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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将不情愿的里瑟带了出去，审讯室里只剩下了她和维克多。
“卡特女士，”
维克多一开口就给卡特来了个重磅炸弹，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手上有关我的委托人的资料除了几个指纹之外，应该还有多次使用不同的护照吧。”
“告诉我，是我哪个同事把这些消息透露给了你？”
接二连三地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未公开的案件信息，让卡特怀疑警局内有人在偷卖消息。
不，不是怀疑，警局里肯定有人在卖消息。
警局内究竟有多么乌烟瘴气，身在其中的卡特独善其身但并不等于充耳不闻。
“并没有人给我消息，但请你先听我说完。”
维克多回忆起记忆当中的剧情，继续说道，
“事实上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身手矫健的壮汉，多次使用不同的护照，而且还是真实的护照，并且反复出现在一些特殊的场合，其中还有某些时间处于完全消失的状态，你觉得什么样的工作性质最符合这样的人设？”
“还有，我想跟你说说正义的事情。”
维克多不给卡特留下思考的时间，重要的信息一个接着一个，
“谁都知道警察将罪犯绳之以法是在法律的框架下履行职责，维护正义。
但你有没有发现，你们警方所做的事情更多的其实是伤害发生之后的达成迟到的正义。
伤害已经发生了，但正义却只能迟到，迟到的正义也是正义，但它并不是价值最大的正义。”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特催促道。
“我想要说的是，什么才是正义真正的价值！”
“我在听一个律师谈正义？你不觉得这是对我的嘲讽吗？谁不知道你们律师不认事实只认钱，然后还要拉上职业道德做成的遮羞布……”
卡特不耐烦，想要打断维克多，但却换来了维克多更快的语速和更坚定的语气。
维克多举了个众所周知的例子：
“你知道，韦斯利·奥特里成了时代杂志里影响世界的一百个人之一（07年，韦斯利在地铁里见义勇为拯救卡梅隆·霍洛佩特），只因为他的见义勇为避免了危害的发生。
但如果奥特里先生是在事后再做这样的事情呢？
卡特女士，你觉得卡梅隆·霍洛佩特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事实上恶性犯罪也是一样，针对恐怖袭击，不论是国土安全局还是CIA，他们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走在危害发生之前。
对于个人，如果有人也能在伤害发生之前就用他的能力阻止犯罪的发生，这种行为是不是可以让正义更有价值？
想想我们纽约每年发生的那么多案子，想想那些受到伤害的孩子。”
维克多在孩子的单词上加重了语气，势要唤起卡特的共鸣，
“阻止犯罪的发生虽然比犯罪发生之后追捕凶手更难，但正因为更难，所以才更有价值，不是吗？”
“你说的那是布鲁瑟·韦恩，那是漫画。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里瑟他是……”
卡特十分清楚和纽约这座国际大都市的地位极不相当的治安环境。
并且突然意识到维克多言语里更重要的信息。
“我的委托人是什么出身并不重要。”
维克多自信地微笑，
“重要的是，他在利用他的能力努力预防犯罪的发生，保护纽约市民，保护纽约的孩子。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同意让我带走里瑟。
事实上里瑟先生在做的事情和你们并没有什么两样。
你们都是纽约的守护者。”
“但不同的是，我们的权力由法律赋予。”
卡特的回答开始变成咕哝。
“可见义勇为也有法律支持，而且它还是最基本的人道和美德！”
维克多耸了耸肩，迷人的微笑更增添了他在言语上的说服力，
“更何况里瑟做的事情可比普通的见义勇为有意义得多。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
或者你也可以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记录在案，如果将来你发现是我骗了你，你完全可以要求律师协会取消我的律师资格。那时候，我绝对不会找人，也不会替我自己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