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趴到驾驶座后头,勾住莫北的肩膀:“爸爸已经跟我说过了,对吧?”
    莫北宠着他说:“非非聪明绝顶,是只小老虎。”
    莫非握紧小拳头,“我要做天才门将,向卡恩学习。”
    他自上一次扭伤以后,体育老师就不太让他踢前锋了,后来又发现他动作灵敏,善于鼓动和指挥队员,就干脆把他调到了守门员的位置。
    莫非因此好一阵消沉,莫向晚不懂足球,但当时鼓励他:“非非,你如果能在每个位置都做出成绩,就是你的成功了。”
    莫非听母亲的话,还能鼓足劲头训练。
    但他以守门员为荣,还是从莫北借了碟带他一起看了德国老门将卡恩安联球场的告别赛。
    莫向晚会自愧不如,在男孩的教育之中,她天生就会缺少一些必要的技巧。
    母兼父职的日子里,她也会力不从心。
    父亲这个角色,需要一个填补,哪怕只是在孩子心理上。
    让他叫莫北“爸爸”
    ,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反对了。
    莫非刚才刷完牙,小声问她:“妈妈,四眼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他爸爸啊?”
    莫向晚说“是”
    ,这是违心的,说“不是”
    ,又要辜负那位有心人的一片心,就只好说:“你自己去问问叔叔。”
    莫非就窜到莫北身边,怯生生问:“四眼叔叔,我可以叫你爸爸哇?”
    莫北早就从地板上爬起来了。
    他神情温和,意识冷静,说:“非非提的要求,当然可以啦!”
    莫向晚在心里骂了一句“三分颜色上大红,脸皮比墙壁还要厚”
    。
    但莫非的快乐无与伦比。
    他本来就是能说会道的孩子,坐在车里一路话题不断,每句句子前面都要加一个主语“爸爸”
    。
    他叫一声,莫北就应一声,把现成老爸当得不亦乐乎。
    莫向晚才发觉自己嫉妒得想要磨牙。
    后来到了学校,莫非老远看到自己的队友,就急吼吼先下了车,还非不要母亲跟着下来,一个劲儿说:“你等一下和爸爸一道过来好来。”
    莫向晚不解,但被儿子摁在车里,也只好随他。
    莫北绕着学校开了一圈,找合适的停车位。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女士沉静的面容,一路上她没有同他有任何交流。
    他有些不解。
    其实是莫向晚在返还他的血缘权利以后,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什么。
    莫北便也一直没说话,直到找了合适的停车位,就在学校车棚的另一边,那里有协管员,懒洋洋地指挥莫北倒车。
    车慢慢地倒入车位,时间也懒洋洋的,莫向晚依旧闷声不响。
    莫北倒好车,熄了火,先下的车,给莫向晚开了车门。
    莫向晚下车时候,或因想闪避,或因这句话,趔趄一下,被他伸手扶好。
    她终于开口讲了一句:“谢谢你。”
    他们并肩走进莫非的校园。
    莫非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远远地看着双亲走进学校。
    小葛老师正好在问:“莫非,你妈妈今朝来不来啊?你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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