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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随意进出。
“留着这片地方吧，以后若是能生长出灵药，也算遗泽后人。”
说话间，两人从地宫中走了出来。
洛阳随即让王平安排了一艘船，打算启程回洞庭湖一趟。
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灵药，他打算回去，配合之前留下的其他材料，尽快将先天丹炼出来，给胡宁治病，也算是了断自己的一桩心事。
“你总算想起要回去了。前段时间，宁姑娘担心你的安危，还经常托人捎信过来询问。这次你回去，要不将宁姑娘也带到帝都来吧，这边热闹，以后咱们也会很少回洞庭湖去了……”
王平建议道。
洛阳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并没有接话，只是模糊地道：“这事回头再说吧，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来这边……”
王平看他似乎不想再谈，也就没有继续多嘴了。
这种事情，他一个外人，终究是不好说太多。
……
第二天，洛阳登上了前往洞庭湖的船。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巨鲸帮帮主，即便低调出巡，也会有专门的船队随行，因此不需要像是之前那样，再到凤阳周转。
只用了不到五天时间，洛阳就已经回到了洞庭湖水寨。
得到消息的洞庭湖水寨统领，带着一众核心成员，早早等候在了码头上，恭迎帮主巡视。
袁华死后，这洞庭湖水寨统领的位置，顺理成章地由一位副统领继承了。
洛阳对他还有些印象。
此人名叫郑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做事谨小慎微，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但也算得上是老成持重，镇守洞庭湖水寨这个大后方，完全没有问题。
“属下郑虎，恭迎帮主归来！”
看到洛阳走下船来，郑虎赶紧带着一众人上前行礼。
洛阳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自己这次回来，只是为了一些私事，不用搞出太大的阵仗。
“谨遵帮主令谕。”
郑虎等人恭敬地跟在后面，看着洛阳的背影，忍不住一阵唏嘘感慨。
谁能想到，当初卖身来到巨鲸帮的一个普通水鬼，如今居然一跃修成了先天，成为巨鲸帮的帮主。
人生际遇，真是太奇妙了。
人群中，也有不少人算是洛阳熟识，包括那位之前看管武库的周管事，还有很多来医馆看过病的小头目，但如今看到洛阳，已经不敢上来打招呼了。
洛阳倒是没有太端什么帮主的架子，看到这些人，依旧会微笑着和他们说上几句话。
后者往往都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等到洛阳离开后，这才得意洋洋地跟同伴炫耀，瞧见了吧，我也是能跟帮主说得上话的！
“这是新来的一批新丁吗？”
在路过水池的时候，洛阳看到了一批新来的孩子，正在里面练习潜泳。
不过比起他们当年的那种方式，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
这是王平前段时间提出来的。
他们自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选拔出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弊端以及残酷。
以前的巨鲸帮是为了用这种方式，逼迫新丁们拼命修炼，方便选出合适的祭品。
所以根本不会考虑什么合理性，也不在乎这些新丁的生命。
但是现在，老祖已经死了，巨鲸帮也掌握在了他们的手里，作为过来人，自然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往那种选拔的方式，过于残酷，其实是不利于培养新入门弟子的归属感。
“王统领前段时间传来了指示，我们也是立刻进行了改变，现在新丁入门，会有专门的教头进行训练教导了，考核虽然还是严格，但不会轻易损伤性命，所以现在这些孩子，都很感念帮主您的仁慈……”
郑虎跟在旁边解释道。
他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在升任统领之后，也变得圆滑了许多，因为知道洛阳就是这么出来的，当然现在要卖一个乖。
“你做得很好，回头该有的奖赏，少不了你的。”
洛阳点了点头。
随即婉拒了郑虎准备的接风宴，让其他人都先退去，他要回医馆去看看。
此时已近初冬。
医馆门外的树叶都已枯黄，飘飘扬扬落了一地，狭长的林荫小道，像是铺上了一层黄色的地毯。
洛阳来到医馆门前，忍不住有些感慨。
想当年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的门楣很高很大。
如今也不知是不是长大了，又觉得这门很旧很矮。
他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院门，清脆的铃声响起，那还是他之前布置的，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今天已经很晚了，要看诊的话，明天再来吧。”
院子里，胡宁背对着门口，正在伺弄着刚种下的几株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