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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而迷失自己的分寸，利益和价值才是他需要的东西。
关于这一点，他远比天六要做得好，或者说天六是几人当中做得最差的。
至于孰好孰坏。
尚未可知。
……
艳阳高照，顾虚走出船厢，端坐在船头，凝神静心，聚精会神地感悟天地之力，修炼自身道法。
顾虚眼神一动，转头看向逐渐与漆黑小船并排而行的枯骨，上面站着一位年轻人，笑脸盈盈。
白长生收拢衣袖，拱手道：“白某见过道友。”
顾虚嗯了一声，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道友，眼神平静，手中显出一柄长枪，无声掂量了两下。
白长生瞥了眼黑衣修士手中的长枪，眉头一挑，忌惮之色一闪而逝，旋即微笑道：“我观道友器宇轩昂，心中不免升起结交之意，就是不知道友去向何方，能否有幸同行？”
顾虚眼神闪过疑惑，修士无利不起早，他自然不相信白长生所言。
不过二人一来初次谋面，二来没有深仇大怨，维系点表面客套也无关痛痒，所以顾虚对此直接给出答案，“江湖之大，何处皆可去，自然没有目的地。”
白长生蓦然回应道：“道友所言甚妙，白某也抱有类似想法，既然如此，白某就厚着脸皮跟着道友了。”
顾虚眉头微皱，暗生疑虑。
不过他对自己的长枪信心十足，外加上天五的算术，即便这位白姓修士心怀恶意，也不足为虑。
白长生清晰感知到顾虚的神色变化，却装作一副没看见的模样，自顾自欣赏江湖景色。
心中各有算盘敲响。
……
另一地，两位精通刺杀的修士厮杀着。
红衣脚尖一个发力，同时手腕猛然一拧，直截了当地解决对面修士。
修士扑通一声，沉沉摔落在地面，尸体倒地后，胸膛窟窿鲜血横流。
红衣收回武器，面无表情，一阵摸索，从那名修士随身携带的储物戒内，找出几样物品。
她眉头紧蹙，又从自己怀中掏出十数枚同样制式的物品。
正是风霜殿的信物。
而这些信物，她却是从各族修士身上杀掠而来。
只可惜风霜殿普通修士的信物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凡精通炼器一道的修士，都能仿造出来，此刻她这个圣女，一时半会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红衣皱眉沉思，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她实在没心思去揣测，更没有什么好心情理会，但身为风霜殿圣女，又不得不理会。
红衣看得出阴谋算计的迹象，却不明白为何有人要拖风霜殿下水，也不明白其中蕴含的深意。
只是如今身处天域之中，一时半会无法与师门取得联系，很多事情都无法商讨。
这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