后的晚餐!”
次日下午,已经差不多完成最后整理的哈军部队准备后撤,队形非常糟糕,甚至有些战士的服装也破烂不堪。城里到处冒着烟,据说缺粮的军队进行了规模不大的“搜集行动”,同时也有不少贵族的金币遭了殃,哭天抢地声不绝于耳。
在河边搭建的数丈高的木制哨楼上,塞拉弗正满意地用望远镜扫视着整个混乱场面。
“让那支轻骑部队动起来,急驰,对,急驰!从城里穿过去,造成恐慌的气氛……好极了!”看了一会儿,他才邪笑着点点头,“很不错的精彩策划,尤其是皮埃先生的表演,真是没得说,竟然还率队拦阻抢劫者,制造内讧的场景,他不去好莱坞真是可惜了……”
皮埃?路易吉?法尔内塞心事重重地戴好头盔,在两名侍从的搀扶下勉强登上马匹,全身甲的沉重分量压得战马咴咴一阵嘶鸣。
“保尔,告诉我,我还能回来吗,回到帕尔马吗?”他忽然扭过头,朝自己的心腹骑士说道,那位骑士曾跟随他父亲多年,直到亚历山德罗披上红衣后,皮埃才将他从父亲那儿讨要过来,并委以重任。
那是一个壮硕得吓人的光头佬,脖子有普通人腰那么粗,眼睛狭长,目光锋锐,脸上满是疤痕。他即使穿戴笨重的哥特式战甲,也能直接跳上马背,在战场上惯用比普通战士更长的铁锤,还美其名曰:奥丁的奇迹。
天知道这柄奇迹让多少人升了天堂、下了地狱。
他闻言之后,只是咧齿一笑,“您在担心什么,阁下?我不会看错的,虽然没有跟他交过手,但那是个危险的家伙。”
皮埃皱了皱眉,“你没有乱来吧,保尔?”
两人开始缓缓策骑,在一片乱哄哄的撤退队伍里,仍有不少沉默的重骑分散开来,行使着自己护卫的使命。
“当然不会,我不想给法尔内塞家族招惹麻烦,更何况那可能是致命的。”骑士保尔咳嗽了一声,露出凝重的表情,“不开玩笑,阁下,我有种感觉,我如果跟他对战,很有可能活不下来!”
“那怎么可能?他跟你相比,是那么瘦弱,简直不堪一击……”公爵诧异地挥舞着双手,有些想不通。
保尔手摸着光头,喃喃自语,好一会儿才道:“我也就是感觉吧,但上帝知道,我因此在战场上躲过了多少次致命的危险,这一次想必也不错!我们都轻视了他,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拥有决人生死的气质,浑身上下散发着连我都害怕的味道。毫无疑问,我们应该相信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不会是胆小鬼,不会因为所谓的客观需要而改变战术。”
“你觉得,他是个固执的人?”
“是的,至少比我固执,阁下。”
皮埃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弃皮亚琴察,又为什么要继续放弃帕尔马,难道说是因为家族的突然崛起,打乱了他对伦巴第征服的计划?或者那位美艳的伯爵夫人也是他的情人之一?”
“都有可能。”保尔耸耸肩,“但是我更觉得这是在发起总攻前的引诱,皮亚琴察和帕尔马都是诱饵。”
“这,这个手笔也太大了!”
“也许,对他来说并不大,阁下。”保尔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别忘了他们刚刚在尼德兰击败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皇帝,我其实很难相信他们在每个战场上都保持着对当前敌人的压迫姿态,这已经与勇气、精神无关了!”
“是的,我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的实力太强了。据我的密探报称,热那亚共和国那里已经打得一团糟,老安德烈亚快要顶不住了!而那支哈军部队还有余力分兵对普罗旺斯进行侵略,据说也获得了成功。”
保尔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苦涩地笑了笑,“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阁下,跟随他要么获得彻底的胜利,要么就干脆自我放逐,反正主教大人还能想别的办法。”
“我不能总是依附在父辈的羽毛之下。”皮埃淡淡地道,“我希望他当教皇,更希望我能通过一场完美的战斗,来证明自己贵族的荣誉,而不是像上次一样,轻易被人抓起来!好吧,你是能帮助我的对吗,保尔?”
“诚蒙信任,不敢懈怠。”保尔听主人讲起那次轻率的进军,虽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却也不禁涌起一种主辱臣死的难过,连忙以拳扣甲,深深施礼。
在另一个方向,帕尔马城西10英里左右的梅代萨诺,在一座修道院里,正率领大兵穷追而来的联军首脑们,此时却吵成一团。
“这是骗局,是骗局!你不懂吗,舍勒尔先生?”
“别吐你那肮脏的臭气了,奇斯先生!您认为靠着几场微不足道的胜利就能支配整个联军的行动吗?我们在奋不顾身地攻击,您,却在拖整个军团的后腿!”
“我诅咒你,你应该下地狱!”
面红耳赤的,却在整场争吵中未占丝毫上风的家伙把侍从递来的披风狠狠掼在地上,扭头就走,甚至连他的好友来劝也没有使他回心转意。
在场上还有一些人,例如旺多姆公爵,脸色平静,只是偶有鄙夷之色掠过。他接受舍勒尔也就是奥尔巴特伯爵的效忠,手下当然还有更多封臣,大多来自几年前波旁去位后。
吉斯公爵则紧皱着眉,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他很不喜欢旺多姆,认为此人取代了他在法兰西宫廷中的独特地位。尤其帕维亚战役后,王国上下公推旺多姆公爵为摄政,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现任波旁族长的人望。
两位公爵的中间,坐着、站着更多的贵族、将领、骑士。看起来,哈国的敌人半数以上仿佛都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