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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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玲拉着樊翠花的手并山主媳妇来到自己的住处，让两人坐了，给俩人每人拿了瓶马刨泉的山泉水。就询问起樊翠花的近况道：“姐姐，有好一阵子没过来，快跟我说说你最近咋样，你和那位老哥好了没？”樊翠花拿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开口道“嘿嘿嘿，你还不知道我，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现世里该遇到的都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也遇到了，咋俩最难那一年的时候就这么互相搀扶着，还不是过来了！”

    说到这樊翠花和王玲两眼都有些湿润，重重的吸了口气，很快又恢复了接着说道“这回我又走出这一步，先是大儿子反对，硬的软的都给我使了一遍。”“现在呢？”王玲问道“现在跟我又好了，来过两回了，跟我说全都依着我，等老了有了病遭人嫌弃就回家来，现在不管怎么你心里高兴就好”樊翠花回道。

    樊翠花继续说“过年得时候振国家的俩儿子还有那个大孙女闹了起来，对着我一顿臭骂，说我不要脸，老不正经，是为了老头的钱来的，我就忍着呗，对着他爸也一顿数落。说我妈刚没了几天啊，你就这么着急又找一个后老伴，你没良心，不正经。大孙女也骂，要她爷把退休金全拿出来给她交学费，把个振国给气的。好不容易挨到过完年，新初三。本来振国想自己办两桌招待一下亲戚，这不孩子他老叔老婶又攒倒着俩儿子把亲朋都拦到他们老叔家去了。他老婶又上家来跳着脚的来骂我不要脸，有贼心眼子，让我滚。这回我可不干了，心想孩子们自己的亲妈病了好些年突然间没了，没多少日子亲爸就又另娶，不理解不接受我还情有可原，跟你小叔家又有个毛关系，你还蹦哒出来把我臭骂一顿，我上去就给她俩大耳刮子，把她打跑了。也把振国给气坏了，说你们这帮没良心的，你妈病了这么多年看病，没跟你们要过一分钱，没让你们伺候过一天。这回没了我对得起她了，心里没愧疚。老大媳妇闹离婚，喝了药去医院也是我出的钱，孙女上大学的学费都是我给，还有老二，有一回你妈病住院老大回不来给你微信发了五千，到了你也没拿出来。合着你妈生病住院，你不出钱不说你还赚了你哥五千块钱。天底下有你们这样的孩子没有，我看我就是给你们钱给惯了。你们怕以后再也花不上了，就因为我看清了你们，我不找个后老伴怎么着？啊！不找让你们把我楼干了榨净了，整治死我？”王玲和山主媳妇听到这都摇头叹气。

    樊翠花继续道“初三闹了这么一出，我是早活明白看透了这现世。把老头气坏了，没俩月就在遛弯的半路上脑血栓发病了，栓住腿了，当时没栽跟头，我给一把扶住了。到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回家吃药，锻炼，在加上我劝解，恢复了三个月这一关才挺过去。你俩说说关键时刻还能靠谁？要不着老头这病，他们家里这么挤兑我，我早离开了。可一看老头这样儿，我一甩手不管，良心上可过不去。自此我俩更坚定信心在一起了。穷老百姓，儿女指望不上，还能企盼谁能扶一把，现实的问题除了靠自己，谁管？只能靠身边随时放着一根拐棍似的老伴儿。现世现实的问题我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自己挣到自己这里来。只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什么时候都问心无愧，就是将来见到阎王老爷子，我也没愧对过谁。”王玲说道“姐，我就佩服你这一点。不认命不认头，没什么文化没什么能力，也要跟这女人的苦命打仗。一个山头一个堡垒的拿下所有难关，就算还有九九八十一难也要往前奔。”说完都轻松一笑。

    “妹妹你最近可好？”樊翠花问王玲。“那个混蛋来闹过两次，喝醉了还不如个畜牲。见我就动手，专往脸，胸，还有那个地方打。唉，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恨。大儿子把他揍了一顿，拿铁丝捆了家去关了。这些年反反复复如此虐待我，事后酒醒了又跟个好人一样。孩子跟村里小卖部都打了招呼不卖给他酒，可他总能不知从哪里又喝醉，就又来折腾我。”“怎么不报警？”樊翠花疑惑道。“算了，报警能怎么着他，顶多拘留几天，还得放了，回来更他妈畜牲，不是没报过警。警察也管不了家里的事，我只能躲在山上，幸亏有师傅教我，挣些活路倒也自在。孩子们倒比他爸懂事，只盼着他爸能早日去见阎王，判他在油锅里煎熬去。也算报应到了。”王玲说完低头沉默。“要我说你就是心软，这个畜牲就是个怂东西，年轻的时候仗着身子壮，在你身上纵欲无度，到身子不行成软鼻涕了无处发泄。把所有的他不能解决的身上的心上的问题都赖在你身上，这样的混蛋王八羔子同情他个球。我也是经历过好几个男人的人，他们的心思我还不能明白，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王玲开始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没法只能忍着，想着他能慢慢变好，像个真男人。也不至于我骗吃骗喝的挣些个香火钱维持这个家！”樊翠花不屑道“妹妹你把这样的男人想的太好了，可能吗？他们会改变，在自己遇到了沟沟坎坎，他能能想到的，最省力的办法就是拐个弯。没廉耻的玩意儿。每日里就是抽烟喝酒弄女人，欲望没个边，等放荡的身子亏了，还拿最亲近的人撒气，鬼东西，不算人。”

    山主媳妇这时倒开口说“王玲，你也别愁，我说句话，让山上的人们都长眼帮你看着点，到时能躲就躲，不能躲让他们帮忙收拾他一顿就是。在我这撒野，打到他酒醒了，我亲自拿把敲猪刀。一帮就会鼓捣那玩意的怂老爷们，我只当敲了个猪，把他的蛋子儿弄出来当炮踩。我吓死他。”仨人哈哈大笑。

    直到太阳快落山，樊翠花双我合一，仨人说够唠完，樊翠花和山主媳妇才下山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