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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低,最小的也有一千年。
丁医生转了下眼睛,“芷芷,这东西是为村里人服务的,我们可做不了主。”
“是么?”她看着他精明的小眼睛笑了一下,“那下山我就给全村人说一声……”
“芷芷。”丁医生知道这丫头不好骗,无奈开了嘴,“卖了分你一半,行了吧。”
“不行,我七你三!”
丁医生睁大眼,“五五!”
“我八你二!”
“真不行,还是五五分好吧?”
程芷芷冷笑了下,“我九你一!”
丁医生一口气吐不出来闷在了嗓子里,眼看搞不定这丫头,放弃了争论,“好吧,七三就七三!”
许是没了大便宜可占,下山时丁医生一句话也不吭。
死丫头。
程芷芷倒不介意,临分开时还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丁医生别忘了啊!”
丁医生假装听不见,留给她一个冷峻的背影。
路上有人打招呼,看着对方背着的竹篓,道:“二蛋又去采草药了?”
丁医生青了脸,“别叫我二蛋!”
程芷芷高兴的背着东西回了院子里,还没喝口水,就听见外边有人叫她名字。
哦,是程家父母寄给她的包裹。
程芷芷接过去,感觉着挺重的。
一打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麦乳精,牛奶糖,雪花膏……连毛衣都寄过来了?
程芷芷觉得白接受人家东西挺不好意思的,不然到时候她也寄过去点东西?
不过,想到手头不多的钱票,她窘迫的笑了一下。
哎,要是能够搞些钱票就好了!
此刻再看看芷芷,越发觉得退亲是件明智的事儿。
这兔崽子,以前是懒,现在又多了一个坏毛病——撒谎。
这要是俩人结婚了,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她是治不了他了,倘若周继龙没离开,估计能把他腿打折。
周大伯背着手,看着低头闷不吭声的少年叹了口气。
“桂花啊,孩子也大了,以后有啥事别动不动就打,你好好给他说,这样以后就不会再犯错了。”
周燃就像被痛打过后的丧家犬,听见这话立马点了点头。
对啊,别动不动就打人……特别是在未来媳妇面前。
多丢人啊。
程芷芷看着少年可怜巴巴的样子暗笑。
活该!
周大伯放下兔子离开了。
王桂花在凳子上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了气。
睨了周燃一眼,就拎着肉进了厨房。
“婶子,我帮你!”程芷芷跟了进去。
“大哥,你不是说野猪是你打的么?”
周小黑冷眼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还帮他提了一路的肉,自己真是脑子抽了!
周燃青着脸,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
然后慢吞吞拖着疼痛的身子拐进了屋子,一进去就倒在了炕上。
疼!真下的去手。
临近中午,整个大湾村上空都飘荡着一股肉味。
家家户户都吃着野猪肉。
炒着吃,煮着吃,吃不完的腌着,这可是好不容易打来的肉啊!
虽然野猪肉有些硬,但怕啥,多煮煮不就行了,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挑剔啥?
有人端着饭碗直接蹲在了大门口吃,别人看见,就会上前问一句,“吃肉了?”
“可不是,这肉真好吃。你吃过了?”
“吃过了吃过了,吃了好几碗肉呢,现在肚子还撑着呢!”
然后俩人哈哈大笑。
知青院子里,大家伙看着面前的肉一脸无奈。
别人都是肥肉瘦肉,到他们这都是没人要的玩意。
这能吃么?
陈允佳愤恨的跑进屋里趴在床上。
他们才来不久,没有工分,所以没能换到多少肉。
可她也想吃肉啊!
趴在被子上,她扭过头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的瘦小身影。
她很瘦,头发短短的刚及肩膀,没有肉的手捏着一本书,眼睛紧紧盯着书本。
陈允佳嗤笑了一声,“林沅,你不是和芷芷关系好么?怎么她吃肉就不叫你一声?”
她可看见了,程芷芷跟在王桂花身后,而那王桂花家里分了十几斤肉!
想必她现在吃的快活着呢!
林沅没有扭头,声音也像本人一样细细的,“芷芷是去蹭吃的,为什么要叫上我?”
刚来到大湾村那几天,她觉得陈允佳是个可以做朋友的女孩子。
直到后来听到她那样评价程芷芷,林沅对陈允佳的感觉就淡了。
同一个地方来的人她都讨厌,那她又会怎么和别人谈论刚认识的自己呢?
她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有什么话明着说不好么?
陈允佳见林沅无所谓的态度,冷哼了一声,“呵,你倒是会为她考虑,说不定人家就没拿你当一回事儿。”
“这和你有关系么?”
“你、你……”她怒瞪圆眼,恶狠狠捶了下枕头。
周家。
程芷芷觉得野猪肉太废牙了,吃了没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周燃也耷拉着脑袋,胃口不佳。
他没吃过野猪肉,原本看见那么大一块肉野猪,满脑子都是肉,想着终于能吃口了,谁知道是这种味道?
于是只能捞着盆里的土豆吃。
程芷芷看着肉,想起了院中的兔子。
“婶子,我看知青院子里也没地方,不然那只兔子放这里养着吧。”
王桂花嚼着肉,“不直接宰了吃了?”
要知道现在谁看到一点肉就眼馋,哪里还有心思把兔子养大。
它又不是鸡会下蛋。
周燃眼睛亮了,“吃,现在就宰——啊!”
王桂花一筷子戳到了他头上,额头顿时冒出一个红印。
他红着眼揉了揉额头,“娘你为啥打我?”
“天天就知道吃,那是你抓的吗?野猪的事儿我还没给大家说呢,要是别人知道你欺骗他们,呵呵!”
程芷芷同情地瞥了他一眼,活该!
不过,这种事情过去就算了,又不是特别大的事儿。
“婶子,您也别气了,大不了那兔子让周燃养,让他天天去地里割草!”
养兔子?割草?
周燃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不要!”
养兔子是他这个大少爷能做的事儿?
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人除了年轻点,居然和周燃那个王八蛋长得一模一样。
他眼中震惊、庆幸、惊喜复杂交错,看样子原芯也换人了。
一时间俩人都没说话。
一个在整理言语,一个懒得搭理。
知了在树上吱吱叫,厨房里刀在案板上“咚咚”响着,隔壁还有人在骂骂咧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整理言语的才开了口。
“你、你……”
他结巴着,手臂僵硬的杵在两边,下意识想捏衣角,直到摸到空荡荡的空气,才意识到光着上身。
少年长得很瘦很白,脊背微微躬着,大裤衩破了几个窟窿,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肉,赤.裸的大脚踩在硬实的黄土地上。
看到少年下意识的小动作,程芷芷轻哼了声,“还让我滚么?”
少年仿佛气都不会喘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滚。”
周燃真的滚了。
他光着上身颤抖地站在院子里,头顶是蓝天白云,眼底是水光闪烁。
周小黑看了眼大哥,拿着洗好的黄瓜钻进了厨房。
“娘,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王桂花拿起大勺翻着锅里的茄子豆角,不以为意,“咋了?他不是整天不对劲,今天说肚子痛,明天又说脑袋疼?”
“......今天好像不一样,他在院子里又哭又笑,一会站着一会蹲着,还说什么死了活着。”
“还有,他摸过脸后手都湿了,好像是……真哭了。”
“哭了?”
王桂花大嗓门从厨房传到院子里,周燃擦眼泪的手猛地哆嗦了下。
*
白面条在这个年代是矜贵的食物,王桂花一点也不心疼的做了这么多,让程芷芷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