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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就连那些勋贵也全都怒了。
全都不顾体统,指着光时亨破口大骂。
那些言官以及东林党人,也都下意识后退,离光时亨远点。
“简直是荒唐!”
“我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叫做光禄的家仆,更不曾派人去教唆你。”
“你有何凭据?”
千夫所指之下,光时亨依然梗着脖子,昂首挺胸。
“无耻的东西,我杀了你!”
朱重茂疯了一样,朝光时亨扑过去。
旁边的东厂番役,将其死死拉住。
“东厂曾调查过,你身边的确没有一个叫光禄的人。”
“可是这等隐秘之事,你的心腹之人用一个假名,自是不稀奇。”
王承恩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光时亨大怒:“东厂查案,岂能靠推测定论?”
王承恩冷笑道:“光大人单凭臆想,就栽赃云逍子真人,咱家就不能推测一二了?”
光时亨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一名言官说道:“光大人是言官,风闻奏事是职责所在,东厂无凭无据,仅凭朱重茂片面之词,怎能断定光大人有罪?”
其他言官纷纷开口。
倒不是为光时亨开脱。
而是为整个言官群体发声。
崇祯冷哼一声。
言官可以随意诬陷他人。
轮到他们,却需要凭据。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好在‘叔父’早有算计。
你们这些言官,就是‘叔父’的第三只鸟!
“光大人要凭证?”
“好,那咱家就给你凭证!”
王承恩‘嘿’了一声,满脸戏谑、嘲弄之色。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掉进陷阱的猎物。
这一次,看你怎么逃出云真人的天罗地网!
光时亨心中一凛。
随即想到,自己除了收了朱纯臣的一封信。
其他的哪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与朱重茂有瓜葛?
再说了。
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又哪里来的什么凭证?
王承恩问道:“数日前,曾有一位成国公府的仆役,到官舍中给光大人送了一封信,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光时亨大大方方地承认。
当时那么多人在边上看着呢。
想否认都不行,也没必要否认。
朱纯臣一脸懵逼。
自己什么时候,派人给光时亨送信来着?
不对劲!
事情很不对劲!
朱纯臣隐隐觉得,仿佛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下意识地就要张口否认,曾经派人给光时亨送过信。
可转念一想。
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这该死的言官从容脱身?
即使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下水。
再说了。
多个人顶缸,总比自己一个人顶要好。
王承恩继续追问:“光大人当时还对那人说过一些话,可还记得?”
光时亨神色一变。
当时他让那成国公府的仆役,回去回复成国公。
成国公说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并让成国公大胆去做。
到时候,他自会联合朝中正义之士,仗义执言。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
可放到此时,却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
王承恩将光时亨的原话,当众说了一遍。
大臣们再次一阵轰动。
让成国公大胆去做,不就是去炸掉忠烈祠吗?
所谓的仗义执言,不正是借机弹劾云逍子吗?
这难道还不算是真凭实据?
太嚣张了!
这种事情,也敢当众说出来?
这个言官,还真是日天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