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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赵平川看着李长安盯着场中不说话就有点着急,他做不惯这种蹲在一个地方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发呆的事情,跃跃欲试想要下场练练手。
发呆的李长安突然被旁边撸胳膊卷袖子准备下场的赵平川用胳膊肘捣了两下之后被迫回过神来。皱眉抬眼瞥了眼姓赵的,这小子此刻正一脸兴冲冲的兴奋表情,朝着李长安挤眉弄眼往场中努嘴,李长安觉得他这个表情动作像极了街坊巷间那些拉闲话的那些大婶们。
顺着赵平川的示意往场上看,他指的大概是场中一个光着膀子正把两把石锁耍的上下翻飞的大汉。那汉子表情木讷,也不像其他人一般口中哼哼哈嘿的喊着号子,就只是沉默地摆弄着左右两只加起来能有二三百斤的石锁耍的溜圆,胳膊上肌肉鼓胀倒是能看出来是一把练力的好手。照李长安的判断,那汉子应该也是个武夫,得有个三境不止。
只是军中武夫不算茫茫多,但好歹也不在少数,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李长安莫名所以转头看看赵平川,静待下文。
赵平川见李长安的反应,自然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笑呵呵解释道:“知道那家伙是谁不?”
李长安摇摇头。
赵平川拍拍手,又清了清嗓子才笑呵呵道:“听小爷给你娓娓道来……说这有一把子好力气的汉子不简简单单是个云中军里的武夫,他还有个一般人并不知晓,但说出来很能吓唬人的身份,就是当朝国舅的堂侄子!”
李长安转头看了眼那个练力的武夫。
一般来讲,皇帝陛下后宫嫔妃甚众,大家私下里口头上管这些嫔妃的兄弟都叫国舅爷,毕竟说不上哪天这些嫔妃其中哪个就入了皇帝陛下的眼,这些平日里不大有分量的“国舅”就跟着鸡犬升天了也未可知,这也算是烧冷灶的一种了。但实际上很多人只是空有个被人私下叫出来的名号,没那实打实的本事官位。赵平川能这么不加旁注直接说是国舅家的侄子,那必然就是姓杨的了。
世人皆知,朝堂上的四位异姓王与那定国公杨远侯互相里瞧不顺眼,这云州又是四王之一陈庆之的地盘,杨氏子弟能在这里从军,而且从那武夫在旁边卸下的甲胄来看,还不是个小兵而已,这就有趣了。
李长安继续转头看着赵平川,也不说话。
赵平川呵呵一笑,继续解释。
这家伙叫杨琏,听说刚来云州的时候那是嚣张跋扈的不得了。杨氏一门家主杨远侯虽说如今在京为官,但是家族宗祠是在弘农。杨家在弘农这块地界上也算是土皇帝一般了,所以这家伙在弘农自然也算是个小霸王了。
只可惜来了云州之后看不清形势,没嚣张几天就被收拾惨了。
李长安摸了摸下巴,然后蹲在场边抬头问了个让赵平川一脸古怪的问题:“这小子是不是跟送他来边地的人有仇?”
“听说就是国舅爷杨远侯亲自发话让他来的云州。”赵平川回道。
“他爹是不是想篡杨家的权啊?不然能让一家家主亲自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送个子侄来死对头麾下做边军?这仇可不小啊!”
“这我哪里晓得?”赵平川咧咧嘴回道。
李长安倒也不深究,转头继续看了两眼那个还在耍石锁的武夫。
杨琏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但是人肯定是没见过的,要不然不会觉得他面生。光说记性这一点,李长安还是有些自信的。弘农虽说离长安城并不远,只不过李长安从来只在长安城中混迹,赶远路也去过洛阳转转却从没去过弘农,杨家宗祠大门朝哪边开他是没见过的,所以没见过这家伙自然也不奇怪。至于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毕竟弘农离得不远,杨家又是豪门大户,出来这么几个同类,李长安自忖可能先前有所耳闻。
想到这里,李长安起身拍了拍手,然后踱步往那武夫跟前走去,赵平川看着李长安走过去的方向觉得这小子大概是来了兴趣,于是也兴冲冲跟上去看热闹。
走到那练力的武夫近前,李长安绕着转了两圈,看了看卸在旁边地上码放整齐的甲胄,明光甲样式,但是花纹繁复,再看看服饰,这家伙果然不是个普通军卒,还是个当官儿的。
杨琏在李长安走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他也不好停下来发问。现在的杨琏已然不是当初刚进云州时候的杨琏了,好勇斗狠这种事很少做,主动挑衅这种事就更少了。杨琏一边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一对石锁,一边分神关注着这个围着他转了两圈走走停停的年轻人,直到那年轻人停下身形看着他的时候,杨琏才放下手中的石锁,转头也看着那个年轻人片刻后问道:“阁下有何指教?”
李长安摆了摆手:“没指教,就是觉得你有趣?所以来看看?”
杨琏眉头微蹙:“有趣?”
“听说你是定国公的侄子?”
杨琏到这时还不确定这家伙是来干嘛的就有些傻了,面无表情道:“是又如何?”
李长安笑了笑,看着那人说道:“没啥,就是好奇你家伯父是不是跟你有仇啊?去哪里不好?把你派到这么个地方来,你们杨家这是想要从云中也分一杯羹了?”
旁边抱臂站着看热闹的赵平川吓了一跳,李玄这家伙什么情况?虽说这杨琏看起来人缘不大好,周围没什么人,但是这种话是敢随便乱说的吗?一个新兵敢说这么大胆的话,被捅出去还能不能好了?再看一眼站在李玄对面的杨琏,得嘞,都不用费劲,在场就有杨家人。
赵平川站在旁边,对于一向沉默少言的李玄突然展现出来的敌意有些不大理解,对于场上的气氛则有些无所适从。站在场中的两个武夫之间则有了那么一些剑拔弩张的意思。李长安更是笑嘻嘻开始拿下先前拴在一起挂在肩头的护臂往胳膊上扎了。
站在对面的杨琏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李长安的动作,自然也看到了他手臂上那包扎起来的伤口,默了默之后开口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受了伤。”
李长安低头扎护臂的动作未停,只是侧着抬头斜瞥了眼杨琏,笑道:“你也是个武夫,这是练武把脑子练没了?武夫什么时候在乎过打不打得过和会不会受伤这种事了?怕这些就回家娶婆娘抱孩子得了呗,还练什么武?”然后又扬了扬受伤的那只手臂狞笑道:“这点伤就不敢打架了?你觉得你稳赢?”
杨琏见对方不领情、卷袖口的动作也没停,沉吟了一下又问了个问题:“我得罪过你?如果没记错,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
李长安这时已经扎好了护臂,双手活动了一下手腕,抬头看着杨琏,面带笑容:“我手痒,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