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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看着沈献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犹如万年寒潭一般，里面放佛长满了磁石，仿佛要将注视之人的灵魂都吸入气中。
在她窒息的注视下，艾琳的眼泪顺着刚才的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对，对不起对不起！”
沈献放开她，收回身体做好，继续冷眼看着她。
“只对不起就好了嘛？说实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随手拿过床上的一条毛巾擦了擦，又将毛巾丢给艾琳。
那艾琳被水淋湿，房间里的空调气温调的又极低，身上只穿着单薄吊带的她，此刻已经冻的瑟瑟发抖，她赶紧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同时，她的大脑也在飞速转动，在想接下来要作何解释才能让一切看上去比较合理，同时又能保住自己。
“我就是……”她很快就想好了给自开拓的话，“我就是虚荣心作祟，最近顾总风头正盛，我想……利用他的热度，给自己炒作一番，增加一点热度，仅此而已。”
她磕磕巴巴的，自以为十分聪明又合理的给了沈献一个完美的答案。
坐在床上的女子梦然抬眸，眼神如刀扫过她的脸。
“仅此而已？”
艾琳点点头，同为女人，她很清楚为什么沈献忽然找到，不就是担心顾琛像其他男人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么？
利用女人善妒的心理，她现在一定没有办法正常思考，自己给出的这个答案又很合理，她应该不会怀疑。
可是如今沈献完全是不相信的样子，她应该怎么办？
眼珠子一转，艾琳马上想到对策，赶紧对沈献说：“沈总，其实当时大家都喝了酒，我不过就是想让人拍两张看似我们在拉扯的照片，就是为了博眼球赚热度，顾总他什么都没做。”
“你看，你们都是身份地位很高的人，抬抬手就能有大笔的资金入账，我们这些小模特生活困难，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接到活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沈总，你就看在同为女人，我不过只是凑巧和顾总同框了一下的份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
艾琳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散乱的头发垂下，脸上带着湿润的水渍。
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沈献挑挑眉，这个女人还真有点心机，到这种时候还不说实话。
“我家先生，现在重度昏迷，人还在抢救当中，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和模特一路行走，还会有这样的生命危险呢？”
“而且医生从他的体内提取出了一种兴奋剂，就是这个东西，导致他现在昏迷不醒的。美女，顾琛是谁我不用多做介绍，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下，在我国境内，买卖那种药剂，可是要判刑的！”
沈献说的不咸不淡，艾琳却听得脸色大变。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告诉我，那种东西闻一闻只不过是短暂的失神，好让我拉着他拍照而已，怎么可能重度昏迷，什么兴奋剂，不可能！”
艾琳慌了，人明明已经背靠在墙上了，却还是在不断的后退。
“他们？”沈献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去，蹲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洞穿人心一般问：
“他们是谁？”
艾琳怔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开始闭口不言。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能把你带到这里来，自然能找到让你这么做的人，至于你想蹭的热度，不好意思，我的人，你没资格染指！”
她拿出手机，将新闻列表点开来给他看。
艾琳愣住，刚才热度还在第一位的，属于她和顾琛的新闻，现在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他们竟然……
作为一个混迹于圈子里的小模特，她太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个人的影响力了。可是她不知道，资本的力量居然可以这么强大，强大到再有热度的东西，只要他们想，可以在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让你像那些新闻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艾琳小姐，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说，等我从其他渠道查明情况，你，定然会成为我开的第一刀！”
沈献声音变得狠戾起来，她说完，直接站起身，将酒店桌上的沙漏翻了个面。
“十五分钟！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沙漏漏完需要十五分钟，她也决定只给艾琳十五分钟时间说出真相。
艾琳只用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理清楚眼前的局势，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说，那边的人，没准到时候会完全将一切推到自己的身上，毕竟，顾琛的手段她是有所耳闻的。
自己的亲叔叔和青梅竹马的前女友都能给送进监狱，而且好像还是和眼前的沈献联手，该怎么选，她脑子里已然有了定论。
“说，我说，我都说！”
在沈献强势的气压下，艾琳终于精神崩溃，她哭哭啼啼的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事无巨细和沈献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