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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逃出囹圄,尤其是那些皈依路德宗的,更是慌不择路地离开德意志,前往安全的地方藏匿。
而全欧洲最安全的地方,无疑是哈布拉德王国统治区了,于是很多德意志北方的汉萨商人纷纷往芭芭拉王国迁徙。
哈国也是欧洲唯一没有宣布汉萨组织非法且取缔、收没其产业的国家。而相反那些原本需要依靠汉萨同盟带来货物、维持经济发展的国家,却在吕贝克倒台后,将贪婪的魔手伸向其国内的汉萨组织。一个个商库、货栈被光明正大地查封,一艘艘船只被劫掠,所有的汉萨货物都被贴上了“走私”的条子。
可想而知,进入哈布拉德王国的领土,似乎是汉萨商人们的唯一出路。尤其几个世纪以来,这个组织与西北欧洲不少国家、诸侯都结下了大仇,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根本谈不上保护他们利益的问题。
也就是说塞拉弗一世的深谋远虑,制造出今天汉萨同盟复兴的良机。
大量的汉萨商人在哈国国内就可以集会,他们讨论的结果更是有利于哈国,至少汉萨同盟此后不仅是德意志王国内的大型商业组织,同时还是依附于哈国存在的一个小小政治组织。
在他们打出旗号,准备恢复汉萨旧观的时候,塞拉弗一世便慷慨地送来了超过30万达特金币的物资、装备和武器,另外也有一批军队淘汰下来的小船也被送到了吕贝克,更有来自尼德兰、英格兰、芭芭拉、丹麦、瑞典等新教国家的援助纷至沓来,不用说,这些国家完全是看在哈国及塞拉弗一世陛下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此时的柏林,霍亨索伦家族城堡,被称作“选侯堡”的地方,正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
霍亨索伦家族奠定在勃兰登堡地区选帝侯不可动摇的位置,是于腓特烈二世(1440-1471)及阿尔布雷希特?阿基里斯(1471-1486)时期完成的。腓特烈二世对柏林的建设,使之成为选侯领的政治首都。
阿尔布雷希特则是腓特烈二世的弟弟,由于其兄长并无后嗣,便由他继位。在位期间确立了选侯国的法律体系,从法统上确定了霍亨索伦家族统治的正当性及不可剥夺性。
阿尔布雷希特之孙就是现在位的约阿西姆一世,这位选侯是个顽固的天主教徒,他采取了相当严厉的宗教政策,大力**新教徒。他还引进“罗马法”来改造领地的司法体系,在新教革命的火焰越发炙热的时候,这种逆潮流而动的做法自然会引起各方不满。
对他的倒行逆施感到愤怒的不光有新教分子,甚至他的儿子,小约阿西姆,自称“选侯艾蒂安”的家伙也被仇恨填满。他从监牢里放出来时,满脸菜色、形容枯槁、筋疲力尽,看起来像个乞丐多过于像一个王子。这令他感觉自己的父亲是真的想要置其于死地,心中便不由得兴起不可遏制的报复之念!
而在**的德意志王国中找到恰当的盟友,这根本不太可能,他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好友哈布拉德王国海军上将,雅克船长的身上。
就在尼德兰革命的*时期,艾蒂安便屡屡约见雅克船长的特使,请求他的帮助,雅克原本不想过问此事,因为他觉得失败的可能性太大,尤其是查理一世兵强马壮,正对哈属尼德兰展开全面攻势,此时不宜分心他顾。
然而当形势急转直下,连海军也需要不断靠行近海进行防御时,雅克已不能不另谋他路了。他请示了龙牙门伯爵之后,派遣莱安及医院骑士团的八位*官之一亚各布?斯吕亚骑士乘船前往斯尼斯堡,邀请普鲁士公爵参与执行对勃兰登堡选侯的阴谋活动。
众所周知,普鲁士公爵阿尔布雷希特一世正是约阿西姆一世的堂弟,他们拥有共同的祖父,身上流淌着霍亨索伦家族的血液。如果他加入进来,对艾蒂安是一种易乎寻常的支持。而对于哈国来讲,骑士团虽然没落了,但普鲁士公国所拥有的武力,仍堪与选侯相较,即使引起了战争,借口也很容易寻找这是他们家族间矛盾的结果,跟外人毫无关系!
趁着帝国远征,勃兰登堡选侯也派遣部队参战的时机,雅克船长的卫队以及来自原条顿骑士团的军队乘船在北德登陆,随即又在艾蒂安等内应的安排下秘密向柏林开拔。也是约阿西姆一世大意的缘故,他在这个礼拜天上大教堂祈祷,结果回来之后就发现城堡的气氛完全变了样,条顿军团已经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了,连他自己的心腹骑士都被*到了角落中生擒。
一场对话,就在城堡的大厅里,在父子之间展开了。
“您就无话可说了吗,父亲?”
约阿西姆一世神色木然,脸色苍白,他只是轻轻扶了下自己的金质发冠,那代表着选帝侯的高贵身份,还是首代选侯腓特烈一世时期传下的。
“那么,请您发布逊位文书吧,勃兰登堡的未来,还是留给我来处理好了!”艾蒂安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
约阿西姆一世这才抬起头,冷冷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你这是在玩火,孩子!你有本事能将查理一世打败吗,你有本事能挑战教皇的威严吗?你毫无作用,只知任性妄为,这样只能将家族拖到深渊里去!”
“教廷已经快要烂掉了。”艾蒂安引用了一句马丁?路德的话,气势如虹,“如果任由他们继续统治下去,相信总有一天,教廷的税吏会拿着鞭子打上门来。我们只不过是满足其贪欲的工具罢了,德意志距离查理曼时代的辉煌已经越来越远了;在我们的近邻中,无论是勃艮第,或是伦巴第,甚至是丹麦、波兰,他们的情况都比我们要好,难道是德意志真的没落了?还是他们沦为了腐朽教廷的生财工具呢?至于查理一世……我憎恨他,我鄙视他,我唾弃他!就是他及其祖父马克西米连一世,把德意志王国掰弄到今天这种地步,每一个精壮的小伙子都必须去当雇佣兵才能活得下去,而犹太银行家们则榨取着这些卖命者的血汗钱!我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想理解为什么你们会把选票投给哈布斯堡家族的禽兽!幸亏我主仁慈,让我终究归真,你们这些被教廷肮脏思想洗脑的家伙是不懂得因信称义的重要!马丁?路德阁下让我得到了真正的救赎,我感激他,我也感激塞拉弗一世陛下,感激尼德兰革命,这都是主的荣耀的体现。”
“天主教会已经在这片大陆上统治了一千多年!我不相信任何人能取代它!”
“新教最终能够战胜它,无论多么困难。”艾蒂安信心十足,“正如胡司所说,在上帝的眼里,一个有道德的穷苦农民和老妇人,比一个富有而有罪的主教高贵得多。”
“这是异端邪说!”约阿西姆一世不由自主地划起十字,瞪大了眼睛嚷道。
艾蒂安哈哈大笑,“马丁?路德传教初期,都将自己称之为‘扬?胡司的继承者’,我想这足以证明胡司对宗教改革事业的伟大成就。天主教总是斥人为异端,他们才是真正的异端!那些没有虔诚之心,不向耶稣**告罪、祈祷的神职人员,反而窃居高位,掌握特权,这是不正当的行为,我们都应当反对他、抛弃他、消灭他!”
“你真是疯了,孩子。”约阿西姆一世从未听他跟自己如此讲过话,一时全身颤抖着,竟然都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握住十字架,一只手指着对方的鼻子,良久,他花白的胡须抖动了一下,随即全身沉重地坐倒在椅子上,“你会把霍亨索伦家族带入地狱的,我发誓!”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诅咒,艾蒂安并没有指责或晒笑,他反而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颅,随即弯下腰,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这是个好机会,父亲。家族无论如何都会更加兴旺、发达。我们甚至有机会称霸德意志,难道您就只想着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走着瞧吧!”
他说罢,再度用手怜悯地抚摸了一下已经嘴角流涎的老家伙的鬓发,再顺手褪下那只象征选侯的金质发箍。
他将发箍毫不犹豫地戴到自己头上,冷冷地笑了笑,随即左手抚*致礼,优雅地一躬,这才谦卑且无声地倒退了出去……
艾蒂安没有选择在柏林,而是在北方港口城市汉堡举行了选帝侯的登基加冕典礼,称约阿西姆二世。
在登基当日,他便宣布勃兰登堡加入汉萨同盟,就像条顿骑士团1379年做的那样;他没有同时宣布加入施马尔卡尔登联盟,主要原因是他的领地中仍有大量贵族支持约阿西姆一世时期的宗教政策,如果贸然行动,他们之间的矛盾必然激化,这不利于勃兰登堡选侯国安定团结的局面。
虽然对老王逊位的行动有着诸般疑惑,但领内的贵族依然很自觉自愿地前来觐见,主要原因是那支停留在港口中强大的舰队第5舰队。
也许根本不需要这支舰队的几艘主力舰同时出现,只消他们的长官雅克船长来此坐镇,就能弥平一切反对的声音。
这个年届五旬却仍然健壮、英俊的船长先生,正自己用手扎着满头的金发。他的辫结就是一只马尾,用一小段红色细绳系牢。据说这扎头绳是塞拉弗一世赠送的代表着幸运。而他的女友诺维雅小姐为他准备的无数条丝质头绳,都被放在了一边备用。这在雅克身上是很罕见的。
雅克和他的女友感情极佳,虽仍没有结婚,但诺维雅小姐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
“看来你这里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艾蒂安。尼德兰那里局势紧迫,我想近期就赶回去。”
“我不想对你说谢谢,但这件事上您帮助太多了,雅克船长。”约阿西姆二世很有感情地说道,“但我希望能在领内乱局平定之后,您再离开,尼德兰形势危急,我这里同样如此。查理一世视我为眼中钉,他早想废黜我,还有哈布斯堡家族的斐迪南,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勃兰登堡现在根本没有余力来对付这些家伙的进攻,要知道我们唯一的一支雇佣军团就在勃艮第打仗。”
雅克扎好了头发,将辫子甩到脑后,“这件事我让拉莫斯?吉布逊上校负责吧,包括招募组建新的军团,训练和武备,准备驻地,提供给养军饷,可以统统包在我的身上。但有一点,我们支持你的每一门炮,每一把枪,都必须用在最适合的地方!”
“我向您保证,船长。我要对付的就是天主教顽固势力,就是查理一世和他的反动军队,当然还有德意志境内其他腐朽没落的教会组织!”
“霍亨索伦家族的保证我是能相信的。这次我带来了马恩岛,甚至朴茨茅斯海军基地的各种储备,很多是根本不允许外销的,300门不超过9磅的**火炮,加上炮车和各种替换铸件,2000支C-31改进款火枪,我敢保证你们是德意志境内最先用上这种先进武器的势力!只消8000-10000人,你可以轻松推平任何反对者!”
“我想我可能会还不清那么多贷款,这,这么大数字,我听的都头皮发麻!”
雅克笑了笑,“我们有协议的,艾蒂安,别担心。只要勃兰登堡始终作为反天主教势力的堡垒存在,新教共治会,乃至整个新世界都会支持您在勃兰登堡甚至北德意志的统治!当然,要想开创千秋伟业,艾蒂安,我认为您得象我一样,至少投靠一位明主,才能实现您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