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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微微有些惊讶,说实话,我根本没想着靠这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找到线索,没想到他们竟真能有所发现。
“是,按陈兄的指示,我们二人趁着能出门的那天,几乎将那间书院周围跑了个遍,好在那里没住多少人家,我们挨个问去,有几人告诉我们,上个月经常在附近见到一个陌生人。”
我忙问道:“什么样的陌生人?是男是女?年龄几何?可有特征?”
唐令远笑道:“陈兄莫急,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相貌普通,没什么特征——”我正感到有些失望,就听他又道,“不过,丁兄有此人的画像。”
“画像?”我愣了一下。
丁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取回一幅画像,展开给我看。这是幅有些简陋的人像,不过神态生动,栩栩如生。
唐令远在一旁解释道:“丁兄自小喜欢丹青,他根据见过那男子之人的描述,将那男子画了出来,都说他画得很像呢!”
“厉害,真是厉害!”我瞬间对一直不怎么开口的丁肃高看了一眼,接过那画像仔细端详。
确实如唐令远所说,此人相貌普通,毫无特别之处,至少我是一点也不觉得见过这样一个人。不过,我本就不善记人面貌,而且来大京也不过三年多,所以,应该找个更熟悉大京的人问问。
于是,我开口道:“我可否将此画带走?”
“当然可以。”唐令远立刻说。
“这个发现非常有用,辛苦二位了。”
唐令远叹了口气:“寻找栾兄乃是我们二人提出的,何谈辛苦?”
我点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查出栾兄的下落,以及京试作弊的幕后主使。”
唐令远和丁肃闻言,又向我行了一礼。唐令远犹豫了一下,又道:“陈兄,只要栾兄安然无恙,其他事都不重要,这几日我与丁兄一直在想,说不定栾兄的失踪,是老天给我们的警示,赶考要问心无愧,岂能有作弊之举?哎,当初若是我没有昏了头脑,而是拦住栾兄去替我们偷题,栾兄也不会出事。”
我拍了拍他,道:“你们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切不可再做这样的事。”
唐令远与丁肃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先回去了,有消息再来,免得引人注意。”我说着,收好画像,转身要走。
唐令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边送我一边问道:“陈兄,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何我们二人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糟糕,把这个给忘记了,我故意笑道:“我这人自小顽劣,爬墙上树完全不在话下,今日毕竟是禁足之日,我怕敲门引来麻烦,所以自作主张翻墙进来了,唐兄勿怪。”
唐令远恍然道:“原来如此,陈兄真是文武双全。”
客气了几句后,我走出罗家巷,这才施展轻功往钦臬司飞奔而去。
回到钦臬司时又误了饭点,我轻车熟路地找金大娘说好话,金大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为我热上饭菜。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又掏出那幅画像盯着使劲回忆,恰好被又为我端来一碗汤的金大娘看到,不由得哑然失笑:
“还以为你对哪家小姐动了心,结果竟是个男人的画像。”
我嘿嘿一笑,也不解释,问道:“金大娘,您老可认识此人?”
金大娘摇摇头:“我平日也不出门,哪里会认识这些小年轻。”
“那谭无波呢?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没有,你问人问到我这里可是问错了,还是等过几日老泰回来,你去问他吧。”
“过几日?”我愣住了,“泰叔去了哪里?”
“中午正吃着饭,接到消息说他的一位老友病情加重,老泰饭都没吃完,放下碗就走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想来是他这位朋友情况不太好,他得陪个几天。”
我心中一沉,本来想找泰叔打听打听,毕竟他在大京待了几十年,平日看着慢慢吞吞,实则年轻时也是号响当当的人物,说不定他能认出这画像,以及那个谭无波,可现在也只能等着了。
金大娘还在说着话:“听说他那位老友染上的就是这次的疫病,我劝老泰,那病邪门得很,去了万一他也染上怎么办?可老泰根本听不进去,说什么都要进宫。”
宫中染了疫病的老人?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泰叔是去看侯乘风了,我还在吴陵时,陆休的信中就提到袁宰、李图南、侯乘风都染了疫病。
苏断山曾与我讲过,泰叔与侯乘风年轻时都是军旅中人,二人一时亲如兄弟,一时又互不理睬,直到后来一个进了宫,一个进了钦臬司,虽说都在大京,却总是别扭着不见面。
可是无论怎样吵闹,几十年的情谊总是放不下,所以泰叔一听侯乘风病情加重,就立刻赶去见他。
得知侯乘风病重,我心中也不好受,我曾跟着陆休见过这位暴烈敞亮的老人一次,虽然很仰慕他,但毕竟不算有交情,贸然去探望是不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