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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裴远早已气结,向着花娘怒目而瞪,一抹凌厉的眼神掠过,花娘主仆二人随即紧张起来,并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
扶青扫了初堇扬一眼,意味深长的露出一抹微笑。
而眼下的他,似乎对于扶青的到来已经镇定了心绪,眼下只要柳泠芌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儿,他扶青想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此时的扶青望向杜冉时,她心领神会,赶紧下跪解释。
:“请父亲恕女儿大意之罪,此事因大婚之日,两家均遭遇劫匪,当时场面混乱不堪,大都躲避在一处,待到此事平息,两家在慌忙之时便错上了车马。本来女儿想要打算早早的通知您,却不巧此时大将军夜里身体突然旧疾复发,女儿担心焦急之下,竟糊涂的忘记了向您禀报。”
而在场的所有人哪里肯相信杜冉这番说辞,但看扶青那似有似无威胁似得眼神,杜裴远等人又不好追究,只得摆了摆手作罢!
:“此事已然错上加错,便无更改的余地,明日老夫将会亲自前去向太卜赔罪,你且起来吧!”
花娘早已心疼坏了,又听了杜裴远饶恕之词,便也顾不得礼数,赶紧亲自上前将杜冉扶了起来。
这丫头受过扶青虐待,身上疼痛不堪,何况还被花娘双手扶来,碰到伤口便疼的险些叫出声,索性杜冉极能忍耐,一时间竟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
不过作为大夫的柳泠芌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单单瞧了她一眼,便知杜冉重伤在身。
杜老夫人只淡笑了笑,赶紧唤众人入座用膳,毕竟大冬天的,饭菜一旦凉了就不好吃了。
初堇扬倒是极其关心柳泠芌,不但亲自割了牛肉,还亲自剥了蟹肉递入她的碗中,这姑娘爱吃甜食,但凡能蘸着糖水吃的,他都为柳泠芌亲力亲为,还恨不得将她面前的饭碗堆的满满当当。
众人瞧了这般,有羡慕打趣的,也有嫉妒恨的,更有嫌弃看不起的,总认为初堇扬这是降低身份,有失王爷威严的风范。
杜冉自然不甘心,也一脸嫌弃的瞧着这夫妻二人的一切。
午间这顿饭吃的尴尬异常,要不是扶青在场,想必大家还能相处自在一些。
偏偏他扶青就是不愿给人痛快,故而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方才来的路上,碰见了太卜一家,只是赶马的速度太快,眼见得这夫妻二人去了政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本将军倒有些好奇。”
众人纷纷放下碗筷,尤其是脸色不悦的杜裴远夫妇俩。
这家伙来者不善,既然早早知道了太卜一家的用心,却不及时言明,非得要等到此事被望帝知晓才说出口,怕是有意看着杜府出丑遭难吧!
:“看来大将军此次回门另有深意,难怪来的这么晚,只是眼下大将军可有更好的解决之法?”
杜裴远尽量保持微笑,平心静气相待,这样的大家风范也只有杜裴远在临阵前才淡定得下来。
扶青摇了摇头,一副看戏的心态,他本来不是腹黑的本质,其名声也不过只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将军罢了!
要不是初堇扬与他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兄弟情义,扶青也不会如此痛苦不堪。
自小初堇扬就他的精神支柱,性格怪癖的他没有除了他以外的兄弟朋友,他瞒着初堇扬打小报告,事事听命于望帝,不过是为了保护家族不至于破败而招来杀身之祸,但初堇扬不理解,总觉得是扶青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加之当初扶青并没有在红拂尘手中救下柳泠芌,而使她重伤。以至于二人之间的隔阂心结就更加大了。
既然初堇扬如此决绝,他也没必要仁慈,但凡初堇扬在乎的他都要破坏,只要他看重的,他也愿意横叉一杠来捣乱,何况他恨杜家夺了他扶家风光跟基业,所以才会处处与杜家作对,都恨不得一夜之间除去杜家这颗绊脚石。
青云泽猛的将酒杯重重的扣在桌面上,眼神扫过扶青,似有杀气迎面而来,那种愤怒的神色不言而喻。
:“大将军真是有意思,自家人不帮着,反而助长外人。”
扶青露出一抹笑意,十分自若的夹起一块牛肉就往嘴里送,甚至还悠哉悠哉的喝了一杯酒,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瞧少公这话说的,本将军可不就是向着杜家才向岳父大人禀报么?”
:“为何早不说来,偏偏这会儿一个时辰过去了,才惺惺作态的说来有何意义?”
扶青依旧保持冷漠的神情,自顾自的填饱肚子。
青云泽气结,就要起身向他动粗之时,杜老夫人赶紧拽了拽其衣袖示意,加之杜悠在一旁挽着手臂不松手,估计二人还真能动起手来。
只是此事已经无可挽回,估计眼下这个时辰,太卜已经向望帝告完状回来了。
初堇扬面露微笑,抚了抚柳泠芌油渍渍的唇瓣,又轻轻用锦帕为其擦去嘴角污渍,语气温柔低沉,一副宠溺的神色望着她。
:“杜老夫人年纪大了,想来身体也疲乏了,泠芌你陪着舅母先去内阁歇息片刻,我与舅舅说两句话,一会儿忙完了,我便接你回家。”
柳泠芌心领神会,淡笑着点头应是,随即带着一众懂事的女眷一同离开。
后院之中,花娘实在撑不住担心的心绪,赶紧踱步走向前去,在杜老夫人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请大夫人恩准,妾多日不见冉儿,实在思念,便想与女儿说会儿话,还望您应允。”
杜老夫人也不是那无情心狠之人,何况这是母女之情她不能剥夺,加之扶青这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指不定怎么为难了杜冉,也打心底的心疼她,便点了点头准允。
母女二人自是开心不已,随即谢恩,在古月的陪同下回了兰芳榭。
后院僻静,仆子们也鲜少走动,本来就是妇人们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偏偏杜悠愣是坐不住,她忐忑不安的在房屋内踱来踱去。
杜老夫人看不得自己女儿焦急,便将她唤进身旁来,握着杜悠那直冒冷汗的小手。
:“也不必过于担心,你父亲自会处理好外面的事。”
:“母亲您也知道云泽那脾气,就怕他沉不住气与扶青动手,这大将军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对于人命来说,他可是连眼都不会眨。”
杜老夫人抚了抚她那有些散乱的青丝,随而轻轻叹了一口气!
:“有少公爷在,你不必过于担心,他一定会稳住局面,不然也不会让咱们在后院等着了。”
杜悠虽有听进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下半生的依靠,也是一个家族的依靠,说不焦躁是不可能的。
柳泠芌在一旁干看着母女二人一切言行,如若自己不做点儿什么,总觉得对不起舅舅舅母一家对自己的照拂。
她轻轻踱步至门口,唤来小丁狼,吩咐其偷偷守候在膳房门外见机行事,绝不能让扶青伤害到青云泽等人。
小丁狼自然有千万个不肯,却又无法拒绝柳泠芌的吩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办差去了。
阿韵坐在一旁,眼下这紧张拘谨的氛围让她实在不好受,便想着找话题打破这种让人压抑的局面。
:“姐姐,你说,杜冉姐姐是怎么做到从太卜嫁去了将军府的呢?我想想都觉得奇怪,就算两家同时遇到了劫匪,可是太卜与大将军府分别为东西两个方向,再怎样逃命也不会挤到一块儿去呀!”
听完阿韵的一语疑惑,众人也随即惊愕起来,此事确实蹊跷,她杜冉心比天高,死活要与左政史家结亲,怎的会甘愿嫁入扶青家的大门?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缘由。
:“杜冉一心想高攀萧家,怎么可能会一时想不开嫁给扶青呢?况且花娘可不是傻子,绝不会将自己女儿推进火坑,此事说不通。”
柳泠芌随口提醒道:“如若是机缘巧合呢?或许她们母女也没有料到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呢!”
:“以花娘缜密的心思不会不仔细打探清楚,除非中途变故太快,连她们也被算计了进去。”
杜老夫人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恐怕这事不是花娘母女二人能左右的了的,其中缘由并不简单。
柳泠芌仔细想来,心中不免担忧。
:“扶青大将军家族显赫,纳亲这种大事必然不会疏忽,但当时大婚之日,扶青派遣的迎亲队伍,寒酸的比太卜家还要差些,偏偏那日还早一步比左政史先路过必经之地,顺顺利利的就让花娘计划得逞,眼下细想来,花娘的心思也算是缜密的,当时都城多少人纳亲,多少队伍会经过此地,她都应该算的清清楚楚,并保证算无遗漏才会实行此计,竟然没有查探出扶青也会在当时纳亲,如此想来,大将军家不但没有透露纳亲之事,反而还遮遮掩掩没有一丝风声。”
杜悠此时恍然大悟,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
:“是扶青,是他故意设计出这样的计中计,为的就是要让花娘得逞,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我杜府出错出丑,更想要陷害我杜家。”
几人连连点了点头,十分认同杜悠分析出的看法。
只是杜老夫人此时又疑惑起柳泠芌来。
:“孩子,这几日你都昏迷不醒,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分析的也如此透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假装失忆?”
柳泠芌大呼不妙!便随即敛去方才的神色,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望着杜老夫人。
:“舅母多虑了,我确实不大知道多少,只是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阿韵这丫头又爱凑热闹,一旦听到过什么有趣的事,便会第一个讲来给我听,这才知道的多一些。”
二人望着阿韵,这丫头赶紧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怕姐姐在屋里闷坏了,便事事都说与姐姐听,谁知姐姐记忆这么好,我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杜老夫人听罢!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是我太着急了,总盼着你恢复记忆。你如今这样单纯的性子,我担心你以后吃亏,还是你以前的脾气对我胃口,大胆又坚韧,至少不会被欺负了去。”
柳泠芌听罢!险些感动的流下眼泪来,甚至双眼微红。
她轻轻靠在杜老夫人的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靠着。
杜老夫人与杜悠都是极尽疼爱她的人,生怕柳泠芌再吃一点儿苦楚。
而花娘则心疼的四下打量杜冉,只是这丫头从来不会束溜着头发,今儿却要将青丝斜分着遮住了半个额头,花娘觉得不对劲,便要伸手去撩开瞧瞧。
杜冉紧张,赶紧将花娘伸来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母亲放心,女儿好的很,倒是你,父亲有没有怪罪你?有没有因此冷落你?”
花娘冷静的摇了摇头,见杜冉眼下的举措,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她赶紧扶着杜冉入座,乘机快速撩开她的流海一瞧,那两指粗长的伤口如此醒目,她心疼的留下眼泪,顿时哽咽气愤不已。
杜冉慌张的整理着妆容,古月则被惊骇的跪地行礼。
:“是奴的过错,是奴大意,奴不该让少主子受此等苦楚,请夫人少主子责罚。”
杜冉轻轻拭去眼泪,赶紧扶起古月:“你也重伤未愈,也都是因为我而受伤,此事怎能怪罪于你。”
花娘猛的将杜冉搂在怀里,眼泪刷刷的往下落,自责自怨又心疼万分。
:“都是为娘的错,都怪我,是我过于急切而没能小心谨慎行事。”
:“没事的母亲,已经过去了,眼下已经没有大碍了。”
杜冉虽然口头上说着宽慰之语,但其实自己内心却无比委屈跟难过。
花娘不忍女儿困苦,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找扶青理论,可扶青身份无人能撼动,何况还是区区妇孺的她。
杜冉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便赶紧阻拦花娘的步伐,这妇人的劲儿也挺大,气急败坏之下,便不小心将杜冉推搡的磕碰到了桌角,旧伤未好,又被添新伤,此刻疼的杜冉汗流浃背频频闷哼!
花娘此时反应过来,赶紧退身关心杜冉。
只是在查看之时,不经意的望见了她露出来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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