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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洛看着电梯门关上的时候还挺疑惑,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电梯缓缓向上,数字在跳动,跳到数字10的时候——
“哐当——”一声。
电梯停下了,紧接着灯光全部熄灭,电梯里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
顾星洛疑惑,摸黑伸手去按按键,但是电梯里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没死心,沿着按键全部摸索着按了一遍后仍然一片死寂,顾星洛心脏悸动,一种隐约的不安和焦躁从心底蔓延开来。
尽管她竭力的安慰自己——刚才有个维修工看见她了,肯定不会把她扔在电梯里不管。
但这样得不到任何回应的黑暗,让她的恐慌随着分秒的流逝越发严重起来。
顾星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她摸索着在墙角蹲下,却并不能让她的不安缓解半分。
顾星洛很怕黑,更是一种源于心底的恐惧,她缓缓地靠坐在电梯的墙角,手臂环着自己的膝盖,腾出了一只手打开手机的手电,手机没意外的没了信号,她目光紧紧盯着光源,一遍遍安慰自己没关系。
但好像意义并不大。
因为这些年,顾星洛活的太封闭,所有的情绪都封闭在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宣泄口。
在临江市读大学的那些年,她没有交过一个朋友。
四人间的宿舍,她是被排外的那个。
她的生活没有什么好分享的,她甚至没有任何爱好,上完课就闷在宿舍里画画,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因为她不像舍友,没有人给她生活费。
于是别人都说她孤僻、说她清高。
她也不太在意——因为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除了在青昭的那年,她的身边有郝佳米,有江言琛,有宋时轶。
那段时光,像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太阳,可太阳东升西落,她习惯性的在日落前逃避,将自己封存进自己的壳中。
偶尔会想念那段日子。
有一回郝佳米急哭了,一次次告诉她,“星星没关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讲。”
可是她不觉得,自己狼藉而琐碎的痛苦,真正的可以跟人分享。
她只是,习惯了。
怕说的话让别人烦,怕让别人不开心。
顾星洛蜷缩在角落里,在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那些恐慌和不安,像沉睡后苏醒的恶魔,试探着撕碎她的心理防线。
密闭的厕所、身上的淤青、妈妈苍白凹陷的脸,还有那间阴森森的太平间。
“顾星洛,没关系……没关系……”
她蜷缩着一遍遍重复,努力地想要抓住一根稻草。
她努力的回想,在梦魇之中翻找一点让她安心的回忆。
可她脑海中唯一的画面。
是那年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那条荒无人烟的老路,公交车驶过一片烂尾楼。
江言琛坐在她的身边,姿态随意,却又存在感极其强烈。
他说,“别怕——”
-
江言琛在客厅里坐了一会。
但十几分钟,顾星洛都没回来。
江言琛当时以为,顾星洛又逃开了,或许是把药放在了他的门口就走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拉开门,房门口却干干净净。
江言琛知道她的回避异常严重,遂走到了她的门口,敲了敲门。
也没有回应。
江言琛站在门口没有走。
他有点头晕胸闷,因为酒精过敏而不适,他没走,缓缓地在她的门口坐下,靠着房门,怕她听不到。
他拿出手机,又怕她已经休息了。
他打开微信,界面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对话框,对话的时间,停留在今年的夏天,是他发了一句,【顾星洛,生日快乐。】
他的列表,有且仅有顾星洛。
尽管,她从没回应过。
连新闻推送的消息,都被他一一删掉了,因为他偏执的,只想看到她。
江言琛起先也以为她早就不用这个微信了,可显然并不是的——宋时轶跟顾星洛联络,就是用的微信,但顾星洛换了电话号码。
江言琛看着微信的界面,仿佛犹豫了千万次,才终于找到开口的勇气。
“顾星洛,你别讨厌我,”他垂着眸子,声音固执而干净,“顾星洛,你别讨厌我。”
“我还在你身后,你别怕,”他慢慢地说,“顾星洛,如果,我是说如果。”
对话框的另一边,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说,“如果能一直在你的身边,我受些伤也没关系。这七年,你从来都不是我生命里的伤疤。”
“……”
“顾星洛,我是认真的。”
寥寥几句话,怎么看,都像倾盆而下的晦涩。
几千个朝朝暮暮,千万遍循环的代码,他无法自控地想起她。
想起她坐在钢琴前,手指按下琴键,日落的浅光镀在她身上。
顾星洛很少笑,但她弹琴的时候,是最柔和的片刻。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圆的月亮,正月十五则晦涩如乌云倾盆,而他难圆的那轮月亮,名字叫顾星洛。
那轮不圆满的月亮,坠入人间夜塘,夜夜皎洁,难掩思念喧哗。
江言琛等了好一会。
36楼有两台电梯,另一台是应急消防梯,对面的电梯门打开,江言琛终于抬眸,可看到的并不是顾星洛,而是穿着制服,身上绑着绳子的维修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是物业,男人穿着西装,额头上满是汗水。
“江总,打扰您休息了,”物业经理点头哈腰,紧张不已地问,“我想请问您一下,能联系得上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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