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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到底是什么样子,若是没有直接的私人恩怨,我觉得他很没有必要。”
牧怿然微微点头:“余极本身在国外是学油画的,从他的描述中看,他的爱人也是在国外学艺术的,而他又提到那个两掺也有极高的艺术才华,我们不妨大胆推断,他所谓的爱人,和那个所谓的两掺,其实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雩北国。
“只不过,因为这幅画对于这个名字有着严格的保密措施,致使余极忘记了自己爱人的名字,直到死前,才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
柯寻听到这里,心里很是难受,这大概就是这幅画的最残忍之处,它可以让你忽视和忘掉自己最重要的人,用轻而易举不屑一顾的姿态。
秦赐微微点头,看来他也赞同牧怿然这个说法。
只有卫东还是想不明白:“那他就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就算是雩北国这个名字当时被屏蔽了,但他只要说自己有一个爱人不就得啦,何必要把一个人分成两个人来说!”
“他并非故弄玄虚,”牧怿然说,“他只是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和苏本心离得太近,虽然事实上自己的爱人的确是被苏本心这个女人夺走的,但他从心理上不接受——所以就捏造了一个所谓的两掺,仿佛这个人的存在无形隔离开了雩北国和苏本心。”
“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卫东不再说什么,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件事对于余极的伤害之大。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浩文儿跟我说起一件事,”柯寻想起了什么,“据赵燕宝观察,余极似乎是一位中轻度抑郁症患者。”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概专业人士有他们自己的观察方法吧。”
秦赐说:“我记得那个雩北国也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难道余极和雩北国这一对恋人都有抑郁症?”
“抑郁症如今无从查起,但余极体内的那个画框型的兽,我认为是一种很强的执念。”牧怿然说。
秦赐不由加重了语气:“关于那个兽,其实我刚才并没有说完。从严格的角度来说,那个画框里并非没有图案。”
“什么?!”柯寻和卫东异口同声地问。
“那个画框的正中心,就是余极的心脏。”
所有人都不再做声,静静听着秦赐的话。
“心脏其实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表面上被一些丝丝缕缕的管状兽覆盖了,那些东西是和画框相连的。如果没有记错,余极体内的这幅画,完全就是咱们当初看到的雩北国的那幅作品——《绯色之兽》。”
因为内容太过诡异,三个人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卫东沉淀了自己半天,不停的倒吸凉气:“我靠……那个……那个画框里有签名儿吗?”
柯寻都不由佩服起卫东的务实,这时候居然还能第一时间想到签名。
秦赐摇着头叹了口气:“我之所以进行了那么长时间的‘手术’,就是在寻找签名,可惜没有——只有一幅画,一幅以余极的心脏做标本的立体画。”
牧怿然:“余极其实想补上签名,但最终没能完成,只写了姓氏的字头,就在他临终前的墙壁上。”
话题虽然很沉重,但众人现在没时间抒发情怀,只能咬着牙务实下去。
柯寻说:“如果按照之前推测的,那么余极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余极和雩北国在国外一起学画画的时候是恋人,当雩北国回国到了故乡,又移情别恋爱上了苏本心。《绯色之兽》是雩北国临终前的画,或许余极在之前就见过这幅画,又或许,在那天的艺术展上是他第一次见,但那幅画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甚至可以说是直击心灵,以至于在心里形成了无法撼动的心结。”
“可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呢?咱们刚来的那天晚上这两个人都说和雩北国不熟。”卫东发出疑问。
柯寻:“这也是我疑惑的,就算是屏蔽的力量让他们忘掉了自己爱人的名字,但并不会忘掉整件事情,所以,既然余极能将这事儿记得那么清楚,我认为苏本心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忘掉。甚至在我们揭露了签名这件事之后,苏本心应该回忆起了更多的事情。”
苏本心,像萧琴仙一样成了一个谜。
“说起来惭愧,我之所以把大家单独叫出来,就是防着苏本心,因为我摸不清她的底。”秦赐说。
牧怿然点头:“苏本心不可能把这件事忘掉,当她像背诵似的一字不落说出《绯色之兽》这本书扉页的内容时,我就猜测她和整件事情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