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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面八方落向他。让他如芒刺在背。
胸腔里一股恼羞成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是败者，没有资格反驳。
而且，他打心里明白，叶轻染说得没错。
书院的弟子们怔怔看着叶轻染，心中大受触动。
秦紫邪已经足够优秀了，还有很多比他更优秀的人吗？
那么他们呢？
岂不是更加微不足道？
一时间，书院的弟子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开始正视自己。
“叶教习，秦紫邪虽然不及你，可是你这番话，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众人惊讶地看着说话之人。
段玉。
“我这些年也去过一些地方，遇到不少人，人外有人这话不错，可是秦紫邪的天赋，即便放在西极圣域，也是顶级的。”
这是，杠上了？
不过，众人也理解。
也就在昨日，叶轻染在段玉吹摄魂曲的时候，打断了她，导致她昏迷，段玉记仇也实属正常。
面对段玉的反驳，叶轻染容色淡淡。
“秦紫邪的天赋，放在圣域，也能排个千名左右。”
秦紫邪在北冥洲能排进前十，去圣域只能处于千名左右？
众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段玉倒是没有反驳。
叶轻染这话很客观。
圣域本身就大，人数比其他四大洲的加起来还要多很多。
秦紫邪的天赋在圣域能排进千名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然而...
“叶教习的要求可真高。圣域千名，居然都入不了你的眼睛。”段玉这话，带着讥讽。
“我何曾说过，圣域千名入不了我的眼了？”叶轻染好笑道。
段玉面色沉了沉。
叶轻染刚才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若单单论天赋，秦紫邪的确很不错了。“圣域那么多人，能排进一千名以内，无疑都是顶尖的存在。
不过...
“他的天赋搭配他的这个性格，综合评估的话，得出万名之外了。”
段玉眸光一闪。
她顿时反应过来叶轻染话中意思。
秦紫邪骄傲，眼高于顶，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通病。
他自诩天赋绝顶，从不谦虚，认为谁都没资格教他修炼。
偌大神州书院，除了院长李道云，他谁都不服。
然而，李道云一是常年在外没有时间教导弟子，二是他本身也没有收弟子的打算。
陆匀风是个例外。
这才导致秦紫邪这些年在书院从来不会像其他弟子一样正常上课，虚心请教长老教习，而是吊儿郎当混日子。
若是时间长了，他真的要废了。
叶轻染见段玉这反映，就知道她想明白了。
“所以，你还认为我的话，有问题吗？”
段玉被问的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