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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琪正在屋顶一个人喝着酒,眼前影子一晃,杜晓璃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杜晓璃拿过他手里的酒坛子喝了一口,问道。
“你怎么不去看他们闹洞房?”骆琪不答反问。
他们这里正好是在骆琪新房的对面,将门口那些人看得清清楚楚。杜晓璃耸耸肩,说:“我对闹洞房没什么兴趣,看到你在这里,就上来陪你喝酒了啊!”
骆琪从另外一边拿出一坛酒,和杜晓璃轻轻碰了一下,说:“干杯。”
“干杯。”杜晓璃轻声说。
“快,快,亲一个。”
“哎呀,新娘子不要害羞嘛!”
“新郎官,你要主动一些。”
“快点上去抱住新娘子亲一个!你不亲我们可不会放弃的哦!”
“哈哈哈……”
“……”
对面的洞房传来大家嬉笑的声音,屋顶上的两人默默的听着,听到那边让亲亲的时候,杜晓璃笑着说:“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个!”
“每个闹洞房的都少不了这个。”骆琪喝了口酒,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杜晓璃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忙着没招待你,所以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你觉得呢?”骆琪问。
“我觉得不是,嘿嘿,你这么自觉的人,不招呼你也没关系。”杜晓璃笑着说,“啊,你该不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偷窥人家洞房吧?”
骆琪一脸黑线,一巴掌打到杜晓璃头上。
“哎呦,痛!”杜晓璃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骆琪。
“让你瞎说,不打你你不长记性。”骆琪瞥了杜晓璃一眼。
“你自己让我猜的啊!”杜晓璃揉揉自己的头,说,“谁让你刚好在哥哥新房对面,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嘛。”
“你呀!”骆琪看杜晓璃还在揉自己的头,伸手去给她揉了揉,问:“很痛?”
杜晓璃没想到骆琪会突然亲近,脑袋微微往后躲了一点,说:“也不是那么痛啦!”
骆琪看出杜晓璃的闪躲,有些失落的放下自己的手,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容,说:“下次再胡说,还要继续打。”
杜晓璃放下自己的手,抱着酒坛喝了一口,说:“哥哥嫂嫂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好在他们这一路走来没有什么磕磕绊绊,比起流风哥哥和公主幸运太多。”
“当初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现在都已经成家了。”骆琪感叹说,“你也长大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成长。”杜晓璃说,“也许时间一晃,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
她想起小沈阳那句经典台词:其实人这一生可短暂例,有时候一想这人生和睡觉是一样一样的,眼睛一闭一睁,这一天就过去了,哈敖;这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
上一辈子自己过的辛苦,这辈子她觉得自己一直很幸福,她不觉得自己死去后还会有重生的机会,所以她才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
“不知道老了以后,我们会在哪里,是否还记得曾经的岁月。”骆琪说。
“骆琪哥哥会记得晓璃吗?”杜晓璃歪着脑袋问。
“当然,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骆琪微笑着说,看到杜晓璃被自己的话有些吓着了,随即补充道:“因为我还有那么多钱在你这里呢!”
“嘿嘿,你的那些钱,我帮你保管,不会丢的。”杜晓璃说。
“我等你跟你一起变成大富翁!”骆琪开玩笑道。
“什么跟我一起变成大富翁啊,你现在本来就是大富翁好不?”杜晓璃说,“四海山庄的少庄主,就你们现在的家产都能压死我了!”
“我更喜欢和你一起赚钱。”骆琪说。
那年中秋,在牛井的院子里,他说的人生愿望,他一直没有忘记。
他说,要陪她一起赚好多好多的钱。
而他,也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实践当初的诺言。
“哈哈哈,那我们就一起赚尽天下财!”杜晓璃大笑道。“来,干杯!”
酒坛清脆的撞击声,如同儿时在破败的院子里传来的撞击声一样,滑过两人的心田,让人心里一暖。
“对了,这个给你。”骆琪将酒坛放下,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杜晓璃。
“这是什么?”杜晓璃接过来,借着月光看了看,惊喜的说:“这是蛊术!”
“嗯,这是我来京城之前无意中得到的,想你应该会感兴趣,所以便给你拿来了。”骆琪轻描淡写的说。
其实这本书来的并不容易,为此还牺牲了几名侍卫,但是他不想让杜晓璃知道,免得她心生愧疚。
“谢谢你,骆琪哥哥。”杜晓璃欢喜的将书捧在怀里,笑得一脸灿烂。
骆琪看到杜晓璃的笑容,也笑了。
她肯定不知道,她的笑容对他来说,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杜晓璃将书放下,端起酒坛喝了一口,突然觉得这酒有些涩涩的,不如刚刚来的芳香。
骆琪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她了解骆琪,知道这书来得肯定不容易,他不想告诉她,因为他并没想要自己回报什么。
亦如,他对自己那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酵了的感情。
她是真的把他当哥哥,当亲人。也正是如此,面对骆琪毫无保留的付出,她无法给与同样情感的回报。
但是她不能说穿,只要骆琪不说,她也不想戳破那层纸,不然她不知道两人还能不能保留住现在这样的关系。
骆琪应该也明白,所以他不说,只是默默的关注她,看她欢喜他欢喜,看她忧愁他担忧。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感,还不得不让自己站得远远的。
两人在屋顶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看下面的人闹洞房,传出一阵阵吆喝声。
过了一会儿,那些闹洞房的离开了,新房安静了下来,最后离开的人还体贴的将门关上了。
看到院子安静下来,骆琪将最后的酒喝掉,把酒坛子放在屋檐,说:“今晚我就回去了,你帮我给修恒和伯父说一声。”
“这么快就走?”杜晓璃惊讶的看着骆琪。
“嗯,现在爹将山庄的事情很多都交给我打理了,所以一直都比较忙。这次也是抽空来了,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骆琪说。
“那好吧。”杜晓璃起身,说,“不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
“嗯,我知道的。”骆琪点点头,说,“你也是,有什么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有时间的话好好练习一下你的武功,江湖上最近对于风吹雪的事情又掀起了一股浪潮,不知道水月楼能为你挡多久。”
“嗯,我知道了。”杜晓璃点头说。
就算最近很忙,她也没有忘记每日练习自己的武功,可是她明明已经感觉到第六层的门槛了,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骆琪忍着想上前抱她一下的想法,朝她挥了挥手,转身飞走了。
杜晓璃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叹了口气,将书收好,拿起两个空酒坛从屋顶飞下,交给了一个下人。
离开杜修恒的院子的时候,她回望了新房一眼,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新房里,好不容易将闹洞房的人送走了,剩下两人坐在床上,都是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都笑了起来。
“你看你,脸上都是胭脂。我去让人打水给你洗洗。”傅雅兰看到那些人整杜修恒的时候,让他和她脸贴脸的,她脸上的胭脂都蹭到杜修恒脸上去了。
说完,她起身对外面吩咐了一下,很快就有丫鬟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傅雅兰过去,拿起新毛巾放水里,然后拧干,来到杜修恒身边,给他擦脸上的胭脂。
杜修恒今天喝了不少酒,虽然有杜晓璃给的解酒药,但是刚刚又被人灌了不少酒,所以现在头晕晕的。看到傅雅兰温柔的为自己擦脸,心里被幸福感塞得满满的。
他伸手握住傅雅兰的手,说:“我很庆幸当初听了妹妹的话,早早的就去向你爹提亲了。如果你嫁他人,我肯定会心碎。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云端一样,飘乎乎的。”
傅雅兰被杜修恒表白的话羞红了脸,被他握住的手一片滚烫,垂眸低声说:“你抓着我,我不能给你擦脸了。”
杜修恒用另一只手将傅雅兰手里的毛巾拿过来,说:“你坐着,我来给你卸妆。”
两人一阵捣腾后,终于将脸收拾干净,坐在床边,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等等。”骆琪突然起身,拿过挂在墙上的剑,拔出剑将自己的头发割下一缕。
“你做什么?!”傅雅兰惊讶的站了起来,拉住杜修恒的手。
“没事。”杜修恒安抚道,随即拉过傅雅兰的一缕头发,轻轻割下。
傅雅兰不知道杜修恒要做什么,正想问,便见他将两人的头发分开,打了两个结,拿出两个香囊,将两人的头发放进去。
“结发夫妻,怎能不结发。”杜修恒将女式香囊放到傅雅兰手里,深情的说。
傅雅兰望着杜修恒的眼睛,说:“此生定不负卿似海深情。”
杜修恒拉着傅雅兰的手,说:“我若负你,天地不容我栖身,死后白骨……”
傅雅兰捂住杜修恒的嘴,说:“我信你。”
杜修恒握住傅雅兰放在嘴边的手,说:“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听到杜修恒说出安歇两字,傅雅兰红着脸,点了点头,和杜修恒相朝床上倒去。
芙蓉帐暖,春宵一夜。
杜晓璃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好了窝到了自己床上,拿出骆琪给她的书看起来。
这本书介绍了苗疆蛊术的种类、每种蛊术的解决方法,还有蛊虫的式样和蛊毒的制作等等。
一看便是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浅浅睡去。
第二天她没有去军营,早上被夏鸢叫起来后去了前厅。
“爹、二娘、四叔、哥哥、嫂嫂早啊。”昨晚睡太晚,杜晓璃来到前厅的时候还在打着哈欠。
除了杜雪琪现在去学院上学去了,家里其他人都到了,看到杜晓璃困顿的样子,谢雨问:“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杜晓璃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昨晚得到一本新书,看的晚了些。”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敬茶吧。”杜云寒说。
“好。”
傅雅兰和杜修恒来到杜云寒面前跪下,一个丫鬟端过一个托盘,傅雅兰端过茶杯,双手高举过头抵到杜云寒面前,说:“爹,请喝茶。”
杜云寒端过茶杯,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抵到傅雅兰的手上。
“谢谢爹。”
傅雅兰在杜修恒的搀扶下起来,来到谢雨面前跪下,端过茶,双手奉给谢雨。
“二娘,请喝茶。”
谢雨接过茶杯,将一个红包放到傅雅兰手里,喝了一口茶,说:“现在杜府就修恒一个儿子,你要为杜府早些开花结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或者不习惯的,就给我说。”
“谢谢二娘。”傅雅兰笑着回答说。
随后傅雅兰又给杜老四敬茶,同样得到一个红包。然后还给杜晓璃封了一个红包。
杜晓璃接过傅雅兰的红包,说:“谢谢嫂嫂。终于盼到叫你嫂嫂了,这几个月可急死我了。现在我可是你的小姑子啦!”
“嘴贫。”傅雅兰瞪了杜晓璃一眼,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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