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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东西放在书包里？”
她摇摇头，眼神茫然：“那天也不知怎么，就放进了书包，后来忘记拿出来。要不，我不去学校了，我是说……我还能去别的学校吗？”
沉默了一会儿，陆湛深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随后，他抱起她，让她继续趴伏在他怀里，不忘拉起被子，遮盖在她后背。
这样面对面的姿势，让乔晚晚极度不自在，所有的一切，全部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是算了，她不想挣扎了，甚至没有遮遮掩掩，反正总归强不过他的霸道。
陆湛深摸着她的脑袋，问：“乔晚晚，你为什么要念大学？”
乔晚晚哑口无言，只觉得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为什么要念大学？
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为什么她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答案，好像不可能有答案。陆湛深眼梢带笑，缓缓而道：“你的那些设计作品，理论性太强，全都体现了自身观念的单一性，你根本不理解市场需求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是你的目标客户，通过你的作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表达什
么。”
“乔晚晚，你现在所学的，真的不适合你。”
没有预兆的一番话，让乔晚晚只能傻傻地张着眼睛：“你看过我的作业？”
酝酿了一会儿，她幽幽开口：“可是，可是爸爸给我选择的。我知道自己不适合，也不喜欢，可是我没办法。再说了，乔氏集团是做房屋设计的，我现在学的专业，对我将来接管乔氏总是有帮助的。”
“乔晚晚，如果你只是为了一张毕业证书，我明天就可以给你。”陆湛深的眸中，流淌出心疼，也是无奈。
说这样的话题，可能是过于沉重了，但是他不希望，她每天重复着一件让她觉得索然无味的事情。
她才二十岁，她那么得年轻，相比别的女孩子，她经历了太多，缺失了太多。
如果她有想做的事情，如果她有喜欢做的事情，在合理范围内，他愿意给她一定程度的自由和支持。
乔晚晚没再说话，梦想那种东西，仿佛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很远。
那张毕业证，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的脑袋轻轻耷拉下来，贴着他的胸膛，她小声说话：“我不去别的学校了，我就在江城大学，我继续念我现在的专业，就这样吧。”
这是第二次了，他如此严肃认真和她谈论她的学业问题。
他的掌心揉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乔晚晚，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逞强。如果觉得累了，如果觉得坚持不下去，你可以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会替你做好安排。”
“但是遇到问题，不可以逃避，不准逃避。”
乔晚晚嗯了一声，以前，这男人明明不怎么说话，可是现在，他的话好像越来越多了。
虽然他的语气听着很严厉，可是一个字一个字，好像都说到了她心坎里。她将双手搭在他肩膀，缓缓撑起身子，身后的被子顺着她光滑的后背滑落下来，她有些急切地吻在他嘴唇，她似乎是在表达着内心某种强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