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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血墨外,众人发现那纸和笔也都不简单!
纸是以灵玉磨粉,配以七种千年古树树皮,再以古法晒制而成,叫蔡央纸。
笔是以西域沙漠最珍贵的雪骆驼的驼峰上最细软的白毛炼制而成,价值千金,唤雪驼笔!
即便是那块砚,也是千年古砚!
“公子,请。”蓝鹤亲自研墨。
血色的墨水如一滩泥泞的沼泽,望之污秽,却有一股清香飘散,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李牧蘸墨一蹴而就,很快就写到最后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蓝鹤两眼发光,不停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墨宝已求,蓝鹤仔细的收好墨宝,又留了三张蔡央纸以作谢礼,才告辞离去。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李牧看着手中三张白纸,却又说不上来。
“莫不是有诈?”冷梅握紧白霜剑柄,看她这样子,似乎李牧回答有,她就要拔剑砍人。M..coM
“不至于不至于,人家并无恶意。”李牧以剑心感应过,这个蓝鹤对他没有丝毫敌意,他觉得,这‘笔墨纸砚’,大概率是那位公主命人特质,以彰显南诏皇室威严。
毕竟,穷奢极侈的事,哪朝哪代都少不了!
“对了,顾庄主答应帮你了吗?”冷梅关心的问道。
李牧点头:“顾叔已同意我入洗剑池,放心吧。”
“看来刚刚你和顾庄主相谈甚欢啊,都叫上叔叔了。”幽兰笑道。
“多亏顾弟……哎,这小子人呢?”李牧问道。
“顾庄主离开后,就由他主持大局,这会应该还在蓝焰峰中呢。”幽兰笑道。
“李牧,我饿了~”娃娃忽然冲到众人面前,小短手叉腰,“我有两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我让人给你弄烤鸭。”李牧很有经验。
“我要吃烤鱼~”谁知,娃娃竟指着马夫手中的木钵,道:“烤鱼~~”
锦鲤:……
日落时分。
剑将山庄的扑买大会终于结束,所有剑窑都顺利卖出,而最终扑得最佳剑刃的,自然是李牧。
“大哥,我爹不知发什么疯,把自己关在密室中不肯出来,看来要等明日才能进剑谷了。”顾胖子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屁颠颠的跑到李牧的青锋院。
“无妨,大不了多等几日。”李牧倒是不急。
“大哥,刚刚鬼国人走时,还特意问起了你。”顾胖子神情凝重的说道:“我看那个鬼柱的样子,似乎不安好心,大哥,要不我让我爹,把他收拾了?”
“区区地煞二境,何须顾叔出手,我自己就能解决。”李牧澹定道。
顾叔……顾胖子眨巴着不存在的大眼睛,道:“哦,我爹啊……你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顾弟这是吃醋了?”李牧玩味的看着他。
“我就是担心我爹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他本就瞧不上我,现在有了大哥,往后还不往死里折腾我啊……大哥,你害惨我了。”顾胖子一脸悲戚。
“噗~”幽兰在旁捂嘴偷笑。
冷梅眼中亦是露出一抹笑意。
“你们都笑话我……”顾胖子悲愤的捂脸跑了。
“顾少庄主倒有一片赤子之心。”幽兰笑道。
“幽兰,怎么不见嬴统领?”李牧问道。
“他有事先走了。”幽兰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李牧,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事?”
李牧不动声色的说道:“只是忽然觉得嬴统领这个姓氏比较少见。”
冷梅道:“竹儿没与你说吗?嬴统领出身嬴氏,是嬴氏嫡子。”
“前段时间拿下一处洞天的那个嬴氏?”李牧郑重问道,“大秦始皇帝后人?”
冷梅道:“嬴氏确实是大秦嬴氏后裔,但仅仅只是旁系后裔。”
便是旁系,恐怕也该知道一些嬴氏秘闻吧?
比如……七星龙渊?
李牧默默叹息,没想到前蜀王姬夏都死那么久了,竟然还会出现这么多波折。
不过,只要他咬死七星龙渊是从废墟中取得,旁人也奈何他不得。
就是觉得有些累。
哎!
……
姑苏郡。
入秋后,江边景色便萧瑟如昨日黄花,配上夕阳,更显凄凉。
一浪荡公子哥带着仆人走在碧江边,遥望夕阳,此情此景,他不由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少爷。”身后的仆人胆战心惊的说道:“江上有恶蛟,少爷,我们还是……”
“胆小鬼!”公子哥轻笑一声,道:“放心吧,龙虎山的高人已经布下大阵,些许恶蛟,翻不起水花了。”
“少爷,也要小心其它妖兽啊。”仆人小声提醒。
“何须你来多嘴?”公子哥有些不爽了,他正要训斥仆人,远远的,他看到前方走来一名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
此女面色白皙如雪,彷佛多年不见天日,有种冰雪透彻的晶莹感,抹了胭脂的樱桃小嘴殷红如血,在雪肌下显的极为妖艳。
那红色血玉手镯,红色绣花鞋,红色罗袜,如在雪山上纵情燃烧的火焰,妖艳而脱尘!
“好……好美。”公子哥呆呆的看着红衣女子的绝美容颜,尤其是那眼角下的泪痣,更是平添三分妩媚,让公子哥心跳都漏了几拍。
“刚刚是你在吟诗。”红衣女子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幽怨和空洞。
“是,是我吟的!在下张家嫡子,张贵,敢问姑娘芳名?”公子哥心跳如鼓。
“这诗是你写的吗?”红衣女子又问。
“自然……自然是我写的!”公子哥面红耳赤,却硬着头皮道,“除了这首诗,我还写过《将进酒》!我念给你听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
红衣女子抬头,夕阳下,那幽怨的目光宜嗔宜怨的看着他:“你不记得我了吗。”
“记,记得什么?”公子哥咽了口口水,心道:此女长的如此绝色,但脑子似乎……是失忆,还是认错了人?
“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可愿嫁我?”红衣女子露出一抹澹澹的微笑。
她的眼神幽怨,泪痣妩媚,偏偏这笑容又带着三分血腥。
公子哥看了,只觉自己沉浸爱河,不可自拔。
“我愿意,我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