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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奚柚是在医院度过的,因为伤口得瞒着长辈,奚诺扯了个她上国外表演剧目了,往年奚柚是春晚上表演的常客,这个理由也没被怀疑。
就是被长辈念叨了几句“怎么和小柚子过个年这么难”“以前最少还能在电视上看见,现在连电视上都看不见了”“爷爷奶奶都好想小柚子”。
奚柚听着这话眼泪汪汪的,想说疼又不敢,只能和长辈一一拜了年,把视频通话挂掉。
陆枕川接过她的手机,关切道:“哪里不舒服?”
奚柚揉了下眼角,“没事,是不是要换药了。”
“嗯。”
奚柚基本早晚都要打止疼针,小姑娘肌肤本就娇嫩,手背上的针孔细密,连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害怕。
好在今天换完药,大概就能出院了。
陆祈站在门口敲门,“打扰了。”
奚柚只是抬头看见了个人影,就被陆枕川挡得严严实实。
少年声音里带着戾气显而易见,“出去。”
奚柚拉了下陆枕川的衣角,“怎么了吗?”
陆祈没有走过去,“保镖没拦住,我道歉完就走。”
奚柚知道这几年陆祈都会过来,但因为保镖拦得紧,但护士姐姐每次都会帮他带花进来,卡片没有什么别的内容,都是在道歉。
“还是先出去吧,”奚柚说,“你在门口罚站会。”
“……”
平常的比三好学神都还要三好的学生主席,也大概是第一次听见罚站两个字,呆愣了两秒然后默默地走到房门口。
医生进来换药,剪开伤口处的纱布,小姑娘的腿纤瘦,那竖着带着线头的伤口还是狰狞极了。
医生看了眼陆枕川的表情,笑:“我都分不清你们俩是谁受伤,小姑娘都乐观多了。”
接触了这一周多,少年平时就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也就是看见她的时候表情才会生动起来。
奚柚也跟着笑:“那是我怕疼,捏着他了。”
医生哪能听不出这找圆场的话,“小姑娘是真招人疼。”
“唔?”
“我都听小护士说了,门口那个小同学,你就是因为他受伤的吧。”医生,“让人出去罚站,不看着你换药,心理负担也能轻些。”
奚柚佯装没听懂:“我就是想让他站会儿。”
医生笑了笑没接话,处理完伤口,交代了注意事项就出了门。
奚柚点着iPad,下意识地点进了视频,里面都是她舞蹈剧目的复盘,占满了一整个屏幕。
手指发颤,她闭着眼关掉了iPad。
陆枕川接过放在一旁,“别看了。”
奚柚点头,“让陆祈进来吧。”
陆枕川皱眉:“你真——”
“让他进来吧。”奚柚掩掉那些藏着的情绪,弯唇笑,“我没关系的。”
她自始至终都知道。
这件事,是运气,不是因果罪责。
陆枕川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奚柚小小年纪是怎么活得这么通透的。
他下颌线紧绷,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奚柚等人进来了,说:“这件事和你没多大的关系,不用道歉,你之前的道歉我也收到了,勉强就当做我救你的报酬了。”
摔下山坡的时候,奚柚拉住了他,换位自己先磕砸到石头的。
但依旧,是她自愿。
陆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也多亏了奚柚,他身上只有细小的伤口,很早就出院了。
“你是不是不能……”
陆枕川冷着眸看了过去,话语锋利,“闭嘴。”
奚柚悄悄拉着陆枕川的手,她狐狸眸亮莹莹地看着他,“好啦,没事。”
听见她的话,少年身上的戾气才散了几分,抿着唇没再说话。
“目前是不能了,”奚柚笑,“你也不用想太多,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别太冲动就好。”
陆祈反应了会她的话,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哑着声,“你会不会单纯过头。”
即便是他一个不看舞蹈的外行人都知道,跳舞对奚柚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因为他那下摔伤了,没有声嘶力竭的追问和责怪,只是笑着跟他说“事情过了就过了”。
她不能跳舞了。
她自己的事情根本就,过不去啊。
“不会。”奚柚直白道,“我也没那么傻白甜,该在心里骂过你的,我也还是骂过的,只不过教养不允许我破口大骂。所以啊,就当做两清了。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就对陆枕川好点儿。”
陆祈视线看着病床上的少女,如弱柳扶风,苍白着脸色,眸里却还是一直带着笑意的,温柔得像是春天已至。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谁在她身边,都会是阳光快乐的。
术后两周拆线漆黑线头从结开始拆除剪断,错落的疤痕露在雪白的肌肤上。
疤痕成了烙印,烫在了跟腱的地方,不磨不灭。
奚柚什么都没说,只是时不时会看着伤口出神。
在夜里惊醒,在白日惊醒,长达十三年的生物钟一朝被打乱。不用在日夜泡在练功房里的日子,安逸到让人不知所措。
齐瑶来看她的时候,没多说什么,但眼圈一直都是红红的。
奚柚能听见他们一次在走廊门口的争执。
齐瑶泣不成声,声音到崩溃,“你们知道奚柚一年有多少时间是练到睡在练功房里,努力到像个疯子……现在不能继续了,真的,我宁愿摔伤的那个人是我……”
奚柚很平静,她静静坐着脚趾和大腿的康复训练。
江城三月,七中已经开学了,而奚柚的康复期还有很久。医生预计,可以走路需要一年的时间。
康复的过程是漫长又煎熬的,而反复地煎熬过程,也比不过心理上的无力感。
因为不能动,脚动作的每一步都像是折磨。
少女咬着唇,碎发贴着额角,汗涔涔的,颤颤巍巍地动作,任是如何都夹不起地上的袜子。
护士看着都心疼了,劝:“今天先到这里吧。”
奚柚重重地呼出口气,被陆枕川扶着坐上了轮椅。
她日常走路,还是个难题。
陆枕川低声问:“累吗?”
“有点。”奚柚仰着小脸,有些想笑,“哥哥,你很紧张吗。”
怎么看起来比她还怕疼。
“很紧张。”陆枕川老实说,温柔的用纸巾擦拭掉她额角汗,“别太勉强了,急不得。”
即便她不说,他也能知道。
她还是想跳。
奚柚乖巧地点头,随口聊天:“班里还好吗。”
他说:“还行。”
奚柚说:“你多说点,我一个人在家超级无敌闷的。每天不能动脚,只能躺着,感觉浑身都要抽抽了。”
她跳舞太久,过的都是集体生活,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姐妹在教室里谈天说地,或者狼狈不堪的——跳舞。
这两个字像是成了她的禁忌。
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却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了。
奚柚垂下眸。
陆枕川拿她没办法,从脑海里搜寻了几个片段。
但他就是这个性子,对别的什么都不关心,说出来的是谁谁玩手机、不遵守纪律等等,仿佛是在和老师进行工作汇报。
明明是些枯燥乏味的事情,小姑娘却乖巧的听着,时不时点头搭话,笑意温软。
夜半。
邵和枫走到客厅里,灯还是亮着的,桌面上摆着杂乱无章的书,少年带着金丝眼镜,衬衫纽扣解了两颗,露出一小片胸膛。
他正襟危坐,在进行FaceTime,一连串流利又标准的地道美式英语,砸过来的专有名词多到让邵和枫这个年纪前几都没听懂。
邵和枫:“川爷,大半夜不睡觉,您干嘛呢?”
陆枕川有些不耐,“你很吵。”
“得,您忙。”
邵和枫主动开始当起了“田螺姑娘”的角色,开始帮陆枕川收书。明明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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