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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的时候,是个脖子上挂着个二维码的小朋友跑了过来,赵平津拿钱夹的手顿了顿,许禾就笑着拦住他,自己扫码结了账。
他的钱夹里总是会放固定数额的现金,还有几张卡,他的日常也是刷卡,他其实不太喜欢手机上绑定银行卡,他们这些人,总是有些老派的行事风格和传统。
赵平津隐约想起,应该是许禾之前让他转账,他才让郑凡绑了一张卡在微信上,但除却给她转账外,几乎是没别的用途。
回想这一路。
她还真是让他改变了不少的习惯。
除她之外,他还真是从未向谁服过软。
离住处不远,两人干脆步行回酒店。
许禾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的踩着马路边窄窄的路基,夏日的风吹来,她的头发长垂到腰,一路飞舞。
“赵平津。”
许禾忽然叫住他:“你要不要去我原来学校看看?”
他想到那些旧事,笑着点了头。
两人就坐车到了一高外,就看到老大爷抽着旱烟躺在躺椅上听戏呢。
别人老头儿要么听京剧要么听豫剧越调,这老头儿却听的黄梅调。
正好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那一折。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正唱到这最经典的一折,也是许禾最喜欢的几句。
那种儿女情愫悄然滋长的美好,古往今来,都是情字最动人。
赵平津撩开她的长发:“禾儿没有耳洞?”
她的耳生的很好看,很白,很软,耳垂厚厚的,肉嘟嘟的,许立永总说她将来会很有福气。
“小时候别的女生都去打,我害怕疼不敢去,拖到后面长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更不敢了……”
许禾摸了摸耳垂,笑道:“想来,更应该趁着年纪小时,稀里糊涂打了才好,越长大,反而怕的东西越多了。”
赵平津也捏了捏她的耳垂:“那就别打了,好好儿的肉,打出一个洞来,想想都心疼。”
“那将来结婚的时候怎么戴漂亮的耳环?”
许禾只是无意说了一句。
可说完,两人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