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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比他想得还要糟糕。
“老谢。”高行止喊了一嗓子。
裴谢堂抬起头看他,阴沉沉的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李希跟他还认识。”
还继续说吗?
一时间,高行止有点犹豫,因为他打听到的事情实在是不知如何才能开口,才能减少裴谢堂心中的怨怼和愤恨,只怕她听了这些之后,更耐不住心底喷薄而出的怒火,做出更为激烈和极端的事情来。
裴谢堂敲打着桌面:“我没事,你尽管说下去就是,无论听到什么,我都承受的住。”
高行止看她一眼:“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被赐死的吗?”
“杀人。”裴谢堂冷声说。
高行止点点头:“不错,因为杀人被关入天牢,继而被冠上七宗大罪五宗小罪。老谢,我问你,那天你杀人了吗?”
裴谢堂缓缓摇头:“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但我意识很清醒,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没杀周同辉。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是他自己直挺挺的撞到了我的刀上来。你知道,我一向是用的方天画戟,拿刀不太顺手,所以我当时躲了躲,可我刚往旁边去,他就倒下了,然后就来了无数人大喊我杀了人。我当时有点闷,没争辩。”
“你确实没杀人。”高行止闷闷的说:“你犯事之后,我曾经查过周同辉的尸体,第一时间去的。那具尸体上,银针探腹部变黑。他是中毒死的。”
“那不就结了!”裴谢堂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被定罪,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高行止又摇头:“你让朱信之蒙傻了吗?要是这消息有用,你还会死吗?你之所以被定罪,是因为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你杀人,而能证明你没杀人的证据,在当天就没了。”
“周同辉的尸体没了。”裴谢堂看着他,面色浓重。
高行止嗯了一嗓子:“不错,他死的那天晚上就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而放火的罪名还是我来背的。”裴谢堂哑然失笑。
这事儿她有点糊涂,一时给忘了。
最近生活太安逸,以至于忘记了原本的忧患。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高行止继续说:“因为尸体没了,你顺势被说成做贼心虚,杀人放火坏事做绝,这才是第二天你就被下了牢的原因。当时也怪我慌了神竟然没第一时间保存好周同辉的尸体。”
“要从尸体上下功夫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裴谢堂摇头,当下还有谁能证明她无罪?
“这次都不着急。”高行止喝了口茶,也推给她一杯:“眼下是理清楚你栽在了谁的手里才最重要。我们接着说李希,你看到的这份名单,你发现了什么端倪?”
“除了周同辉,冉成林、许绍易也在其中。”裴谢堂面容沉重。
许绍易是当初力告她强夺土地的地方官员,想不到如今一网打尽,这些人原来都有关联。
高行止却道:“你再仔细看。”
还不止?
裴谢堂狐疑的看着这份名录,一时间想不明白怪在哪里,直到高行止的手指落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她才恍然大悟:“孟哲平?”
可是,孟家跟陈家是同谋,她早早就猜到了呀,李希认识孟哲平有什么奇怪的?
高行止却微微一笑,继而又滑到另一个名字上。
田燚。
左督御史。
裴谢堂露出不解的表情。
高行止却不着急解释,他慢悠悠的伸手入怀,摸出来另一张纸,那是一封买卖田地的契约。
他轻声说:“这张契约是前些时候周同辉的儿子拿到我的当铺来卖的。周同辉的儿子嗜赌如命,周同辉死后三个月就已经将家产输得差不多了,这份地契卖的是家里的一个商铺,卖茶叶的,你看这里。”
他手指着其中一处,裴谢堂立即惊呼:“这铺子是田燚卖给周同辉的,而且价格还这么低。”
“不但如此,我还查到,自从买卖商铺之后,田燚和周同辉的关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在周同辉死的那天,他还去过田家做客。”高行止冷冷一笑:“你想明白了吗?这是一盘好大的局,为了除掉你,他们费尽心机又周密布防,难怪你跑不掉。”
裴谢堂略一思量,也跟着笑了:“田燚,似乎是孟家的亲戚?”
“孟哲平的侄女婿。”高行止打了个响指。
连起来了。
裴谢堂吐出一口气,至此,她已经看破了这个高明到了极点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