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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蓬乱脸色黢黑的女人,一边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汗水泪水,一边咬着牙关,用树枝抽打着孩子的双脚。
隐藏在树荫下的杨六郎和徐右松远远看着母亲打孩子。
“小时候,被你娘揍过吗?”徐右松看得津津有味。
“挨过,一天三顿笋烧肉。”杨六郎很想笑,可笑不出来。
杨六郎十四岁了,老娘手中又细又软的竹鞭还不换根大的竹尺,抽在腿上,跟挠痒痒一样。十四岁至十七岁,每天还是屈服在那根细竹鞭之下,被老娘亲自押着去学堂。
那妇人非常卖力地抽打孩子,但手中的树枝又细又软,抽在腿上,只是当下火辣辣一阵子,一个时辰后,连红印都会自行消退。这个,杨六郎深有体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天下娘亲都是一样心软啊!
“你呢?”
“我家里穷,一天一顿。”徐右松漫不经心,答非所问。
杨六郎转脸一看徐右松,只见这家伙张着嘴巴,口水都涎到下巴了。杨六郎直接起脚把徐右松踹倒在地上。
倚在那对母子面前的躺椅上的干瘦老头,眯着眼睛看一出赏心悦目的好戏。
妇人可能是感觉到了老头异样的目光,停下手来,神色慌张地扯扰胸口的衣领,弯腰缩肩,手足无措。刚才已经被揍过的孩子倔强地站着,一声不吭。
“怎么不打了?”老头淫?秽的目光在妇人身上上下游曵。妇人窘迫无助,孩子却愤怒得满脸通红,目光冒火。
一位衣着简朴的乡村塾师模样男子匆匆小跑而来,气喘吁吁。
“贾老爷!”塾师向躺椅上的老头简单一揖之后,站在妇人和孩子的身侧。
“说吧,咋办?”贾老爷身体向后一靠,眯着一双水泡眼,阴阳怪气道。
“要不,从我的脩金里扣减?”塾师小心翼翼与贾老爷商量。
“沈先生,这如何使得!”贾老爷皮笑肉不笑,一脸戏谑道,“先生的脩金,已经扣得差不多了吧?”
“这……”塾师一时语噎,脸色青白。
妇人局促不安地提议:“从我的工酬里扣吧,每日扣三两小米,留给孩子一口就行。”
贾老爷坐直身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凹凸有致的妇人,嘴里却大义凛然道:“别人会如何看我贾和,刻薄寡恩?盘剥无度?”
塾师沈先生和那妇人孩子三人都感到了贾老爷热辣辣目光里的不怀好意。难道今天在劫难逃了?沈先生青白的脸上升起了怒意。
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杨六郎和徐右松从树荫里走出来。
“哎呀,马侄儿,你让叔一顿好找哇!”徐右松得了杨六郎的授意,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
“咋回事?咋回事?”徐右松拉着马刻鹄的手,装模作样心痛手背上一道鞭痕,一边稍稍向孩子挤眉弄眼。
“我刚才听到村头有马蹄声响,便跑过去想看热闹,一时忘了晒场上的麦子,被鸟雀吃了一些。贾老爷要我赔……”年纪还小的马刻鹄,既是心有灵犀,也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把心中委屈倒了出来之后,才开始泪如泉涌。
“贾老爷,我是这孩子的远房亲戚,刚刚寻来,与这孩子刚才在村口打了个照面,还认不出来呢,这不,问了几家,才寻到这里。我身上还有点碎银,就替孩子还了你吧?”徐右松一脸贱相向躺椅上的贾老爷点头哈腰。
“我损失了一百斤麦子。”贾老爷抬了抬眼皮,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穷酸汉子,大言不斩道。
“今年欠收,麦子金贵着呢,……二十两银子,这事就揭过,否则不怪贾某人不讲情面。”贾老爷心中恼怒这穷酸汉子搅和了自已的好事,大开狮口。
孩子一听着急了,赶忙出声:“不到五十只麻雀和几个班鸠,能吃几两麦子?”
“哦。”徐右松搓搓双手,万般不舍地解下腰上的一个钱囊,抠来抠去,估摸也就十几两碎银子,一股脑递向贾老爷,一脸谄媚向贾老爷哀求,“打个折呗,留点盘缠让我回去呗?”
贾老爷见钱眼开,一手劈来,把徐右松手上的钱囊夺去,还顺带把徐右松偷偷夹在指缝里的几粒碎银也捋走了。
徐右松瞧着自已空空的两手,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如些快的抢钱手段。
“贾老爷,我赶了几天路,一粒米都未进肚子呢,能不能施舍半斤麦子让我填填肚子?”徐右松又苦着脸哀求,肚子正好争气地咕咕打了个肠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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