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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人!”
此时的江暮词脸上已经有三道很小的伤口,但是伤口却是极深,而伤口处却是左脸一道,右脸两道,脸上流着鲜红的血迹。
江暮词已经差不多痛得快要晕厥过去,从长这般大,别说受这种痛,就连她爹娘都没有舍得动过她。
只是她眼中朦胧时,看见人群中突然有道紫色的身影时,好似救赎一般,刚要叫出声,抓着她的人便被江允华一脚,踢到在地,随之又是被一层锦衣给遮住了身体。
“大哥……”
蒋怜儿艰难的爬起身,手抚在墙壁上,看着江允华的模样,冷声道:“真是好一对兄妹,只是,妹妹下贱无耻,哥哥也好不到那里去。”
江允华听着这道声音,冷厉道:“住口!”
蒋怜儿突然一笑,“江暮词在京城的那些丑事以为没人知道是吗?在云阳城不要脸就罢了,跟着一个男人跑,还跟着去了京城,怎么?姚三公子娶了你这个贱人了吗?”
此时的江暮词听着这些话身子都在发抖,埋在江允华的胸前,脸上疼,再加上听到这些话,让她好想杀人,原来,原来在这些人的眼中,她跟着姚夙白身后跑是这么的不知廉耻,越想以往心中越是恨,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从姚夙白认识江灼开始,这一切都是因为江灼,江灼……
眼中满是狠意,想起今日她是来找江灼茬的,眸子一顿,猛的就是扯开江允华,冷声道:“是不是江灼指使你这么干的。”
江暮词向来就知道江灼跟她是一样的性子,有仇必报,昨日那般诬陷她,江灼怎么会隐忍?
一侧的姚夙白在听到江灼的时候,剑眉轻轻挑着。
“什么江不江灼的,哈哈。”蒋怜儿冷笑几声后,道:“告诉你吧,今日我能找上你,全托江大少爷的福。”
“那你刚刚就是污蔑我!”江暮词忍着疼痛,阴冷的看着蒋怜儿,加上脸上的血迹,着实看着有点吓人。
“污蔑你吗?”蒋怜儿嘴角的冷意肆虐着,“勾引男人污蔑你吗。”
果然,江暮词闻言,立马低着头,“啊!”扯着胸前的锦衣,立即又埋在江允华的胸前。
姚夙白看着这场面,不用想也知道这找事的女人是谁,江允华的事,历来都是逃不过姚家的眼睛。
“姚铁,送表少爷和表小姐回江府。”
姚铁听着这道正儿八经的声音,还有点不习惯,呆愣了一下,立马掉头说道:“是,爷。”
姚夙白走到江允华的身后,戏虐道:“表哥,这件事情是压不住了,这几个女人交给我。”
姚铁对着全是姚家家仆装扮的人,说道,“你,快去叫一辆马车。”说完又是对着江允华说道:“表少爷,这件事交给爷,定是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你就先带着三小姐回府吧。”
江允华深深的看了一眼另一侧那个和他朝夕相处三年的女人,眼中满是杀意,想着今日江暮词被欺负的下场,瞬间就是抱起江暮词,说道:“那就麻烦表弟了。”
姚夙白嘴角的顽劣好似他的标签般,坏坏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江允华轻轻点头,便是抱着江暮词,此时江暮词却是不干了,大声后道:“大哥,那个女人污蔑我的名声,今日我落得这般下场,我要她生不如死,不,我要她现在就死。”
江允华轻声道:“词儿乖,等你回府好好静养一番,哥哥把这个女人亲自送到你面前。”
江允华说完,便是走出走廊的人群,姚铁立马跟在身后。
待江家兄妹出了醇白楼后,便是听到姚夙白声音,“你们在这里还想看什么戏?”
那些人闻言,脸色都是一白,今日到底看了江家三小姐的身子,要是姚夙白对江三小姐有心的话,那照姚夙白的性子,那他们的眼睛不得瞎啊。
“还不快滚!”
瞬间的功夫,除了跟着姚夙白的人,都是纷纷的走下楼,纷纷结账,走人,好似刚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时,姚夙白才是用正眼看着那扶着墙壁的蒋怜儿,轻声问道:“说吧,谁让你来的。”
蒋怜儿看着姚夙白的模样,轻声一笑,“夙白,在怎么说以往你也叫过一声怜儿姐姐,我跟江允华的事情,你是真的要管?”
姚夙白淡淡的看着蒋怜儿,轻声道:“把这几个女人都带回去。”
“是,三少爷。”
蒋怜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姚夙白,扶着胸口处,便是跟着姚家的人走着,房间中的那几个女人还扯着涟漪的头发,衣裳,看着蒋怜儿,也是猛的把手中的涟漪给扔在地面上,便是跟在蒋怜儿的身后。
姚夙白却是突然冷声下命令道:“不准让老太爷和老夫人知道这几个女人的事情。”
“是,三公子。”
涟漪看着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这来又去的,好似一阵风,奈何她也知道,今日她回江府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场,因为,江暮词能出府,也算是她在挑唆的。
看着那修长身影的紫衣少年,心中一阵后怕,便是爬起身,就算知道回到江家是怎样的下场,她还能去哪里?她的卖身契在大夫人的手中……
姚夙白看着那一瘸一拐的绿衣女子,嫌弃的转身,看了一眼这雅间中凌乱的现场,却是突然想起刚刚江暮词说的,江灼。
阁楼上的少年看着姚夙白往相隔的房间猛的踹开房门,随之跟着轻咳一声,云溪听着这道轻咳声音,在身后提醒道,“主子,下个月便是去雪山的日子了。”
伏璟淡淡的看着下方,好似入神一般,没有说话。
云溪就纳闷了,他就说吧,只要遇到那个江五小姐,他主子就要呆愣一会儿,莫非是他主子看上了那口是心非,心如蛇蝎的姑娘?
云溪想着连忙就是摇着头,怎么可能?
伏璟淡淡的看着刚刚姚夙白进去的房间,“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主子,回府吧。”
“嗯。”温润的声音吐出,好似有几丝疲惫,手中摩擦着的青玉杯也是仍在了地面上。
云溪见状便是推动着轮椅往另一侧行去……
主仆二人刚好要走完这走廊的尽头时,又是听到楼下的声音。
“唉,江灼!”姚夙白看着差不多已经下了楼梯的人,在身后喊道。
伏璟的视线往那倩影看去,云溪见状,很是懂事的收回了轮椅上的手。
江灼柳眉一皱,脚步停下,转身看着走来的紫衣少年,说道:“怎么,是要反悔?”
姚夙白脸上带着淡淡的戏虐之意,“小爷我觉得,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你,很亏。”
“那你想怎么样?”江灼看着眼前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姚夙白挑眉问道。
只是看着姚夙白不知道在衣袖中掏什么东西,半天没有拿出来,看着那厮的神情,感情还有点不好意,江灼看着像小孩子般的姚夙白,说道:“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就先回府了。”
姚夙白看着眼前这张淡漠的脸,立马就摸出了一个锦盒,看着是装簪子的盒子,江灼柳眉一挑,说道:“你想做什么?”
“这个,是小爷我在京城精挑细选的,呐,别说我没有想着你啊,给你。”姚夙白嘴角但着淡淡笑意,那张脸无疑是紧张的。
江灼看了一眼姚夙白,便从姚夙白手中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看着盒子中躺着一支通透的翡翠簪,嘴角失笑,这无疑是千金难买的。
秀手轻轻拿起那支簪子,说道:“姚夙白,你该知道我的心思,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说完便是把手中的簪子垫着脚尖插在了紫衣少年的发间中。
随即便把手中的锦盒放在了姚夙白的手中,然后下着楼梯,江灼身后的岚桑和严悠儿相互看了一眼。
江灼刚是下完楼梯,就听到姚夙白的声音,“为什么?”
江灼的脚步微微顿住,“没有为什么。”
姚夙白看着踏出酒楼的倩影,眼中带着一丝凄凉,看着手中的锦盒,失笑,“没有为什么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成熟的姚夙白才是知道今日江灼说的为什么是什么,他们之间隔阂不止是江姚两家,还隔阂着他的懦弱……
而轮椅上的少年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可能连伏璟自己都不知道,他眉宇间散发出的是淡淡的笑意。
“走吧,云溪。”
……
今日醇白楼一事,也是在那些八卦之人的口中,在云阳城中到处飘散,江家大少爷没有成亲之前就与未婚妻的妹妹给搞上了,在和那个蒋家唯一一位嫡女定亲后,便抛弃那个跟了江家大少爷三年的蒋家庶女,而江大少爷的妹妹更甚,在醇白楼中勾引着男人,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在醇白楼被人家正室夫人给脱了个精光,听说只要今日在醇白楼的男子眼福都特别好,看到了江家三小姐的身子。
这些闲言碎语在流传的时候,江灼才是回府。
刚走进北苑大门,便是看到张嬷嬷在那里守着,看着江灼回来,身后还多了一个丫头,便是脸色一变,说道:“五小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江灼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张嬷嬷仔细的看着江灼的神情,说道:“五小姐,你可知今日三小姐在外面的事情?”
“三姐姐?”江灼眉间一皱,说道:“三姐姐在外面什么事情?”
张嬷嬷见着江灼的神情,便是大大叹一口气,说道:“五小姐,老夫人在世安苑等着你呢。”
身后的岚桑闻言,脸色又是一变,连忙说道:“嬷嬷,老夫人等着小姐干嘛,三小姐又怎么了?”
张嬷嬷想起刚刚大少爷抱着江暮词回府时那副模样,简直都把她吓坏了,三小姐那张脸蛋无疑就是江老夫人的筹码,今日出个府,回来便是毁了容,张嬷嬷又是看了一眼江灼,虽然心中猜测可能与江灼有关系,但是奈何这也说不准,因为,她也听说了,是大少爷以往女人的手笔。
“张嬷嬷在这里就是特意等我回来的?”江灼看着张嬷嬷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
张嬷嬷看着江灼透彻的眼睛,好似看穿她的心思般,只好低着头,说道:“五小姐,你是不是该,该给老奴下一个月的解药了?”
江灼闻言,轻笑一声,说道:“嬷嬷急什么?这个月还有几天呢,你月底在来找我吧。”
张嬷嬷浑浊的眼睛轻轻一动,她都找到这里来了,这五小姐还是不给,看来这几日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了。
随即脸上噙着笑意,说道:“好的,老奴月底在来找五小姐。”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张嬷嬷,我真是喜欢你这态度。”说完便是绕过张嬷嬷往北苑走去。
张嬷嬷看着江灼的背影说道:“五小姐,老夫人说让你回来直接去世安苑。”
江灼的脚步停下,转身,看着江嬷嬷,说道:“等我给岚桑说几句话,在去。”
“好的,老奴等着。”张嬷嬷看着江灼的身影,眼中闪过深意,这五小姐是越来越聪明了,并且还逃出了老夫人的手中,貌似跟着五小姐也不错,只是,五小姐是个爱记仇的,上次竹林一事,怕是不会轻易的原谅她,看来,日后做起事来,要认真一点了,许多年以后,张嬷嬷有着自己院子,剔除奴籍后,想着今日的想法,都是在想要是那日没有真心的跟着五小姐,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张嬷嬷看着江灼对着那个据说是翠枝的女儿好似在说些什么,没过多久便是看到江灼向她走来。
“走吧,嬷嬷。”
“好,五小姐,请。”
江灼看着突然转性子的张嬷嬷,柳眉一挑,说道:“嬷嬷今日可真会说话。”
张嬷嬷眼角都是笑意,说道:“小姐,等下你去老夫人院子的时候,注意一点大少爷。”
江灼闻言,淡淡一笑,说道:“那就多谢嬷嬷提醒了。”
……
待江灼踏进世安苑中心位置岁安堂时,便是听到姚氏那焦躁的声音,“你们这群庸医,庸医,什么叫脸上会留疤,啊!什么叫脸上会留疤!”
江灼跟随着张嬷嬷的身后,踏进岁安堂,便是看到姚氏脸色凶狠的对着几位年迈的大夫吼道。
江老夫人在一侧坐着,亦然是一脸骇色,看着江灼踏进来,姚氏脸色一冷,对着几位大夫吼道:“治不好就给本夫人滚,江家养了你们一群庸医,全部都给本夫人回乡养老吧!”
那几位大夫都是连连点头,嘴里说道:“夫人,老奴告退,老奴告退。”
江灼脸色微微一正,便看到江老夫人冷厉的视线,待几位大夫走出岁安堂的时,听到江老夫人的严厉的声音。
“听说你今日也去了醇白楼?”
江灼柳眉一挑,说道:“听说?老夫人听谁说孙女去了醇白楼?”
“啪”江老夫人猛的把手重重的拍在身侧的小桌上,冷声道:“谁说的?”
“把人带进来!”
声音落下,便看到满是是血迹的涟漪,江老夫人看着江灼的神情,最好这件事跟这个丫头没有关系,不然,就别怪她狠心。
涟漪看着那个俯视着她的少女,立马说道:“老夫人,奴婢今早的时候就是听到五小姐说要去醇白楼见什么人,就跟三小姐提了一提,然后三小姐想着昨日的事情有些多不住五小姐,便对奴婢说去跟五小姐好好逛一逛云阳城,然后去醇白楼吃一点好吃的,奈何,三小姐去了醇白楼,并没有见到五小姐,便说去找一找,哪知刚打开雅间的门,就是遇到了那几个泼妇,她们二话不说,就是对着三小姐扇耳光,还扯着三小姐的衣裳……”
涟漪越说越激动,因着自己已经是衣衫不整,加上头发临乱,江老夫人便有点深信不疑。
“五丫头,你还有什么说的?”
江灼柳眉一挑,好似听了一个笑话般,说道:“孙女可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江老夫人看着江灼的神情,便是怒气攻心,眼神更是凌厉,“你有没有去醇白楼,或者你有没有故意带着三丫头去醇白楼?”
“老夫人,人心可不是这么偏的,先前大姐姐的事情孙女就不说了,那今日就来说说三姐姐吧,第一,今日孙女并没有去醇白楼,而是去的城西严悠儿的家中,第二,凭什么说孙女故意带着三姐姐去的醇白楼?这个丫头又是为何听到孙女说要去醇白楼的?第四、东苑与北苑顺道也不会走到一起,这个丫头去北苑做什么?”
江老夫人被江灼这么一说,眼神一冷,说道:“那就是说,跟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只要大房的姐姐们有个什么都要怀疑在我的身上?难道只因为孙女在祖母的眼中没有以往听话了?”
江老夫人听着江灼的话语,一时语塞,这个时候便看到大门侧急忙走进来的二老爷江宁宏。
江老夫人看着江宁宏的神情,眼皮一跳,说道:“发生了何事?”
江宁宏叹了一口气,说道:“京城来人了,靖南王府传出消息。”
“怀王快不行了。”
江老夫人眼中一冷,看着江宁宏,问道,“还有呢。”
而江宁宏的说的话语,让另一侧的姚氏晕厥过去。
“怀王妃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