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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连忙把头缩回去，噘嘴道：“不许摸头，长不高就赖你。”
梁宇松亲自下来接人，由于时间比较紧，没有太多的客套，就直接进了录音棚。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六点半的时候。
合唱团的小朋友到了回家时间，便跟着合唱团的老师，乘坐大巴车先行离开。
方醒则是继续在录音棚里，进行后期的混音和调校。
梁宇松站在一旁，看着方醒操作录音设备，眼中满是诧异。
原本，他是准备亲自帮方醒做混音的，结果方醒把这个活给拦过去了。
……
海宁童声合唱团的小朋友，学习能力很强，但一天时间还是录不完。
第二天，方醒又去了松石唱片，和海宁合唱团的小朋友录了一个下午，终于把录音部分完成。
不过，后期混音的工作更加繁琐。
方醒忙到晚上八点多，还没有结束，不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梁宇松见后期工作做得七七八八了，说道：“剩下的交给混音师做就行了，太晚了，饭都没吃吧？”
“这个会不会太麻烦？”
方醒觉得免费用对方的录音棚，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自己能做完的工作，还是自己做完比较好。
梁宇松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跟我出去喝一个。明天叫人把做好的母带发给你。”
方醒见他都这么说了，再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两人找了一家叫做蓝调的清吧，点了些水果和酒，悠闲的聊天。
蓝调清吧的环境很安静，非常适合消磨时间。
梁宇松拿起酒杯，和方醒的杯子碰一下，道：“我喝一点，你喝水就行，都是做音乐的，明白这个道理，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
喝酒对嗓子不好，所以对嗓音有追求的歌手，都是不喝酒的。
梁宇松喝了点酒，越发健谈，问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想站在舞台上当歌手的，但今天看你录音，感觉你做幕后也能行。你是更喜欢舞台，还是更喜欢做幕后？”
方醒想了一下，道：“台前幕后都做，这两个应该没冲突吧？”
梁宇松呵呵一笑，道：“年轻人说话不老实，有几个做幕后的是原本就想做幕后的？都是台前红不了，被迫做幕后。
“不过，你的情况不一样，你台前幕后都行，所以我才这么问你。”
方醒笑道：“我喜欢唱，也喜欢幕后。在幕后做音乐，是将自己的情感记录下来。在台前演唱，是将记录下来的情感，唱给世界听。”
梁宇松听完点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懂了，那就是全能型音乐人嘛。怪不得，你不愿意签潮音文化。你的才华，在潮音文化发挥不出来。”
潮音文化是运营偶像的，吃的是粉丝经济，音乐都是找其他公司的制作团队代工。
潮音文化的艺人，其实就是流水线产品。
火得很快，但过气也会很快。
所以，像潮音文化这种娱乐公司，会不断的寻找新面孔，将一波波的小鲜肉推给粉丝。
方醒不想和潮音文化签约的原因，很多人都以为是合约没谈拢。
只有梁宇松看明白了。
方醒拿起酒杯，和碰了碰梁宇松桌上的杯子，道：“这个我得敬一个，以水代酒。”
“对吧？被我说中了吧。”
梁宇松哈哈大笑起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醒放下杯子，拿眼瞟这个老音乐人。
梁宇松放下杯子后，也瞟了方醒一眼。
一老一少两人，都猜到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就像是互相看对眼了，属于音乐人之间的欣赏，但是谁都不想先捅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