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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婉足下一点,便将人送了上去。
薛凝婉攀着树枝,惊惶地向下瞥了一眼,只一眼就教人双腿发软。她咬着下唇,正打算一步步地挪到李缜那处,一回眸,偌大的梅林,哪还有旁人的身影。
“李大人!”她扯开嗓子喊了一声,除了前厅热闹的谈话外,压根没人回应她。
“姑娘,您怎么下来呀?”薛凝婉的侍婢攀着树干,神情紧张地盯着枝头上那抹艳丽的身影。
她一双手死死地攀着树干,羞恼地跺了跺脚。然而,只要她一有动静,树枝便随着她晃动不止。眼瞧着宴席将要开始,她若不露面,难免教人起疑心。若是被人撞见她这幅模样,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笑话。
“还不快去喊人。”
底下的侍婢“诶”了一声,紧着步子跑出梅林。
李缜掸去身上的尘屑后,冷声问卫漠道:“人手都备齐了?”
然,卫漠还沉浸在方才大快人心的喜悦中,半点也没听清李缜说的话。
“你在傻笑甚么?”
卫漠回过神来,立马压了压上扬的唇角:“备齐了。宴席开始后,便可动手。那薛姑娘这处...”
李缜知道他打得甚么主意,没有制止他,只丢下一句‘你看着办’。
陈沅知也收到了薛凝婉的帖子,只是碍于二人没甚交情,还十足地不对付,是以着人备了厚礼,自己却是没去赴宴。
银荔见她早早起身,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姑娘今日要出府?”
陈沅知点头:“替我换一身男儿装束。我去一趟长街,你们不必跟着。”
说是去长街,她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转身扣响了李府的正门。
府里的门房认得她,见她难得登府拜访,本不好相拦。可今日,他家大人确实不在府中,回府的时辰也不确切。
“陈大人实在对不住,大人不在府里,也不知何时回来。”
“不在府中?”
岂不正合她意。
甚至不用红着脸想应付他的法子了。
“无妨。我是来寻白先生的。”
府里,白旻一听是陈沅知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材,迎了上去:“沅沅怎么来了。”
陈沅知不好直明来意,客套地回道:“我来瞧瞧您。”
白旻笑了一声,直言道:“我这老头有甚么好瞧的,是来寻阿缜的吧。”
谎话被挑明后,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白先生,他是不是伤着了?”
昨夜想了一宿,只觉得李缜是在诓她。左右在府里坐卧不安,胡思乱想,倒不如趁着白日,偷摸来问个究竟。
在陈沅知登府之前,白旻还在替李缜磨药,眼下双手沾了药屑,小姑娘聪颖得很,他也寻不出甚么借口来搪塞。
“确实是中了一剑,但也没伤着要害。原先是快好了,后来出府喝了回酒,这伤口便又裂开了。”
喝酒?那不就是昨夜吗?
他有伤在身,还翻/墙跳窗,当真是不要命了。
“那他去哪了?怎么不在府里养着。”
这话也不好回答,若说他去了薛姑娘的生辰,眼前的小姑娘还不知道是甚么反应。
但是白旻不似李缜,甚么事都憋在心里。他们二人既要结为连理,况且陈沅知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些事还是坦诚一些最为妥当。
“他去薛家了。”
闻言,陈沅知怔住了。今日薛家补办薛凝婉的生辰,他挑今日去薛家,显然就是去参加薛凝婉的生辰宴了。
薛凝婉同她本就不对付,李缜去了她的生辰宴,还不知她如何自我吹嘘。
白旻见她如此,忙解释道:“沅沅不要误会。且随我来。”
二人行至李缜的书房,他招呼陈沅知坐下后,从一暗格里取出了一封泛黄的书信。
白旻缓缓地打开书信,面上的沉重显而易见:“他从未向你提及他的父母,想来是不想将你牵扯其中,这事压在他心里十几载。”
说完,他望了一眼窗外,叹了口气道:“眼下也快解决了。”
陈沅知接过书信,一一瞧清里面的字眼后,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
她原以为李缜的父母是因病去世,不曾想里面还有这么一桩冤假错案。怪不得那日林申提及薛太傅时,他满脸的憎恨,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了。
所以今日,他才假借薛凝婉生辰一事,在薛府布置了人手。
“这事圣上知情吗?”
“知不知情不重要。圣上本就想剜去薛太傅,阿缜的手段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陈沅知还未从此事中回过神来,她甚至都无法想象,李缜是怎么对着这封绝笔信,捱过孤苦冽冽的冬日的。
正此时,大天白日里乍现一支响箭。
陈沅知和白旻推门而出时,府外传来一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