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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时间不多了,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小妹,上次教你的暗器,还会用么?”
“你说的是阴阳雷火珠?”
“只有靠那个东西了,以我们的身手,要是冲上去硬拼,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行,这非常时期,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这看家护院的活儿,山东四虎还是头一遭干,三十多年的江湖苟且,杀人越货、绑架撕票都只是日常营生,以前是从没有出过差错,可半年前,截杀一队出外公干的差官,却不小心着了道。
那一天,几人看着一个大官模样的带着十多个随从,押送着一队骡马往京城方向走,看着骡马深一脚浅一脚的蹄印,和几只皮扣箱子的样式,几人就明白,这绝对是一桩大买卖,老大沈虎是一贯谨慎小心,带着三人连续跟了好几天,直到路过一个小县城,才找到机会。
半夜时候,那些随从高手大部分都跑到外面去寻欢作乐,四人小心的潜了进去,考虑到那个领头的贴身有两个高手,于是首先在那个屋子吹了迷香,刘虎率先进去,听着没声音挥了挥手,赵虎、马虎两人赶上,沈虎慢了半个身子,三人刚一进去,四周火光大作人声鼎沸,二十多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缠网、强弓全对着他们。
沈虎打量情形,知道完全讨不得好处,他的位置虽然能凭着一身本事逃出生天,可里面的三个兄弟今天命可就丢了,说话间,沈虎向那个领头大官位置跨前一步,一堆人紧张的把中间那人护住,手中兵器全对着沈虎,中间那人也不说话,只是随意的一笑,摆了摆手,沈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那个大官一脸诧异,三兄弟失声叫,大哥!
沈虎半低着头:“大人,今天我们兄弟几个栽了完全是咎由自取,千不该万不该打您的主意,如今我本没有资格求您什么,但仍旧想试上一试,朝廷对于我们的人头都有赏格,他们三位无非是些散碎银子,我的这一颗还够点数,现在小人拱手奉上,只求能换这几位兄弟性命!”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敢接这话茬。
“好!好!好!不愧是沈虎沈老大,马冲我佩服!”突然地,为首那个大官抚掌大笑,一挥手示意大家放下兵器。
“好汉请起,为了拿下你们,费了我不少心思啊!”马冲几步上前,扶住了跪倒在地的沈虎,变故不过电光火石间,屋子里的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沈虎也迷迷瞪瞪的被搀扶起来。
“大家都退出去吧,摆酒,我要宴请几位好汉,几位,这个面子可一定要给啊!”
“大人看得起我们,是给我们脸,你们几个愣着干啥,还不快来拜见!”沈虎冲着屋里三人喝问。
那天晚上,四人和马冲喝到大半夜,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自此之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山东四虎从此销声匿迹不见踪影,而马冲身边多了四位黑衣劲装的贴身护卫。
今天事发紧急,四人护送一封密函到外地去,回来的时候行动已经开始,马冲留下话来,让他们看护好自己的藏宝楼,几人回到府上,胡乱吃了几口,就守卫在这个大门口。
这个时候,一个妙龄女子突然惊慌的走来,似乎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赶,几人手上一紧,看那女子俏丽可人,并没有急于做出什么举动,女子快到身边的时候,重重的摔了一跤,四个人对视一眼,正想商量,就在这分神刹那,几颗飞弹向他们飞来,几人连忙用手中兵刃抵挡,一阵紫烟从飞弹中冒出,几人刚想掩鼻,几只更大的飞弹直直撞向他们,再用兵刃去接,却‘嘭’的一下爆炸,尽管尽力抵挡,却还有不少牛毛般的细小事物打到身上,想要运功逼出,可全身一阵瘫软,四人已经跌倒在地。
‘阴阳雷火珠:子母二弹,子弹为烟幕,母弹为万千毒针,只要吸入少量烟幕,然后被打上钢针,功力再高也会立时间瘫软无力。’
原来是这东西,沈虎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跌倒的姑娘,晕倒过去。
两个女子几步上前,没有片刻犹豫,在四人心脏上补了一刀,他们明白,就算行动中这几人不会醒来,日后追捕之时,也是最大的祸害,这个时候绝不能心慈手软,反正这几个家伙手上也全是人命官司。
美艳少妇在沈虎腰间摸了摸,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楼门,楼门大厅里空无一人,两人把四具尸体扶了进去,正想向楼上走,年轻女子拉住了她,从地下拿起赵虎用的那一根长棍,一路打打戳戳向前走去,如此折腾好半天,几支暗箭从极刁钻的角度飞去,美艳妇人一阵后怕,向旁边女子做了个赞许的表情。
到了二楼,中间一个房间锁着,女子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暗用巧劲,一下劈开了房门,一个女子坐在床边,惊恐的看着她们,美艳少妇打量一下面前女子,明白过来:“妹妹别怕,是戴家小哥托我接你出去的,你稍等一会儿,我们还要找些东西。”
床上的女子缓了好久,才明白现在的状况,她明白,自己没理由不相信,这可能是她逃出去的唯一机会了。
“妹妹,那老贼最常待的是那一个房间?”
女孩紧锁眉头,思考了好久:“是书房!”
三人来到书房,可是查找了半天,除了在隔层中发现一些金银珠宝,其他的一无所获,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人汗水不断的往下滴,门外救火声不似开始时那么紧张,她们明白,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
到底哪里不对呢,最长!最长待得地方?
“两位姐姐,他最常待的,应该是我住的那个房间!”
好一个瞒天过海!两人面色一变,赶忙回到那一间房,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年轻的女侠一低头,突然发现这个床下面竟然是个雕琢精细的隔板,心中一动,一把掀开了床板,下面竟然是个暗门,费力劈开,只看见一本半旧的账本,几人不及细想,将这账本往怀中一塞赶忙就走。
两人把这个女子带到郊外的破船上,压低声音喊着
“戴兄弟!戴兄弟!”
过了许久,戴阿堂灰头土脸的从破船中钻出,见了身后的女子,如遭电击,两女孩对视一笑:“戴兄弟,闲话少叙,你们在这委屈两天,我们要立即回去复命,带着你们实在不方便,最迟后天会有人过来接你们的,你们只要听到许大哥名号就可以放心跟着走!”
戴阿堂痴迷的点了点头,两人疾步离开,走了好远,戴阿堂才回过神,听着周围一阵阵风声鹤唳,他小心的在船上找到一个安稳所在将钰儿安顿好,在这静静的小船里,两个一路奔逃的人总算是呼吸与共,冷暖相随!她们多希望时间永远凝固,就这样地久天长。