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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请他过来。”
隐书生点头,转身就去请人了。
“你倒是用谁都那么顺手,怎么,看上那个书生小白脸了,不分尊卑地让人叫你小娘子?”上官宏业强忍着疼,一脑袋冷汗也不忘嘲讽。
隐书生刚关上门,敏锐地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
明兰若冷道:“那位是我给孩子请的启蒙先生,放尊重点,至于我看上谁关你什么事?”
隐书生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门内,明兰若揉了揉掌心的药膏,“吧嗒”一下把青绿色膏药一巴掌贴上官宏业腰间伤口上。
难得有机会“折磨”这个家伙,她自然不客气。
“嘶!”上官宏业顿时疼得一脸狰狞地抽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绝对在公报私仇!
明兰若悠哉一笑:“倒是秦王殿下你,这架势气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太子殿下追杀的对象,不如和我一样在外改个称呼,你也可以叫我小娘子,我叫你王大爷,省得暴露行踪!”
上官宏业一边抽气,一边很是鄙夷:“什么粗鄙的称呼,还王大爷……。”
“咚咚。”两人的对话再次被敲门声打断。
隐书生带着一个留着两撇小胡须、中年微胖的男人进了门。
隐书生指着明兰若:“这就是救了先生的那位王妃。”
无名先生看着明兰若,立刻激动地拜了下去:“多谢王妃救无名一命,以后您有吩咐,小人无有不从!”
秦王闻言,脸色铁青地瞪着隐书生:“你在胡扯什么,明明是我……。”
“这位病人,你施针还要点时间,不如一边歇着去,待会咱们再继续治疗?”明兰若含笑看着他。
她带着威胁的笑容,逼得上官宏业硬生生地把话又吞了回去。
他愤怒的拂袖坐到床边去了,又憋又恨,明明是他的人牺牲,是他流着血才把无名带出来,却被明兰若截了胡!
明兰若前扶起无名先生:“先生言重了,如今工坊已毁,您如果愿意,就跟着我回悼王府,我府中必有您的位置。”
无名先生看着面前美丽的女子,她清艳眉宇间隐着寻常人少见的慧黠与明锐和……城府。
她在向他递出招揽的信号。
无名先生眼神闪过种种复杂之色,他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再次抱拳行礼:“诺!”
明兰若心情大好,这样的大师,是不会轻易地向人投诚的,钱财也难以打动对方。
前生上官宏业就是千辛万苦救下无名,才换得无名的投诚。
她含笑道:“先生昨日也受了些伤,我在您房间留了药,给您换一换?”
“那就有劳王妃!”无名先生既已经接受了明兰若递过来的橄榄枝,自然也不再客气。
看着明兰若与无名先生相谈甚欢就要走人,上官宏业简直忍无可忍:“明兰若,本王呢,本王的药还没上完!”
明兰若轻描淡写地道:“哦,等着。”
天大地大,大夫最大。
上官宏业气结,却也只能……忍了。
房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他和隐书生。
他瞥见一边放着的木桶,冷冷地吩咐隐书生:“喂,你,去给本王准备热水,伺候本王沐浴!”
一时间收拾不了明兰若,他还收拾不了这个巴结明兰若说瞎话的一介书生?
隐书生危险地眯起眼盯着他,好一会忽然笑了:“好啊。”
呵呵呵……他不杀他就不错,这小子胆肥了。
不一会,房间的水桶都装满了热水。
隐书生放下热水盆微笑:“殿下,可以沐浴了。”
上官宏业不耐地训斥:“不长眼么,本王受伤了,还不来替本王宽衣!”
隐书生挑眉:“是,殿下。”
他上前替上官宏业宽衣,然后仿佛不经意地一扯腰带。
那硬邦邦的镶金玉腰带就“呲啦”一下,从上官宏业刚包好的腰间伤口狠狠抽过!
“啊——!”上官宏业瞬间脸就绿了,痛得闷哼一声,猛地推开隐书生。
但是脚下一个踉跄,直接“砰”向后一滑,就摔进水桶里。
桶里的水是被人刻意放了偏烫的热水,直接烫在他伤口上,痛得他一个哆嗦,眼泪都要下来:“唔——”
上官宏业本能地伸手就去乱抓手边的东西。
隐书生原本冷眼含笑看他遭罪,却不想自己衣袖太宽竟被他抓个正着。
对方猛地一扯,竟整个人一把抱住自己,还撕拉一声扯破了他半旧的白袍。
“滚开……”隐书生整个人都僵住了,厌恶地抽了口气。
“怎么,出什么事了?!”房间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明兰若听到上官宏业的惨叫,赶过来查看,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
上官宏业光着上身死死将露出半边香肩的年轻书生抱在怀里。
两人衣衫不整,一个眼含热泪,一个“娇喘”不已。
如此不可描述的画面,让明兰若沉默了。
片刻后,她缩回了脚丫子,识相地把大门关上:“抱歉,打扰了,二位请继续。”
原来这就是她上辈子输得彻底的原因。
她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